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想让我去吴中做官?”/p
李长生心是有些诧异,去吴中做官,这般疯狂的想法,任谁也想不到唐王钦定的人选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p
吴中素有“江南水乡”之称,饶是如此,依旧不比长安的繁华和盛况,而且此去吴中跋山涉水,路途艰辛,山匪横行,距长安有着千里之遥,可算不得美差。/p
“你虽是朕的皇子,却又无法公然偏袒于你,而今涉世未深,又初入朝堂,尚无大的功绩,此次吴中任官,若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朕也顺势提拔于你。”/p
朝堂之上,许王和豫王的都是有着自己的人脉,想要提拔李长生,没有个令人信服的由头,是万万行不通的。/p
长平王,必须要有着骄人的功绩,如此一来,唐王才可名正言顺的重用于他。/p
尽管他赢得了大文试和大武试的状元,更是破获了高句丽王子被杀的案子,却依旧不足以擢升他为“七珠亲王”,更别说太子啦,除非他立下不世奇功。/p
只要李长生在吴中地区做出一番功绩的话,可比在长安城中取得的小成绩要高出太多。/p
届时,唐王再提拔他,便是可以堵住大臣们的口。/p
李长生明白唐王心意,毕竟自己是他的亲身骨肉,帝国的天下想要交到手中,此无可厚非,子承父业,天经地义的事情。/p
“这些年来,豫王的功绩不小,而今又是破了吴中贪腐一案,更是锦上添花,与你比之,距他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啊。”/p
豫王已是八珠亲王,而李长生却是五珠亲王,尽管担任着户部左侍郎的职位,却依然无法与他抗衡。/p
此次涉及的贪腐案,朝中的户部右侍郎、司农寺、都水监都以入狱,豫王一定会派遣他的入驻这些关键部门。/p
唐王不可出手干预,但许王可以这么做,两虎相斗,他乃观虎斗之人。/p
留着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也是如此,相互牵制对方,更是为了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p
“恰好此次吴中官职空缺,朕派前往任上做官,也是一个证明你自己的好机会,让满朝文武大臣们都看一看,朕的皇子岂是碌碌地庸才?”/p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重托。”/p
唐王点头道:“朕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p
“父皇,儿臣有一个要求?”/p
“什么要求?”/p
“儿臣想要当一名县令。”/p
县令是掌管一县的主事官,而唐王打算将其安排在刺史的位置上,掌管吴中地区的大权,想不到他非但不想当大官,反而是挑小官当。/p
这么说吧,刺史等同于封疆大吏;而县令则为芝麻绿豆的小官,两者之间,官阶不同,权利亦是不同。/p
刺史有着独断之权,而县令要受制于人,掌管一方小地,要面对是基层百姓们的各种上访和诉求,比之刺史要困难的多。/p
毕竟,县令可是父母官啊。/p
堂堂的天朝皇子,也当县令,主动提出要当县令?还真是少见啊。/p
“儿臣还恳请父皇,请不要将儿臣的身份公布于众,儿臣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事业来。”李长生说道。/p
“你有此信心,朕当然是全力支持。”唐王说道,“没有问题,朕答应你的请求,不过,吴中不是长安,此去千里之遥,朕和皇后不放心,为了以保万全,这个给你。”/p
唐王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交给了李长生。/p
李长生小心地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p
“仔细看令牌上的文字。”/p
李长生仔细地端量着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四个字,一旦祭出这四个字,当真是群臣叩拜,连诸侯贵胄都要行礼。/p
拿着它便等同于免死金牌,而其作用远非如此。/p
“父皇,这令牌太贵重了,儿臣不要要。”/p
“出门在外,为人父母者,如何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而且这不是朕的意思,是你母后执意如此。”/p
“是母后她?”/p
李长生可是知道自己的母后,自从认祖归亲以后,牧清怡恨不能全天候保护在自己的身边,生怕自己再出任何意外。/p
如今看来,只给了一块小小的令牌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如若不然,依照皇后的意思,怕是派出一只军队随身保护自己。/p
推辞不过去,李长生便是拿着这块“沉甸甸”的令牌,不知被其他臣子们看到了会不会发疯?/p
只因这四个字,便是权利的象征。/p
“如朕亲临!”/p
这四个字赫然地刻印在令牌上,只需要在关键时候亮出令牌,无论身在何处,帝国臣子们都要跪地膜拜。/p
有了令牌,就等同于是皇上,李长生只需要祭出令牌,便是皇上亲临,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啊。/p
此令牌只有这么一块,是唐王为李长生专门打造的。/p
“想必天牢的那位已经等急了,快去看看吧。”/p
唐王所说的天牢中的那位,所指之人当然是许王李素节。/p
他也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不可能有着生还的希望,就算唐王有意放过他,豫王也会竭力阻止的。/p
李长生会意后,便从御书房中退去,离开皇城后,直接奔向大理寺的天牢,许王被关押至此,如今算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关押至天牢,使用的频率还是挺高的。/p
此地早已是轻车熟路,李长生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奔向了关押王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