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婧自然学不来她父亲的淡定,她现在又急又气,本来为了顺利跟苏忆之联姻,自己不得不跟祁景天分开了,现在许家千金跟苏家联姻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今天晚上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戏,许晨婧已经可以想象到外面的记者要怎么编撰头条了。/p
“爸爸,之前外面的人都以为跟苏忆之结婚的是我,现在,你让我怎么出门啊!”许晨婧站在原地跺脚,她自从进了许家大门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p
许沁非手指在椅子护手上轻轻敲打着,本来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跟囊中之物差不多了,现在许君清跑了,还跟苏忆之挂上了关系,后面还想要拿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难多了。/p
许晨婧见许沁非又不说话,心里更急了,于是跑过去,揽上许沁非的手臂,“爸爸...”/p
许沁非眼角上弯,眼里透着狠戾,“苏忆之之前跟君清并没有交触,两个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快速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以苏忆之的聪明才智,我想,如果不是能从许君清身上拿到好处,他不会这么轻易跟我们许家敌对的。”/p
“许君清能有什么能抓住苏忆之的啊!她...”/p
“别忘了,股份的事!如果现在他们两个真的结婚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控制权,对谁都是最大的利诱!”/p
听完许沁非的分析,许晨婧才开始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枢纽点来,“可是,许君清这几年装疯卖傻逃出去,难道会将股份拱手让人?不可能把?她那样的人...”/p
许沁非不等许晨婧说完,本来还在敲打椅扶的手突然猛地拍在旁边的茶几上,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她那样的人?她哪样的人?我们许家这今年来怎么监禁她的,你不知道?那么多人看着都能让她跑出去,这才几天就跟苏忆之联手了,看来我们之前都小看她了。”/p
“当初我就说要狠心一点,要是当初我们继续下药,她早就...”/p
“你给我闭嘴,做什么都给我学聪明点,刘家那老东西虽然死了,他身边的那些个货色也不是好应付的,要是许君清突然死了,这百分之十三的股份,还不一定能落在我们手里呢!”许沁非冷眼看一旁不再敢说话的许晨婧,这个女儿要是有许苏清一半聪明,现下的事也不用他那么费心了。/p
罗柳红整揣着手里晶莹剔透的水晶链子进门,一眼就看到那一坐一站的两父女,旁边还躺着破碎不堪的杯具,眉眼一转,一边满脸慈笑,一边稳步走进去。/p
“怎么了这是?”罗柳红走到许沁风旁边的椅子上做着,瞟了一眼许沁风身侧正一副乖巧模样的许晨婧,从一进门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女儿又惹了许家大家长了。/p
许沁非看到罗柳红后,原本板着的黑脸才算是有了些舒缓,良久才舒了一口气,说,“你去哪了?”/p
罗柳红盈笑着脸,白皙精致的脸上不减年轻时候的风采,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走出去也是人中绝色。/p
“我今天跟几个熟悉的太太去庙里求了祈福香袋。”罗柳红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锦绣香包,“庙里的师傅说,现在祈福的人真诚的很少,所以能是能在佛主跟前跪上5个小时的真的很少,师傅见我诚心,还送了我一串佛珠。”说着又拿出了一串色泽暗淡的檀木珠子。/p
许晨婧识相地跑过去,拿起那珠子和香包,一脸羡慕地说着,“爸爸,你看,妈咪对你多好!”/p
又转身蹲在罗柳红身边,殷勤地为后者按着脚,“妈咪你跪了那么久啊!脚会不会肿了?你就知道对爸爸好,我要吃醋了!”/p
许沁风本来心底还有些气闷,现在看到爱妻,心里就忍不住暖了起来,每次这样,他都觉得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始终念着自己。/p
“妈咪,我不想再看到那个许君清,我讨厌她!”/p
“晨婧,你想不想让她永远消失?”/p
“想!妈咪我们让她永远消失好吗?”/p
“晚上我们去放火,烧死她。”/p
“君清,是妈妈对不起你,君清...”/p
“妈妈不要...妈妈...”/p
梦魇是人类永远无法消灭的恶魔,它掌握着你悲痛的、绝望的过去,它随性提醒你悲惨的过去,它时刻控制着脆弱的心灵,动则索命。/p
许君清从梦中惊醒,迷茫的双目在黑暗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噩梦再一次提醒了她曾经苟且惨痛的过去。/p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的母亲是因为失心疯导致性情失控自杀的时候,只有她最清楚,她的母亲刘长音,是被现在许家里的那两个女人逼死的。/p
而她,如果当初不是偶然听到罗柳红两母女算计着要烧死自己,她恐怕早就枉死火场了。/p
之后又忍辱装疯卖傻,苟且活了这么多年。/p
那一幕幕的过去,就像慢性的毒药,时不时发作来折磨着许君清。/p
许君清双手捂脸,强迫自己从梦魇中回神。/p
被噩梦惊醒的许君清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看书,空缺了5年的时间,现代社会的发展速度真的让她惶恐,没有老师的情况下,自己能看懂的一些知识大概也只能算是纸上谈兵,真正运用起来,恐怕还是很有难度的。/p
许君清本来以为自己能快速掌握现下的经济发展趋势,但是她错了,很多东西不是说有钱就能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