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于婆子扶了海棠往外走。
一主一仆,一边打量着这院里的景致,一边轻声说笑着。
不知道于婆子说了什么好笑的事,逗得海棠发出一阵银玲似的笑声。笑声传到屋里陈季修的耳朵里,乍然间便觉得似是有虫子在心底爬一样,他不由自主的便朝门外走去。
空气里一种淡淡的幽幽的清香缓缓飘了进来,陈季修的目光落在海棠那袭青绿的半臂襦裙上,目光缓缓朝下,便看到月白色的挑线裙上一丛向上点点绽开的红梅。他还待再细看,眼前却突然便变得恍惚起来。隐约间,似是看到一个日思夜想袅袅婷婷的身影。
“紫……陶紫苏……”陈季修脑海掠过那抹身影后,便觉得口中一干,身上一热,不由自主的便往前窜了过去,伸手便朝正侧头与于妈说话的海棠抱了过去。
“啊……”
猝不及防之下,海棠被陈季修抱了个正着。
“救命,救命啊……”海棠一被陈季修抱着,立刻便扯了喉咙喊起来,一边花容失色的躲避着身后陈季修拼命凑过来的脸,一边对一侧怔愣的于妈喊道:“于妈,于妈……”
“放开,放开我家奶奶……”于妈是知道整个事情的的,当下,立刻扯了喉咙喊起来,“来人啊,这里有人强抢良家妇女啊……”
于妈高亢的喉咙立时便将个宁静的院子砌底打破,瞬间,便有杂乱的步子声朝这边急急跑来。期间还有不时的叫骂声。
“谁敢在风情雅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陈季修眼前脑海里整个就是紫苏,哪里还听得到别的声音,别的事。
“小娘们儿……爷会好疼疼你的,乖乖的,别乱动……”
“于妈,于妈……”海棠的声音撕心裂肺。
于妈上前揪了陈季修的袖子,怒声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小色坯,你知道我们奶奶是谁吗,你疽对她无礼……”
“滚开!”陈季修一把甩了于妈,温香软玉在怀,又被海棠的挣扎给刺激得不行,当下便不由分说的扯了海棠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撕扯着海棠身上的衣裳,大有当场宣淫的意思,只吓得海棠一张脸比鬼还要白,不管不顾的伸手便往陈季修脸上挠去,一边嘶声喊了起来,“救命,老爷救我!”
“你这个小色坯,我跟你拼了!”
于妈左瞧右瞧,看着一侧插着几枝清荷的花瓶,当下二话不说,上前扯了那几枝荷花随手一扔,抱了那个广口瓶,朝着陈季修头上就砸去。
“哐啷!”
“这是怎么回事!”
“扑通!”
“天啊!”
“出什么事了!”
数声同时响起。
“哐啷!”一声响,是花瓶砸在陈季修脑袋上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是一脸黑线挺着个将军肚的阳指挥使发出的!
“扑通!”一声,是陈季修倒在地上的发出的声音。
“天啊!”是得到自由后,海棠发出的一声悲号!
“出什么事了!”是去而复返,正一手携了一脸惶然的荀氏,一边探头朝身侧玉树临风的邱燕竹看去的紫苏。
刹那间的落针可闻!
“老爷啊!”海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破这片静谥,她一声戚喊,下一刻,整个人便扑到了黑眉毛黑眼睛黑鼻子黑嘴辰的阳指挥使脚下,下一刻,便死死的抱了阳指挥使的脚,哭喊开了,“我怎么活啊……这青天白日还会有这样色胆包天的人啊……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喝杯茶都能喝出祸来……”
她哭一声,喊一句,喊一句,哭一声……将个满院子围着看热闹的给喊得一愣一愣的。但转眼,大家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风情雅舍,来者非富即贵,当中很快便有人认出了阳指挥使,虽然不清楚这哭得很是动人的小娘子是指挥使府上的第几房姨太太,但众人却是知晓,有人闯祸了。
当下,众人便朝陈季修看去,待看清是武威陈家的陈七公子时,不由齐齐倒吸了口冷气!有聪明的悄然的退了下去,连忙使了身边的人去陈家送信。留下的,也不敢多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多的是还会伤及无辜!
“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阳指挥使一声怒喝,对着带来的长随喝道:“给我打,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是,老爷!”
眼见得长随便要动手,风情雅舍的东家急急的自人群后挤了出来。
“使不得,使不得!”一边挡了陈七公子,一边对阳指挥使道:“大人,大人息怒,这是武威陈家的陈七公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管他是陈七还是王五!”阳指挥使上前,对着被砸后便晕倒不醒人事,此刻正醒过来的陈季修便是狠狠一脚,这一脚踢得还真是位置!原本还懵懵懂懂的陈季修受了这一重击,当下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蜷了身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喊起来,“啊……”
风情雅舍的东家急得一张老脸瞬间成了白纸,这两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啊!万一这陈七公子在他店里出了事,他如何向武威陈家交待!可,眼下这指挥使大人正是雷庭之怒之时,他又怎么敢上前求情!左右为难之下,只急得站在原地跺了脚喊。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紫苏……”荀氏看着被踢得瘫在地上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