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深吸一口气,再度转身,“我没事,挺好的,我这个人就喜欢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你去吧,我在店里等你拿报告回来。”
自此,她进店,再不想出来见这个人,她怕自己忍不住呕吐!
这俩人太恶心了!
顾有莲心系两头,一会儿想把弟弟追回来骂一顿,一会儿又想安慰林清屏,慌慌张张的,最后顾钧成和陈夏一起不见了踪影,顾有莲只能回店里寻林清屏。
林清屏在后厨。
顾有莲闯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林清屏的背影,和她微微耸动的肩。
毫无疑问,是在哭了……
“瓶子!”顾有莲上前,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林清屏回转身来时,除了眼眶有些红,倒也看不出什么了。
“瓶子。”顾有莲心疼得不行,“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认你这个弟妹,我自己弟弟我还是晓得的,我不是帮他说话,我一定能把他劝回头的!”
林清屏笑了笑,“不用了。”
“瓶子!他怎么可能跟陈夏一起呢?绝对不可能的!他是军人,你们是军婚!我……我去举报,让陈夏没好下场!”顾有莲急道。
“那你弟弟也没好下场了!”林清屏道。
顾有莲一噎。
“姐,就这样吧,人不是离开了谁就不能活的,当一个女人的世界不是围绕着男人和婚姻转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很精彩,还有很多值得去热爱和追逐的东西。”
“瓶子!”顾有莲的泪都掉下来了,“不管怎样,我都把你当最好的姐妹,你还当我是姐吗?”
“当然是!这改变不了什么的。”林清屏说得很是坦然。
“瓶子……”顾有莲抱住她,眼眶绯红,“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们一辈子是亲人。”
“好。”好啊,一辈子的亲人,上辈子她没接真心待她的亲人,这辈子她重生,没能收获顾钧成,收获几个真心相待的亲人也是好的。
“你们还没成定局的!”顾有莲狠狠抹了把泪,誓要把顾钧成给拉回来!她不理解了,陈夏有什么好的,现在还能把顾钧成拐走?
然而,顾有莲的想法过于简单了。
周日,顾钧成跟陈夏走后就没有再回来。
第二天是周一,林清屏如常回校上课,当晚,在学校寄宿。
室友钟晓晓晚上快熄灯前回宿舍,对林清屏说,“下面有人找你。”
这么晚,能是谁?
“你丈夫啊!”钟晓晓笑她。
顾钧成?
顾钧成从来没有在周一到周五出来过。
林清屏虽然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但是,他们还差最后一道手续没办,怎么也躲不过去。
她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还是下了楼。
顾钧成果然站在宿舍前的一棵树下,穿着便装,手里拎着个文件袋,眸光依然黑亮,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去。
“来了?”他说。
“有什么事?”她也直接了当。
他把报告往她面前伸过来,“报告打好了。”
林清屏:……
林清屏着实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她原以为,这个流程会很长……
他果然挺心急的。
她忍不住想嘲讽了,“这么迅速?该不是陈夏真的怀孕了吧?”
“当然没有。”顾钧成面容微微一沉,“这样说一个姑娘家,不好。”
呵!他还挺帮着她。
“行,那也就是说,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离婚了?”她的户籍已经随着升学迁到了这里,他的,她虽不知,但应该有她一人的便足够了。
“是……”
他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飘。
“行,那我们明天准时在民政局门口见吧。”林清屏不欲多言,说完就想回宿舍。
“林清屏。”
她的手腕被他拉住了。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冷冷的一声,“放开。”
他不放,反而抓得更紧,“今晚回家?”
“你错了。”林清屏的声音愈加冷漠,“那不是你的家,那是我的家。”
“至少今晚还是。”他的声音被夜风吹得仿佛微微一抖。
林清屏摇头,“不必了。”
“那……”他仍是不放手,“走走?我们聊一聊?”
“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林清屏开始不耐烦。
“总有的。”他道,“毕竟是离婚,有些东西不是要分割清楚吗?”
“分割?”林清屏立刻转身怒视他,“你想分我的钱?那是不可能的!”
他忽然在黑夜中一笑,“只有钱能让你这么激动,钱比我重要多了。”
“那当然!钱永远是我的,你是吗?”林清屏怒视着他。
他摇摇头,又笑,“林清屏,你还真是,从来没变过。”
那是自然,没有人对钱的喜爱会改变!只有人民币才是真正的万人迷!
“我有些事还没跟你交代清楚,包括跟志远有关的,所以,走走吧。”他道。
林清屏沉默着。
“最后一次。”他又道。
“放手!”林清屏呵斥。
他松开了她,林清屏便大步往操场走去。
顾钧成跟了上来。
“林清屏,你是急行军吗?不能慢一点?”
两人在操场转圈,在林清屏转完两个圈以后,他提意见,“你比我还走得快?”
林清屏回头看他一眼,“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快点说?”
“这么着急回去吗?”他悠悠地问她。
她拧眉,“要熄灯了大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