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忙磕头答应,一手拖着老婆,一手拽着儿子退了出去。/p
席秋月向苗纹瞧了片刻,说道,“姐姐,这便是为了汤大公子,将程姐姐害到如此地步的苗大小姐?”/p
许乐乐冷哼一声,挑唇道,“可不是么?”/p
苗纹大声道,“我虽推她一下,可她只是断去一臂,你何曾不是废我一只手?如今她仍是御史小姐,我却有家不能回,到处被人欺凌。”/p
“她将你当作姐妹,你却推她去挡贼人的钢刀,你分明害了她,她还仍然将你放过,你却起意杀她,你便不知错吗?”许乐乐低声冷喝,冷笑道,“我废你一手,不过小惩,若你知道悔改收敛,也不难安稳度日,偏偏又寻上李超,意欲何为?”/p
苗纹脸色一白,失声道,“你……你知道?”/p
许乐乐冷笑,悠悠道,“你从秦鹏口中得知,当初张校尉与李成璧陷害我不成,反而令七夫人丧命,你便寻到叶城,伺机结识张校尉,欲煽动他寻我报仇,不是吗?”/p
苗纹脸色青白,咬唇默了片刻,咬牙道,“可惜,可惜诺大一个汉子,却是个孬种!”/p
许乐乐摇头,冷笑一声,说道,“你却不知,张校尉那一年里因被秦家所疑,处处受到钳制,对秦家早已怀恨,你虽被休,却终究与秦家脱不了干系,他又岂肯助你?”/p
当初,叶城事发之后,七夫人被坑杀,秦鹏被许乐乐所擒,张校尉封城寻找秦鹏,却被许乐乐使反间计令秦家对他起疑,处处掣肘,也就造成秦浩被杀一事中,张校尉不再相助秦家。/p
苗纹脸色乍青乍白,咬牙道,“我虽有此心,终究并不曾当真做什么。”/p
许乐乐冷笑一声,说道,“不错,因秦浩之死,牵扯出李超、李成璧,令你计划落空。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勾结上申屠杰,说动太子将我劫走,意图借此毁我名节,可惜!可惜!你瞧对了申屠杰,却瞧错了太子!”/p
苗纹咬牙,恨恨道,“我便不明白,为何老天如此助你!”/p
许乐乐缓缓摇头,慢慢道,“这世上,老天从不助着谁,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罢了!”/p
一旁程秋茗听的脸色发白,颤声道,“乐乐,这些事,你从不曾对我说过!”/p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妹妹也是后来知晓!”/p
程秋茗连连摇头,说道,“当初我不忍杀她,不想却令她屡屡设计妹妹,如今,再不能容她!”/p
苗纹脸色大变,尖声道,“你们要做什么?莫要忘了,我爹爹可是堂堂礼部尚书,你们……你们胆敢杀我?”/p
许乐乐冷笑,纤眉淡挑,露出一抹讥诮,说道,“若是苗尚书知道,你给昔久国五千精兵做了营妓,可这会认你这个女儿?”/p
苗纹身子剧震,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片刻,却说不出话来。/p
程秋茗、席秋月闻言,却均是大吃一惊,失声道,“这……这是真的?”/p
苗纹狠狠瞪着三人,突然大声叫道,“你们以为我愿意?若不是申屠杰那个畜牲,我……我岂会沦为那许多男人的玩物?若不是你们将申屠杰逼入绝路,他们……他们无处去寻女人,又岂会只对着我一人?你们……你们可曾试过,同时被十几个男人玩弄?你们可曾知道,那日夜不停折磨的滋味……”最后一道心防,终于崩溃,苗纹放声大哭,却声声皆是指责。/p
许乐乐轻轻摇头,淡道,“到了此时,你还只知道怨怪旁人,你没救了!”当即向白芍道,“将她绑了,关入地窖,待我们出海时带着她!”/p
白芍点头,上前抓着苗纹肩膀提起。苗纹大惊,哭声顿止,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嚷道,“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为何要带我出海?”/p
许乐乐凝着她,淡淡笑道,“一切起因,便只因你恋着汤大公子,如今,汤大公子奉命镇守东海,我们便送你一程,让你长留东海,在离汤大公子最近的地方!”/p
苗纹大惊,失声道,“你……你要杀我?”/p
许乐乐勾唇,波光潋滟的眸中,其寒如冰,淡淡道,“我不杀你,难不成再等你害我?”/p
苗纹还在大嚷,白芍手臂用力,横拖倒拽,拖着她出去。/p
闻着呼号声走远,程秋茗才慢慢坐倒,闭目摇头,轻声道,“真想不到,人心可以……如此险恶!”/p
船至深海,前方海水现出一些暗沉,有大批鱼群正向这里游来。许乐乐向白芍道,“将她带来!”/p
白芍点头,入底舱将苗纹提了上来。/p
苗纹被绑了两日,整个人早已困顿不堪,一见船外的海水,顿时满脸惊恐,挣扎着转向许乐乐,求道,“许乐乐,你……你放了我,你……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我再不向你寻仇便是!”/p
“一笔勾销!”许乐乐冷笑,淡淡道,“苗大小姐,当真是大度的很啊!只是,可惜我许乐乐记仇!”/p
苗纹脸如死灰,突然转向程秋茗,颤声道,“程姐姐,你救救我,你……你忘了,我们……我们是姐妹……是姐妹啊!我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你救救我……”/p
程秋茗咬牙,向她狠啐一口,怒道,“我便是瞎了眼,将你这等人当作姐妹,才有今日!”/p
许乐乐微微勾唇,说道,“姐姐,何必与她多说?”声音一冷,低喝道,“动手!”/p
青萍应命,自怀中取出一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