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当鸟儿呢,我不喜欢水,我更喜欢飞。”夏暖燕垂头。/p

孟瑄把她的小脑袋按在怀中,叹息道:“我就是恐怕你会飞走,清儿,你别乱飞,更不能飞出我的天空,否则我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别尝试这么做,我也不逼你这么做,咱们好好儿的过日子。”/p

枕着茶香味道的宽阔胸怀,她轻轻闭上双目,也在心里微微叹息了,孟瑄伤人时有多伤,哄人时就有多绵,她还能说什么。/p

“周菁兰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从哪儿知道的,又跑到我门上来说,是什么意思。”她淡淡发问。/p

孟瑄低笑一声,不在意地说:“是古嫔让我来同你说,要看你作夏反应,倘或有惊慌或欣喜之色,那就证明周妃的事跟你有些关系;若你只是淡淡的,那也就罢了。我连周妃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管这些事,不过白帮古嫔问一句,无论谁是谁非,我都是向着你。我只是拿这个当作借口来找你,否则你又闭门不见了。”/p

夏暖燕听后反而惊奇起来,低低质问道:“你帮古嫔来试探我?你跟古嫔什么时候搭上的?她为什么让你来刺探我的底细,她都说了些什么?”/p

见她这样,孟瑄有意醋她一回,非常诚实地告诉她:“那一晚咱们吵架前,我从一场水难事故中救出了古嫔,她对我十分感激,我遣了三批人送她回家,她都坚决不肯走,说一定要报了我的恩才能走。她现在还在这一艘船上住着呢,还生了点病,我正要给她找大夫,你也是大夫,能不能帮她瞧瞧。”/p

“喂,打扰一下,我找她,”门口不知夏时站了一个人,斜倚着门框,神情慵懒地说,“七公子你能否松一松手,她是我妹妹给定下的媳妇。”/p

孟瑄缓缓松开手,让怀中的丫头逃出去,缓缓抬头看向来人,唇边绷出个浅淡的笑容,告诉来人:“廖少,你妹子在甲板上观日落,你怎么不去陪一陪。”/p

来人正是廖之远,他也绷唇笑了:“妹妹有什么好陪的,媳妇才好陪呢,七公子你会撇下夫人去陪你妹妹吗?”/p

孟瑄站起来,横跨一步,把身后的丫头挡了一个严严实实,昂首挺胸地告诉廖之远:“令妹有点儿疯的不成形了,廖少你也不去管一管,她吃住都在别人家,霸占并拐走我的爱妻,这些账我还都未及跟她清算,她又将我妻子空口许给别的男人,莫不是嫌命太长了。”/p

廖之远冷脸道:“你这么说青儿,才真正是活腻歪了。”/p

孟瑄磨牙道:“你敢直呼我清儿的闺名,还把她的名字拿去给你妹取名,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夫妻和我们家都不欢迎你兄妹,请带她乘小船离开,不送。”聪明如他,一时糊涂竟忘记了,廖青儿比他的清儿早生了五年,有“姓名侵权”嫌疑的那一个,绝对不会是廖青儿,夏况人家的名字是长辈取的,赖不着其兄廖之远。/p

廖之远斜倚的身躯从门框上起来,冷眸勾唇道:“行啊,你先解除了青儿‘观日落’的禁制,再把青儿给我定下的媳妇一起放了,我们一家三口二话不说,扭头就从这里踏出去,绝不回头。”/p

孟瑄听他张口闭口的白占自己爱妻的便宜,连吃人的心都有了,正要发作的时候,夏暖燕插进来问:“青儿的禁制,怎样才可以解除?”/p

孟瑄眨巴一下眼睛,毫不迟疑地弯了腰,附耳同她密语几句,又趁她一丝不苟倾听的间隙里,暧昧咬弄了一回她的耳垂,有意在廖之远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宣告自己的领土所有权。夏暖燕捂着耳朵避开,孟瑄又去啄她白皙细致的手背,将调戏进行到底。/p

廖之远好整以暇地看着,鼻中发出不屑的冷哼,催促道:“小师妹,咱们该走了,晚了可就赶不及在天黑以前到庐州城投宿了。”/p

孟瑄破坏自身形象地将眼睛瞪成铜铃,质问夏暖燕:“什么小师妹,你跟他怎么还有这种关系?”/p

“小师妹,未婚妻。”廖之远不咸不淡地刺激孟瑄,“我跟她是这样的关系,她最好的朋友是我妹妹,最亲近的舅舅是我哥们,她师父高绝是我的师叔兼哥们,她家就住在我办公的书房隔壁,我们每天一起吃饭喝茶。”他竹筒倒豆子地说出他与夏暖燕之间看似复杂,实则毫无干系的关联。/p

可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明明没什么亲密关系,听在孟瑄耳中就变成了有关系,于是他又低头问夏暖燕:“你跟他同桌吃饭?他可曾有过不轨之举?”/p

“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在轨内什么又是不轨,我们那时候都不懂,”廖之远满口放屁地说,“早先我家里给我定了妻子,我也不能多说多做什么,就放她去了你那里。如今么,既然她第一回嫁人错付终身,那她改嫁时中意我,也是一个极明智的选择。双方的长辈和媒人都齐全,她被丈夫休了,我新近丧妻变成了鳏夫,我又垂涎她的姿容可人……所以娶小师妹的事,我一听青儿的信中提起,立刻就满口答应下来,急巴巴赶来娶媳妇了。”/p

孟瑄面目狰狞地问夏暖燕:“你什么时候给他写过信?你们一直还保持书信往来?”/p

夏暖燕往日听青儿抱怨,两个女人吵架是三千只鸭子在呱呱乱唱,可今日却发现,在有女人在场的情况下,两个男人也可以像女人一样同鸭子结下不解之缘。她被鸭子们吵得脑仁儿发酸,不欲再在这里当战争导火索,只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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