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一到,陈泽早早便起了床,把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之后,他换了衣服锁好了门,往小镇上的汽车站走去。
自从他工作开始,每个周六他都会坐车到城里去看望他的父母和兄嫂,一年多了总是如此,渐渐的也就成了习惯了。
他今天的运气比较好,刚到站台没多久,去往市里的中巴车就开过来了,陈泽跟着人群一起上了车,还在车子的后方找到了坐位。
去往市里的道路前年才刚刚翻修过,马路即宽阔又平整,中巴车载着一车的客人快速又平稳的行驶在上面,不到半个小时便行驶进了市区。
没过多久,汽车便到了站,陈泽下了车,从汽车站里面走出来,让过了那些迎上来喊活的汽车车主们,快步的走出了汽车站。
陈泽父母家住的离汽车站并不远,走路不过是五、六分钟的事情,他的父母是与兄嫂住在一起的,就在市里的利津小区,住的是一套三室两厅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大房子。
说起来陈泽还是很佩服他的父母的,他们两个人的文化水平都不是太高,又都没有个稳定的工作,可他们就是凭着两个人,两双手在这个城市里打拼出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到不是什么大的富贵,除了刚才说到的那一处大房子之外,夫妻两人还置办下了一间八十多平方米的门市房,两个人在里面一起经营着一家小超市,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因为地段好,靠近汽车站,人流量很大,所以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夫妻二人靠着这个小超市,将他与哥哥供养了出来,现在他和哥哥都工作了,就想让他们二老关了超市歇一歇,好享几年的清福,可惜每次一提起这件事二老就都不同意。
从汽车站里出来,走了没几步,陈泽就拐进了一旁的蔬果店,卖水果的老板如今都已经认识他了,看见他进来就说道:“我就想着你应该是这个时候到的,又来看你父母的吧,这一回想要买些什么水果带过去呀?”
陈泽每一次到父母家去都要捎上一些东西,或是买些水果蔬菜,或是一些书本玩具,也有时会买上一些日用百货,不拘是什么,总会带上一些的。
他会这么做到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习惯而已,敬爱即同,情礼兼到,这是爷爷教他的待人处事的方法。
陈泽闻言在老板的水果摊上扫了几眼,指着有红又大的苹果说到:“给我称几斤苹果,在挑一个西瓜,要沙瓤的。”
老板闻言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将陈泽要的东西称好,又装好,递给他说到:“零头不用给了,你给个整数20就行了。”
陈泽闻言给了钱,谢过了老板,抱着西瓜拎着苹果,继续往父母家里走去。
身后,蔬果店的老板看了看陈泽,又回头看了看自己正在屋里看电视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说到:“我儿子将来要是也能向他一样时不时的过来看看我,那我就算是再苦再累也都值得了。”
利津小区离陈泽买东西的蔬果店并不远,陈泽过了横道拐一个弯就到了,进了小区他就直奔2号楼,三楼左拐就是他的父母家。
陈泽轻轻地叩响了屋门,没过多久,里面就有人出来开门了,来给他开门的是他的大嫂,一个热情开朗,性格醇厚的女人。
他大嫂开门见到是他,赶忙把他往屋里让,陈泽将抱着的和拎着的东西都交给他大嫂,她嫂子一边接过一边说到:“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总买东西的吗,家里什么都有的,怪破费的,你还跟我们见外呀?”
陈泽闻言一边换鞋一边说到:“过来的时候看见苹果水灵,就忍不住买了一些,而且这几天天气这么热,吃些西瓜去去暑也是挺好的。”
陈泽的大嫂闻言有些无奈,她这个小叔子那里都好,劳而不怨,泰而不骄,彬彬有礼,婉婉有仪,待人处事颇有古风,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君子,就是有时真的是太有礼貌了,总让她有一种又回到出嫁之前,看见自己那位在大学当了一辈子国文讲师的外祖父的感觉。
陈泽换好了拖鞋进了屋里,很是奇怪的像他的嫂子问到:“他们人都哪里去了?”平常家里不都是很热闹的吗?
她嫂子闻言一边给他端已经洗好的水果一边说到:“爸在下面看着超市,妈带着阳阳出去玩了,你大哥这一早上都守在电脑的跟前,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陈泽闻言起身说道:“我过去看看大哥去。”
陈泽轻轻的推开了他大哥和大嫂的房间门,果然看见他大哥带着眼镜,坐在电脑的旁边,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他见状刻意的加重了一些脚步声,一边提醒他哥哥有人过来了,一边问道:“怎么把工作都带回家里来做了,最近你们科里面很忙吗?”
他大哥人很聪明,为人沉稳又很有进取心,从小到大,考试就没有跌出过年级前20的时候,他高中的班主任老师说他有大将之风,这句评语特别的经典,十分的适合他。
陈泽一直都觉得,他父亲给他与他哥哥起的名字真的是太对应了,他哥哥叫陈浩,浩:智慧广大,果然他哥哥就很聪明,而泽:下而有水为之泽,也有浸润万物的意思,果然,他现在就做了老师,成了一名辛劳的园丁。
不过这些想法可一定不能被他老爸知道,不然他估计又要数落自己思想封建了。
屋里这时正在在打字的陈浩看见自己的弟弟进来了,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摘下了架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