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拍卖会里的众人忍不住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花三十万买一幅佚名的仕女图?”
“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我观这幅画,很可能不是宋朝的,而是明清时期的。这样的佚名古画多不胜数,也就值个几万块钱……三十万?这人还真是个冤大头呢。”
张文仲看了那人一眼,却是轻笑了起来,摇头暗道:“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碰到了行家。”
他所画的这幅仕女图虽然是佚名,但是画法画技极为高超,将花蕊夫人的精神气尽显无疑,艺术价值是极高的。别说是三十万,就算是三百万,那也是物有所值的。就好比是他当初给尤老爷子写的万寿图、画的肖像画一般,虽说没有落款,但是凭借那高超的画法画技,就足以让其列为珍品。这幅仕女图,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次的拍卖会并非是书画专场,所以前来竞拍的人里,懂得书画艺术的人并不多,没有看出这幅仕女图的精妙所在,也就不是什么怪事。
此刻竞价的中年男子,应该也是一位书画名家。
“五十万!”张文仲没有犹豫,立刻又报出了一个价来。
“八十万!”中年男子也没有犹豫,再度加价。
“一百万!”张文仲又报出了一个价来。
中年男子开始有些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是咬牙报价:“一百五十万!”
这次他一举将价钱提高五十万,为的就是能够吓退张文仲这个竞价者。可惜的是,张文仲对这幅仕女图,却是势在必得的!
“两百万!”
张文仲开出的这个价钱,让中年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最终放弃了继续跟价。
饶是如此,却也足以让参加拍卖会的人震惊了。一幅在他们看来,只值几万块钱的佚名古画,最终竟然是拍得了两百万的高价。他们在面面相觑之余,也忍不住感慨这不识货的暴发户实在是太多了。
只是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不识货的人,却并不是张文仲和中年男子,而是他们。
对张文仲花高价拍下这幅仕女图,尤文也很是不解:“张哥,既然这画不是宝贝,你又何必要买它呢?”
张文仲买下这幅仕女图的目地,就是想要研究一下它为何在那场天劫中安然无事。当然,这样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够透露给尤文。更何况,此刻在这里,不仅是有尤文在,还有卓青莲和吴恺这两个外人在。
微微一笑,张文仲回答道:“这幅画虽然不是什么宝贝,可它的画法画技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我买下它,就是想要研究一下它的这种画法画技。而且,这幅画虽然不是宝贝,却也值这个价,我也不亏。”
对他的这个回答,尤文三人都没有产生怀疑。因为他们都知道,张文仲在书画一道上的造诣,并不比他在医术上的造诣弱多少。他既然说这幅画值这个价,那就真值这个价。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此刻张文仲却在心头苦笑:自己画的画,最终还得自己花钱买回……这算个什么事呀?
拍卖会继续的进行着,展拍物品的价值也在逐渐的提升。
在张文仲的指点下,尤文以低价拍下了好几件被低估了的古玩字画,吴恺也是跟着沾光,捡了好几个漏,这两人笑得都快要合不拢嘴了。至于卓青莲,对这些古玩字画没什么兴趣。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竞拍,仅仅只是陪坐在张文仲的身旁,进入了一种老僧入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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