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向阿骜偏了偏头,阿骜会意,将自己的头巾摘了下来,一头颜色虽然偏浅,但毫无疑问是金色的长发如水般泻下,在夜色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那些恭国人都怔了一下,然后也不知谁先说了一声“麒麟。”其它人的脸上便也露出敬畏之色,没有人命令便都各自退后了一步。
虽然阿骜并不是恭国的麒麟,但是在十二国普通民众的心目中,麒麟是这世上仅有十二只的生物,不管是哪一国的,都一样尊贵无比。
要证明我的身份,显然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简单直接。
“原来如此。”珠晶的脸上也露出了然的神色来,“你就是那位新的峯王吧?”
我正要应声,她已经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来,“怎么会有你这样乱来的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知不知道?哪有只有一个随从跟着就带着麒麟倒处乱跑的王啊?海面上还有的是妖魔好不好?万一出事了芳国怎么办?芳国的难民才刚走了一部分,要再回来我们可吃不消。还有,你这样贸然跑到别人的国家来干什么啊?事先连个信也不来,会让接待的官员们很为难你知不知道?任性也有个限度,不要这样随便给别人添麻烦好不好?”
小女孩中气十足,这么一大段话骂下来,竟然连个气也没喘,我甚至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找到,不由有点目瞪口呆。
阿骜似乎很乐意看我吃瘪,在旁边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珠晶立刻就转向他那边去了。“峯麒也是,麒麟都是些没有大脑的生物吗?王乱来你也跟着乱来?我们家那只水桶至少还装着对民众的同情心,你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吗……”
“喂,够了哈?”我忍不住提高声音打断她,“我敬你是前辈,你骂过我也就算了,别蹬鼻子上脸连我家台甫一起骂。”
珠晶仰着脸看着我,目光炯炯,“我有骂错吗?我知道你和利广和延王关系都不错,但你们芳国是雁和奏那样几百年治世的大国吗?可以让你们这优哉优哉地来别的国家看朱旌的表演?延王他们对国土的责任一点都没学到,倒先学会了跟他们一样四处游玩。”
虽然说知道珠晶是治世九十年的前辈,但外表怎么看也只是个十岁的孝,一直被这样教训我也有点拉不下脸,咳嗽了一声,正要反驳,阿骜却先开了口,道:“供王陛下,您到底对我的主上了解多少?就能下这样的结论?您怎么知道她没有自己的考量,没有自己的担承?”
珠晶扭过头去,微微眯起眼,眼看着就要继续炮轰,阿骜丝毫不让地与她对视,一面缓缓道:“何况,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您来评判。”
我还以为珠晶一定会大发雷霆,结果她看了看阿骜,又看了看我,嗤笑了一声,“倒只有在互相维护这一点上好像真正的主从。”
虽然一时也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从何说起的,但我听着还是有些得意。
那是当然,就算不是什么主从,我和阿骜做了十九年手足,你看到哪个胳膊肘是往外拐的?
不过说起来,以前阿骜对我虽然是埋汰吐糟的时候比较多,但这时看到他维护我,感觉也……蛮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做了恶人啊~
但我觉得很奇怪,明明我才是被“借鉴”那个吧?
要求对方改文到底哪里过份了啊?
为何对方改了三次都改不干净,委委屈屈地“我不写了还不行吗?”然后把文一锁,我就突然变成了王世仁南霸天一样压在劳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
“逼人改文不算,还逼得人写不下去了。”
下一步是不是要说是我抓着你的手逼你抄的啊亲?
是不是要我和颜悦色“热烈欢迎你来抄啊亲”“抄得满意还包邮啊亲”才算“厚道”?
厚你妈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