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知道他『性』子倔、爱逞强,索『性』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又立即缩回来:“好烫啊,你发烧了。”/p
“幸哥儿,你怎么样?”芦苇也转过身来,『摸』了『摸』叶幸的脑袋,埋怨似的口吻,“叫你大半夜跑出去!”/p
胡灵一听就愣住了,看向芦苇问道:“大半夜跑出去?他去哪了?”/p
“谁知道,反正在楼底下睡了一宿。”芦苇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瞅着叶幸,担心自己说错话惹他不高兴。/p
胡灵好奇地质问:“说,半夜干嘛去了?”/p
叶幸没办法,只好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悄悄说给两人,并要求他们保守秘密。/p
“被人推下去了?”胡灵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男生宿舍不会还有人蓄意谋杀吧?怪不得之前一班有个无故跳楼的,凶手抓到没有?”/p
芦苇若有所思,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自己夜里醒来经历的事情告诉叶幸。胡灵更觉得不可思议,下意识向后瞄了任正飞一眼,见他印堂发黑,眼圈乌青,一点儿精神头儿也没有。/p
任正飞察觉到有目光从自己的身上扫过,抬头向这边儿看来。胡灵赶忙转过身,险些被他发现。/p
“这家伙……不会被鬼附身了吧?”胡灵小声说道。/p
芦苇打了个冷颤,将信将疑:“这世上不会真的有鬼吧?”/p
叶幸咳了几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p
“幸哥儿,不然一会儿下了课,你回宿舍休息吧,别上自习了。”芦苇看着叶幸虚弱的样子,也觉得揪心。/p
“不行!”胡灵果断地否决了卢苇的提议,“你们那儿有‘杀人狂’,叶幸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一个人留在宿舍,还不如在教室里安全。”/p
芦苇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p
今天的课比较多,最后一节课上完,大约是下午四点多钟,距离晚自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同学们纷纷离开教室,该吃饭的吃饭,该放松的放松。/p
叶幸实在懒得动,就一直窝在那里,趴桌不起。/p
芦苇平时都和叶幸一起行动,现在叶幸不动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便也留在教室里。/p
胡灵拿着杯子去接了热水递到叶幸手里:“喏,喝点儿水。”/p
天气逐渐转凉,叶幸发了烧,总觉得冷,胡灵也是束手无策。突然她灵机一动,向卢苇看了一眼,命令一般说道:“把你的外套脱下来!”/p
“干嘛?”卢苇一惊,没有领悟到胡灵话中的含义,惊恐地环抱住臂膀。/p
胡灵顿时无语,不禁翻了个白眼:“别担心,我要耍流氓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赶紧脱下来!”/p
卢苇呆了一会儿才有所反应:“哦。”继而动作麻利地脱下外套。/p
胡灵看也不看,一把扯过来,嫌弃地抖了抖,这才小心地披在叶幸的肩上:“有没有暖一点儿?”/p
卢苇眼巴巴看着胡灵对叶幸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又想起自己一直对胡灵百般讨好,她却不曾多看过一眼,不由得心中一酸,撇了撇嘴:“我吃饭去咯。”/p
“等等!”胡灵说着,打开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这顿饭我请了,你负责去买,记得把我和叶幸的那份儿带回来。”/p
芦苇看着胡灵递来的钱,也不知该不该接,就傻傻的杵在那里。/p
“怎么,嫌少?”胡灵等得不耐烦。/p
“不不不,不少,太够了!”芦苇连连摆手。/p
学校餐厅里的饭总是那样“超值”,五十元三个人吃一顿也是用不完的,胡灵的家境看起来不错,每次花钱都大手大脚。/p
“那还不赶紧拿着!”胡灵许是嫌芦苇过于木讷,甩手将钞票塞给他,气哼哼骂了一句,“呆瓜!”/p
芦苇不敢反驳,傻乎乎堆起笑脸,拿着钱买饭去了。/p
胡灵就安心坐下来守着叶幸,和他一样伏在桌子上,侧头看着他。/p
叶幸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卷翘的长睫『毛』浓密的排列着,俏皮的刘海儿垂下来,与睫『毛』相互纠缠,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看得出来身体正不适,这样精致的面孔,却略失血『色』,蹙着眉头,正犯花痴的胡灵莫名觉得几分心疼。/p
她下意识伸出手,轻柔地在叶幸的额前抚了抚。/p
叶幸猛然被惊醒,睁开眼睛警惕地瞅着她。/p
胡灵立即将手拿开,略带愧疚:“我是不是吓到你了?”/p
叶幸意识到是她的小动作,这才又将头埋在臂弯。/p
“别怕别怕,睡吧。”胡灵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哼着摇篮曲。/p
“你们听说了么,文学院10号公寓有个男生自己躺在之前死过人的地方了。”/p
“对对对,我知道,都说他是想出名!”/p
“可我听说他是跳楼的……”/p
“怎么可能,他都没受伤!”/p
“就是,难不成……从一楼跳的呀?也不怕崴脚!”/p
芦苇才到餐厅,就听见有些人在私底下议论,反正怎么说的都有,他们擅长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别人。/p
其实芦苇对这件事也是有些疑问的,若果真如同叶幸所说,他是被人推下楼,从七楼摔下去就是必死无疑,然而叶幸的身上没有伤,只是莫名其妙睡在那里,可是换个角度一想,每晚十点以后,宿管大爷都会把门锁起来,根本不可能出得去。/p
芦苇心大,不愿意过多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