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爷默然半响,扭头望见柯宇皱眉沉思,禁不住继续道:“你知道么?当年自从邹叔离开江阳后,祁廉城不久之后,也离开江阳了。一时间江阳的江湖又再纷乱繁杂,群雄割据,既不是祁廉城独霸,也不是二分天下。总之,自邹哥与姓祁的之后,道上人的时代就过去了,纷乱一段时间之后,再无之前的境况了。剩下的不是退隐就是进宫了。”
范爷说道这里,不禁笑了笑,摸一把额头,颇为无奈地继续道:“不过,照现在的状况,看来当年邹哥与姓祁的做法或许是对的。要是当年邹哥还在江阳的话,估计也逃不过后来的一劫。因而经过后来的纷乱之后,政府的人再来一次扫荡,嘻,这人就差不多了。”
“直到这两年,才又冒出一些纯属不知所谓的家伙出来。他们这些人与我们那一时代的人差远了。他们不讲道义,不为生存,只图暂时享受,欺行霸市。一个时代终结了,我们这些人也不该再在这里了。”
范爷是老式道上的人,规矩很多,他们很多时候是为生存,做事或许有些合法,但是他们讲道义,也就是所谓的盗亦有道,你可以说他们虚伪,但是事实上,他们心中的确存有一条无愧于心的底线在。
“范叔,你说祁廉城与邹叔关系甚好。那么当年他们为什么非得一战?还有祁廉城现在在哪里?或许他的后人在哪里?”
柯宇以前没有问邹叔的话,在范爷这里问了,他估摸着范爷可能会说,听他的语气,他对祁廉城似乎有些意见,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呢。
其实当年范爷在邹叔手下干事,与祁廉城本无瓜葛,但是祁廉城在邹叔名气最盛的时候带着一伙与邹叔的人对抗,甚至一人与邹叔对决,当时,范爷年轻气盛,见祁廉城这家伙不识好歹竟然想与他最佩服的救命恩人邹叔打擂台,他自然不服,亲自上门与祁廉城较量。
让人杀上门来了,祁廉城当然不会避让,但此时他与邹叔刚开始接触阶段也不好对范爷痛下杀手,于是使出手段戏弄范爷一番,范爷竟不曾识破,而后,归家苦练身手,直至有一天让祁廉城身边一个兄弟醉酒后说出这事,让范爷听得后,暴怒而起,要找祁廉城算账,但是其时祁廉城与邹叔已经成为好友了,自然跟不会与范爷交手,于是范爷这仇至今未曾得报,故而对祁廉城有些许怨气实属正常。
当然这些故事,范爷再多唠嗑也不会说与柯宇听,但是对于柯宇询问祁廉城的下落,他倒也不会隐瞒,不过,事实上,他对于祁廉城准确去处,也不甚清楚。
“其实,当年祁廉城与邹叔战一场,是因而一个赌约的。这个赌约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猜是因为与女人和道义有关的。不过,他们打一场也没伤和气。只不过,自那以后不久他们各奔东西,邹叔退隐高凉,而祁廉城好像也回北方了。听说姓祁的是回家娶亲了。当然这个都是道听途说的。具体谁也不清楚。”
柯宇听到这里,心想邹叔留下的那个盒子十有**是给祁廉城本人或他的后人留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祁廉城或他的后人一直未曾出现,但他们不出现,柯宇也不好寻找,唯有继续等待人家来找了。
范爷说到这里,扭头望了望柯宇,意识到些什么,转而向柯宇问道:“小宇,邹哥临走前是不是有什么交待的?他没有跟你说这些事?”
柯宇思忖片刻,也没打算隐瞒范爷道:“范叔,邹叔留下一些东西,说会有人来取的。但是现在好几月过去了,还没人出现。我就想打听一下邹叔当年的事,看看有没一些线索。要是找到那人给他送去也算了结邹叔的遗愿。”
“邹哥说有人来取自会有人来的。你也别急。”范爷听是邹叔留下的东西,也不多问,只是点点头,随即站起啦道:“走吧。回去。和小燕说说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