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丽像疯了一样扑向沈湾湾,口中还喊着,“就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p
王凯借机拦住她,“妈,你这是要做什么?”/p
王婉丽道:“我要做什么,我要让你从此断了和这个女人的念想。”/p
王凯无奈的道:“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p
王婉丽道:“是,你是不想那么多。可那个女人呢,她难道不想攀龙附凤?”/p
“我没有......”沈湾湾委屈至极,“我没有想要你们钱家什么东西。”/p
“没有?”烟云冲过来,鄙夷的道:“就是你威胁了阿凯一个亿。”/p
一个亿....../p
一个亿....../p
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震惊了。/p
特别是钱卫民,他创立钱氏帝国,拼的是血、是汗、是命。/p
“你这个......不孝的逆儿。”钱卫民气急败坏的道,“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咳咳......”/p
钱卫民一口气没捣明白,长咳起来。王婉丽忧心,急忙回身去照顾钱卫民。/p
“你怎么样?老爷子。”王婉丽辩解道:“阿凯从小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您最清楚。他绝对不是故意对抗老爷子您的,都是那个女人从中捣鬼,都是那个女人。”/p
钱卫民推开王婉丽,眼神投向沈湾湾。他向来不好女色,即便有看着喜欢的,也都是玩玩。所以,他从来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把男人迷到这个份上。倘若真有,一定是那个男人意志不坚定,不配做钱家的人。/p
“老爷......”王婉丽能说的已经都说了,哀求声渐渐变成绝望的呢喃。/p
钱卫民平复一下心绪,“王凯,——”/p
他声音沉重,“你要是和这个女人——华清界限,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重回钱家的机会。”/p
钱卫民被王婉丽的话提醒了,王凯今日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对抗,明日可能为了别的什么与自己对抗。这个头开不得,与其多一个对手,不如忍下这口气继续让他为自己所用。/p
王凯回头看看沈湾湾,又看看钱卫民。刚刚他已经放弃了自己,再给一次机会又是什么原因?/p
王婉丽听到这话,立马忧转喜,向王凯施压道:“阿凯,快向老爷子认个错。不要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了。”/p
烟云也帮腔道:“是啊,阿凯。你不要再管那个女人了。她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p
钱智一看情形有变,劝阻道:“爸,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他就算今天不和那个女人来往,不能保证日后不来往。他有多少事瞒着您,您又不是不知道。”/p
万顷复也怕自己好不容易摆出的棋盘被搅乱,急忙道:“钱老哥,阿智说的对啊。翅膀硬了的鹰早晚要飞。”/p
钱卫民生性多疑,心中不免被蛊惑。特别是钱智的话,让他又动摇了。/p
但刚刚已经说出给王凯一个机会的话,万万不可食言。他思慎片刻道:“王凯,你把这个女人和里面的人了结了。过往的事既往不咎。”/p
“阿凯,老爷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他没有怪你,没有。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王婉丽道:“不要为了那个女人再做傻事。她只会拖累你,害了你。”/p
了结?/p
执迷不悟?/p
拖累?/p
沈湾湾痛心疾首,她就算与这些人毫无干系,也好歹是一条人命。怎么在他们口中如此轻贱,说弃了就要弃了。她看向王凯,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p
王婉丽没听到王凯的回复,激动又心急的道:“阿凯,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家了吗?”/p
王婉丽的出现已经扰乱了王凯的心,特别是她用家人一再施压,瞬间,让王凯这二十年受的委屈迸发出来。/p
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家!/p
“家?对这个家,我上礼下贤。一再忍让。对钱氏,我殚精竭虑,肝脑涂地。”王凯失望的道:“扪心自问,对你们所有人,我都可以说一声无愧。”/p
“但对于她......沈湾湾......我有愧。”王凯继续道:“十日前,她救我于车轮之下,于我有救命之恩。三日前,我受人陷害,她救我于贼人之手,于我有清誉之恩。两日前......”/p
说到这里,王凯把目光转向钱智,“有人故意用她来激怒我。在我被重重包围,几乎命断山坡时,又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拼死一搏,控制局面。”王凯再次把目光转向钱卫民和王婉丽,“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们口口声声咒骂的人所作所为。”/p
说到动情处,王凯沉下一口气。/p
其他人面面相觑,原来中间有这么多故事。特别是见过沈湾湾在山披上奋不顾身的样子的人,更是佩服不已。/p
“阿凯,你说的......这些?”王婉丽将信将疑,她宁愿这些不是真的。/p
舍了一个贪图富贵的姑娘和舍了救命恩人是不一样的!/p
王凯苦笑,继续道:“熟人尚有三思而为,她与我素不相识,却不顾性命三次救我。这样的恩情,我怎么能不报。”/p
“所以,今日纵然粉身碎骨,我也不能弃她于不顾。这无关乎感情,只是仁义。”王凯坚定的道。/p
王凯目光坚定,不容置疑。/p
万顷复气急败坏,忽然恶狠狠的道:“你是仁义了,可谁对我们仁义。沈老头要是醒了。我们都得死,你们钱家也得陪葬。”/p
“是啊,阿凯。她纵然对你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