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两个干巴巴的馒头,一碗也不知道是什么汤还是粥的东西。看起来倒有种要把我们长期关下去的意思。
……搞什么?
我可不想呆在这种地方长霉,便抓着栅栏问:“我们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始审理?大人们什么时候会召见我们?”
狱卒就像没听见,缓缓走了。
我气得咬牙,将指骨捏得格格作响,回头向修篁道:“要不,我们还是直接跑了算了吧?”
修篁却好像也没听见一样,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喂,修篁。”我走到他身边,又叫了一声。
修篁这才回过神来,眨了一下眼看向我,“主上?”
就算是在牢房里,看到他少见地露出呆相,我也忍不住笑了声,道:“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哦,我刚刚在想,这里的官员……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我重新在他身边坐下来,问:“想到了什么?”
修篁摇了摇头,道:“天还没亮,他们就冲到客栈去抓人,显然上面很看重这个案子。但是抓回来又把我们晾在这里不管,就很没道理。我在想,他们也许是看到我们的东西之后,在猜测我们的身份。”
芳国虽然穷,我虽然是“微服出访”,但毕竟也是一国之君。修篁又是出身富豪之家,这次也不知要走多久,所以我们的盘缠衣服都带得很足。其中也有不少是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东西。
而且我和阿骜的旌券是月溪亲自写的,包里又有供麒亲笔写的书信,要不猜一猜我们的身份,反而不正常吧?
我哼了一声,道:“如果他们猜到我们不是普通人,不是应该对我们客气一点吗?至少也应该给我们换个地方啊?”
“但是我听说柳国的法律很完善,也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修篁用了一句我们的俗语,我不由挑了一下眉,他像是看出来,笑着解释,“以前的山客传下来的俗语。”
“嗯,”我也懒得纠结这个,只道,“所以你觉得他们是在公事公办,还是给我们一个顺水人情之间衡量?”
修篁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他们是打算公事公办了。如果要看我们的身份从轻发落,也不至于把我们关这么久了。现在反正人也得罪了,他们再来送人情,也要顾忌我们会不会给面子。不如索性假装不知道,按律审到底。就算最后主上真的把身份亮出来,也揪不到他们的错处。”
我咧了咧嘴,没说话。
修篁却起身去把我们的牢饭端了过来,道:“看着是粗糙了一点,但主上台甫多少用点。我们这牢……还不知要坐多久呢。”
“谁说不知道?”我又哼了一声,“坐到今天晚上为止。如果他们还是没动静的话,我们就打出去!”
修篁看起来有点无言。阿骜却笑了声,“你还是只会用拳头说话啊。”
我没理他,抓起个馒头咬了一口。虽然食物难吃,我心情也不好,但饿着肚子怎么越狱?
作者有话要说:在群里说了国庆长假会更一章……
于是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