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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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对那个天山派的谢子衿笔墨不少,是以便不多说,也能知道那姑娘实力不凡。/p
再回想当年所见谢子衿与公孙冥两人交手争斗,刀光剑影,招招夺人性命,半点花架子没有,不由得对两人的实力越发佩服,她暗自吐了口气,道:“那谢子衿实力不凡,可公孙冥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一番交手下来,谁也不见逊色半分。”/p
连翘道:“你没看到结局,那也该听你凌风哥哥说了什么罢。他没说谁胜谁负?”/p
沉香歪着头想了想,最终也是模棱两可地说道:“好像是公孙冥吧,我是真的记不清了。”/p
连翘眉头一挑,饶有兴趣道:“公孙冥么?果然天外有天啊。众人只说谢家出了个女中豪杰,不仅深得阿若多那老妖婆喜爱,更得老天爷青睐,授了把神兵天阴剑。削铁如泥,其威力仅次于神兵月奔雾走。说她是老天的宠儿,日后定在江湖之中名声震耳,却不想……哈哈。”/p
她的话并未说白,不过沉香已然明了。却也不惊讶,毕竟她一直相信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人真的能成为天下第一。而所谓的天下第一,也不单纯只在武功身手上。/p
连翘继续道:“不过总归没看到真正结局,她们两个实力到底孰强孰弱,仍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可能老天看她们两个打架有意思,是以把她们都带到天上了么?”/p
沉香眼角一跳,神色顿时严肃起来,直言道:“你方才说什么?”/p
连翘微一愣神,反应过来才道:“哦,我忘了同你说。当年突然消失的不止公孙冥一人,还有那个同她交手的粉衣少女,也就是谢子衿。”/p
沉香惊讶道:“她们两个都消失了!”/p
连翘点头道:“没错。而且这么多年来,天山派和冥蛛党都始终有人搜寻两人下落,结果你也看到了,始终了无音讯。倒是那兰山帮白白得了便宜。”/p
沉香皱眉道:“什么?”/p
连翘解释道:“兰山帮帮主谢秋海膝下一儿一女,儿子谢言,虽然武功平平,但心思缜密,好笼络人心,且心狠手辣。他早就觊觎着谢秋海手中的兰山帮,奈何谢秋海始终不松嘴。他别无他法,只得跟谢秋海慢慢耗。/p
“不过据说后来,谢秋海曾放出风去,要把兰山帮交给义子陈客。谢言为此还与谢秋海大吵一架,甚至还说什么断绝关系之类的话。/p
“总之,谢言与谢秋海的关系越闹越僵,到最后所有人都明镜似的,明白谢言绝不可能成为兰山帮帮主了。然而就在大伙全把心思放在陈客身上,各种讨好时候,去湘城办事的谢秋海却一下就被冥蛛党的人给杀了。/p
“谢秋海死的仓促,什么交代都没留下。他的兰山帮便顺理成章直接落在亲生儿子谢言身上。谢言坐了帮主后,那个陈客便如石沉大海,彻底没了消息。/p
“谢子衿的失踪,也无形之中对他有很大益处。了解谢家和兰山帮的人都知道,谢子衿和陈客青梅竹马,早就定下前世今生。据说两人的婚事在那时已经开始张罗了,结果,世事难料。谢子衿从西域天山派回到中原,本就是为婚事而来,不料才到湘城就听说父亲被害消息,是以才有了同公孙冥城外交手一事。/p
“两人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众人无从得知。只是后来双双消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不久后,陈客也下落不明。这也就是为何天山派和冥蛛党始终再找两人下落,而作为直系的兰山帮却好似事不关己的原因。/p
“天山派是名门正派,没有证据自是不能找冥蛛党或者兰山帮的麻烦。但冥蛛党不同,她们的头头堇色,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尤其在护短并且六亲不认这两件事上。是以,她们三番两次就会去找兰山帮的麻烦,兰山帮一面奴颜婢膝地求饶,一面暗中派人去天山派,以谢子衿的身份求庇佑。/p
“阿若多那老妖婆怎么可能同意?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谢言才好。毕竟虽然谢子衿失踪同他有没有关系不知,但至少谢子衿的未婚夫君失踪定出自他之手。故,每次兰山帮送去书信礼物,天山派都以阿若多在闭关未有,全数退回。/p
“阿若多想借堇色之手除掉谢言,谢言想借阿若多之手除掉堇色,堇色又只是不想让整个兰山帮好过,没去招扰过阿若多。三个势力都心知肚明,堇色不是因为忌惮阿若多才不动手,阿若多也不会想让自己的天山派同冥蛛党交手,两败俱伤。她们两人一正一邪,自是不能联手。/p
“但‘敌人’却都是兰山帮谢言。是以一个正面出手,一个拒收联盟书,心照不宣,想叫谢言死无葬身之地。饶谢言也不白给,虽然自己实力平平,但善于笼络人心,什簧伲又有整个兰山帮做支柱,又从不与冥蛛党开战,始终求和,是以至此六年,三组势力一直如此这般,谁也说不上输,谁也说不上赢。”/p
连翘说完,从桌子上摸了个桔子,兀自剥着吃起来。/p
沉香沉默良久,回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好似将所有事情都亲眼见过一般,心中情绪泛起涟漪,有些激动,又有些感慨。/p
两人就这样一直安静待着,直到车外脚步声愈来愈近,一人掀帘进来。/p
两人齐齐转头,沉香神色一温,笑道:“姐姐。”连翘知道是灵樨,也不说话,又安静吃起桔子来。/p
灵樨道:“阿霁说要亲自将咱们送去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