张定林抬头看了看大哥严肃的脸,踟蹰道:“我们忙活了四十年,我是觉得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p
“呵呵,怎么,张族长不欢迎我?”黑鸦道长十分高大,面『色』很白,白得有些不正常,声音很怪异,就像两个厚铁片摩擦发出的声音一样,低沉而刺耳,听着十分难受。/p
“不会,怎么会!”张定风嘴上说着,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没消下去。/p
“张定山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带我去见那个收了他的人吧!”/p
听到黑鸦道长的话,张定风脸『色』又是一变,笑道:“黑鸦道长的消息很灵通啊,不过定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劳道长费心了。”/p
黑鸦道长盯着张定风看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当年我答应出手帮你封印张定山的灵魂,张族长说事情解决了,我亲眼见过之后才能放心。况且,我倒要看看是哪位高人能收到了一名鬼修?”/p
张定风听出了黑鸦道长话里浓重的挑衅意味,沉默片刻道:“当年我请道长出手帮我,说好的只是请道长出手封印我弟弟的灵魂,道长做的非常好,之后我们钱货两清,道长已经做到了有始有终,不必介怀。”/p
然后,张定风话锋一转,笑道:“这次道长一定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p
黑鸦道长冷笑道:“看来张族长是不打算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了。”/p
张定风皱眉道:“此事确有不便,还请道长见谅。”/p
“宁道长不必多礼,”张定风坐下来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p
“张族长久居安平,可能不太了解江湖之事。”黑鸦道长说道:“大概是因为我脾气不太好的缘故,江湖上怕我的人居多,凡是我认定的事,总要做成才能顺我心意。不顺我心意的人,都已经投胎去了。”/p
赤『裸』『裸』的威胁,张定风淡然一笑,道:“道长的大名威震江湖,我也是如雷贯耳。”/p
恭维的话里隐藏着强硬的拒绝。/p
张定山身上的阴气愈发强盛,突然挣脱宁不归的束缚,转身冲宁不归怒道:“你我签订的灵魂协议是平等的,你怕我伤害到对你有恩的张定风,怕我找他报仇伤及无辜,这些我都能理解。但对于黑鸦道人,你也要阻止我吗?”/p
“很好,张族长好自为之。”/p
说完,黑鸦道长转身便走,一直闭目待在他肩膀上的漆黑乌鸦突然睁开眼,然后用漆黑的眼睛盯着张定风,随着乌鸦道长的转身,乌鸦的头也跟着转动,转了一百八十度,就那么盯着张定风,一直到离开书房。/p
黑鸦道长走了有一会,张定风长出一口气,适才他被乌鸦盯着,感到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乌鸦的目光非常邪恶,令人感到恐惧。/p
出了一身冷汗,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张定风没有时间换衣服,马上召出一名暗侍,道:“你去风家请风家二爷过来一趟,就说我有急事相商,请他尽快过府。”/p
侍卫点点头离开。/p
张定风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然后起身向外走去,刚出书房,就看到张定林在远处徘徊不已。/p
脸『色』一沉,张定风叫道:“定林!”/p
张定林转身看到大哥,脸上带着悔意走上前来,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那只乌鸦盯着,我就什么都说了出来。”/p
张定林抬头看了看大哥严肃的脸,踟蹰道:“我们忙活了四十年,我是觉得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p
“你跟黑鸦道长早有联系?”/p
“没有没有!”张定林急忙摆手道:“我还没出门呢,就碰到他了,也没收到门房的通报。”/p
张定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是不是对我放过宁不归心有不满?”/p
张定林抬头看了看大哥严肃的脸,踟蹰道:“我们忙活了四十年,我是觉得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p
放开禁制,宁不归在脑海中问道:“你知不知道一个肩膀上站着乌鸦的人?”/p
“放屁!”张定风突然怒喝道:“如何处置宝藏的问题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你就算有不满,也不应该通过外人来威胁我,你这是私通外敌。”/p
“他威胁过你,”张定林脸『色』变得煞白,道:“这可如何是好?黑鸦道长可不好对付。”/p
“宁道长不必多礼,”张定风坐下来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p
看出张定林的担忧出自真心,张定风缓缓道:“定林,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当年被权势财富『迷』了眼,做出了弑杀亲弟弟这种天打五雷轰的恶事。你说只要找到宝藏,我们张家的生意又能扩大一倍。但你想过没有,树大招风,张家的生意做得越大,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比我们有钱有势的人多得是,张家不可能占尽全天下的财富。”/p
说完,黑鸦道长转身便走,一直闭目待在他肩膀上的漆黑乌鸦突然睁开眼,然后用漆黑的眼睛盯着张定风,随着乌鸦道长的转身,乌鸦的头也跟着转动,转了一百八十度,就那么盯着张定风,一直到离开书房。/p
“当年张家老祖定下两条规矩,一是让我们不涉国事,专注做生意,二是团结族人,不得内斗。这两条规矩保了我张家近二百年的平安。到了我这里,我把两天规矩都破了。你们看到的是生意扩大了,出入张家的达官贵人多了,表面上一片繁华向荣,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