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两天以来,鲁道夫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深埋在基因深处的、alpa的保护欲本能在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自己的oa正处于危险中的事实。
而如果不是alpa之间特有的精神联系,让他能隐约感受到夏佐并未受到足以威胁到生命的伤害的话,他可能会立刻奔赴尚远在数千光年之外的异烙斯星了……
——哪怕他可能都无法冲入虫族母星的外围。
说起来,alpa之间虽然存有一定的精神联系,但那大多发生在发情期时,需要借由信息素散逸在一起的交融而维系起来的联系。
不过,在新神话中,也有一种所谓的灵魂标记:那是超越了ròu_tǐ、超越了情.欲、更深的一种标记形式。
只是,并没有任何一个教程或者实例对此进行教导或说明。
“不要告诉我你动了打进异烙斯星的心思。”紧跟着他从指挥部会议室走出的范伦丁把手中喝完的酒杯随意扔在角落的垃圾桶里,喊住了走在自己前面的长官。
至少是名义上的长官。
“与你无关。”鲁道夫脚步未停地说。
“别说一个荆棘军团,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算上,能看到异烙斯星的大气层就不错了——这还得是不计伤亡的情况下。”范伦丁快走了两步,根本不顾什么军规的和鲁道夫并排走在一起,“先说好,这次我可不陪你玩儿命。”
“我说过了,你去留自便。”鲁道夫淡淡地说,“歌姬我已经给你了。”
“是还我好不好?”范伦丁不满地纠正着他的说法,“……你不会以为,我过来陪你打生打死的,只是为了救回我的小美人儿吧?虽然这的确是我的主要目的。”
“与我无关。”鲁道夫惜字如金地说。
“既然是你救下的歌姬,”范伦丁嗤笑了一声,对上将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那你应该也看到那群围着歌姬啃的奇美拉了吧?”
——我知道谁在阴我,而且我打算给他个终生难忘的好看。
“嗯。”鲁道夫简单地点了下头。
自他发现那天的异态之后,就安排了人手去详查。如今汇报结果已经交付上来,只是由于这两个月多来的激烈战事而暂时无暇去看。
“我是个小心眼的人,”范伦丁说,“向来都是一丈还一尺。你救了歌姬一次,我为你卖两次命……那天的情况,说明有人在寻找、或者说尝试操控奇美拉的方式……呵,希望他不要玩火自焚烧到自己。”
鲁道夫没有理他。
“在你面前我没必要隐瞒什么。”范伦丁接着说,“你知道的,我是个星盗……我去过的地方和听说到的故事都很多。你的那个小oa这次被虫族带走,让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传说。”
上将伸手入兜,打开了一个小型的语音屏蔽场域。
“传说虫族会挑选美丽的少女带回自己的领地,将她改造成只听命于自己的王后,然后让她诞生下虫族的新皇……”
鲁道夫的脸色终于发生变化了。
“哈哈哈哈哈哈……”范伦丁放声大笑,“我真应该拿记录仪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
然后他赶在男人真正发怒之前抢着说道:“刚刚那个传说是我编的。”
“……”鲁道夫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冰冷,“废话说多了也可能会丢了小命。”
“你是将军,应该比我更了解2000多年之前人类和虫族间那些有关合作的传言吧?”范伦丁收起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态度,“那你猜在这种合作中,有没有中间人的存在?”
“我在临近虫族领地的某个星系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关于一个人类英雄为了取得虫族的帮助,只身深入虫族领地,打败了包括主宰、女皇等在内的所有强敌,最后逼迫虫族boss为人类抵抗外敌的故事。”范伦丁勾了勾唇角,“这个故事真是烂透了,连作为厕所读物都够不上格。如果那个人类英雄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把外敌干掉然后统一全宇宙?……不过,我觉得将军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用我细说了吧?”
鲁道夫用了五个字回复他这一段长篇大论:“只是个故事。”
范伦丁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转而说道:“那个黄毛——哦,我说的不是你,你头发的颜色算是淡金色——你注意到他刚刚说的是什么了吗?他说的是‘虫族派来的奸细’,这种说法并不寻常,极有可能是他一时口误,多说了什么不该他现在说的话。”
“说出你的目的吧。”鲁道夫对他说出的话不置可否,而是直截了当地这样说道。
“每一个优秀的船长都会在风暴来临之前判断好自己的航向。”范伦丁说,“而且,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是个小心眼的人,也说过了‘你救了歌姬一次,我为你卖两次命’。所以我有一笔很大的账,要和某个人算。”
“那你要先记得我们之间的欠账。”上将直视着前任星盗头子的眼睛,不带什么感情地说道。
“……”范伦丁长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要去异烙斯星?能不能给我换个卖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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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项大工程,主宰有些疲惫地说,为了能让你用上通讯器,我不得不撤掉家园的所有精神屏障……
“不要忘了再重新设立一次,”夏佐说,“否则不小心有磁暴弹打进来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你那些小虫子天天都去喷战争迷雾吧?”
谢谢你的提醒,我的孩子……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