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心中恼怒,觉得那婢女不该这个时候过来,但是奈何她现在得晕过去,不好开口,只好半死不活的依靠在婢女的身上,脸『色』煞白煞白的,别提有多难看了。/p
兰芙的脸『色』比她还要更难看一点,都紫了,此刻蹲在地上拼命的咳嗽。/p
李丽失去理智,几乎没留后手,是真的想要掐死她要她的命。/p
封寒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p
李丽没法吭声,那唯一剩下的就是兰芙和那婢女了。/p
那婢女扶着李丽,脑子却是转的快,连忙道:“仙君,兰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家小姐不过是问了她几句话而已,不知道哪里触到了她,她竟然指着我家小姐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家小姐从小就千娇万宠,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这才急眼了跟她发生了口角。仙君,你可要为了我们小姐做主啊。”/p
“口角?”兰芙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一圈印子,冷冷的说:“你把这个叫做口角?仙君若是晚来片刻,我这条命怕是要葬送在你所说的这一场口角里了。”/p
“还不是你先出言不逊的?”那婢女忍不住反驳道。/p
兰芙扯了一下唇角,冷笑道:“究竟是谁出言不逊?”/p
她转头看向封寒,沉声道:“仙君,帝女一来就问我府中谁持中馈,我说是我。她随后冷嘲热讽,说府中持中馈的当是夫人才对。我还没说什么,她便要求查账本。但是这怎么可能?府中账本,岂是她一个外人说看就能看的?我拒绝了,在这个过程中,我承认话有些不中听,但是还不至于到指着她的鼻子辱骂她的地步。再后来的事情仙君就看到了,此事,我问心无愧。”/p
封寒动了动唇,还没开口,一边的李丽却挣扎着醒了过来。/p
她靠在那婢女的身上,虚弱无比的道:“事情、事情不是这样的。”/p
她楚楚可怜的看向封寒,说:“我问府中账本,不过是看夫人不在,最近府中又有些『乱』糟糟的,心中担忧。我曾经帮父亲打理过府中事务,对这方面还算得上熟练,便想着能不能帮帮忙。”/p
说着,竟是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那并不存在的眼泪,用那气若游丝声音继续道:“谁知,兰芙竟是这样的态度。她不愿意给我我也能理解,那不看便是。哪里晓得她竟是对我出言不逊,说我不怀好意,更说我……总之,我也是气昏了头。今日之事,全是我的不对,都怪我,不该多管闲事。”/p
她这说一半留一半,更是让人想入非非。/p
一边的兰芙简直咬牙切齿,简直刷新了三观,觉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p
封寒额角的青筋跳动,看了看兰芙,又看了看李丽,最后对兰芙道:“帝女开口要看账本,的确有不妥之处,但是你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就是你的不对。”/p
兰芙愣怔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偏头看封寒,疑『惑』的喊了一声:“仙君?”/p
封寒不为所动,淡淡的道:“帝女身份尊贵,岂是你能冒犯的?”/p
兰芙:“……”/p
封寒转头看向站都站不稳的李丽,说:“更何况,她身体不好,你怎忍心气她?还不快给帝女道歉?”/p
兰芙定定的看了封寒一会儿,最后转头面对李丽,沉声说:“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还请帝女原谅。”/p
李丽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但是嘴里却温和的道:“我也有不对,不该这么冒失。”/p
兰芙听都没听她把话说完,又转身看向了封寒。/p
她手中灵光一闪,便出现了一个账本。/p
兰芙双手将账本举过头顶呈给封寒,淡淡的道:“奴婢以下犯上冒犯帝女,犯了大错,没有资格再掌管这府中大小事务。账本在此,还请仙君收回。”/p
封寒嘴角一抽,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p
兰芙一听,收起账本,道:“仙君不收,那奴婢等会儿便将账本送去仙君书房,待仙君有空闲了再接管。”/p
封寒:“……”/p
兰芙又道:“仙君收下奴婢之时曾经说过,奴婢每年都有一月时间是自己的,在这一个月内,奴婢不是玄阳府邸家奴,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这些年来,奴婢一次都没有出去过,所以奴婢想恳请仙君恩准,让奴婢把曾经没用的那些时间都补回来。”/p
封寒嘴角抽动的更厉害了,语气也有些不好:“你要去哪里?”/p
兰芙笑了一下,说:“仙君曾经说过,这一个月,奴婢不再是玄阳府邸的人,你也绝不过问奴婢行踪的。”/p
封寒:“……”/p
兰芙说完这话,便低了低头,转身大步离开了。/p
兰芙一走,兰沁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p
她手上没有账本,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封寒道:“奴婢是与兰芙姐姐同时入府,当年仙君也曾对奴婢有过同样的承诺。奴婢也想随兰芙姐姐出去看看,还请仙君恩准。”/p
封寒:“你也要走?”/p
兰沁:“奴婢在这府邸这么些年,不知为何,今年就突然间厌了这地方,想换个环境转换一下心情。奴婢便是留下,怕是也不能好好做事的,还请仙君恩准。”/p
封寒:“……”/p
兰沁看他不吭声,当他默认了,也跟着转身便走。/p
一边的李丽咬牙切齿,想着这两个人当真是不识时务。这么大闹一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