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榕“哧”的笑了,“难怪你刚才突然那么热情,你以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想跟你上床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向雾疲倦的解释,“你对我很好,无条件的帮过我很多次,我清楚,可是你帮的我越多,我就觉得欠你的越多”。
“所以你就想要上床来弥补吗”,辛慕榕气的要死,难道就算不是他,换成别的男人只要愿意救宁知澜她也愿意吗。
向雾舔了舔干涩的唇,“如果……只是欠你几万,或者一二十万,我可以承受,数字太大,我扛不起,这样还了你我心里会好受点”。
“你太看得起你了,女人的身体能值几个价”,辛慕榕瞳孔里涌动着怒气,他转开脸,面朝着走廊外。
向雾娇躯也震了震,脸有红转白。
是啊,她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能值几个价。
她自嘲的苦笑。
这段不愉快的对话到此结束。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
到高铁站后,明潼在出口等着,辛慕榕看到她后,脸上温度降到零点。
向雾低声解释,“我刚发了短信给她,让她接我,你不用送我了,回去吧”。
“宁向雾,你又这样,你厉害”,辛慕榕气呼呼的走了。
“你们怎么又吵啦”,明潼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背影说:“他刚才瞧我的眼神恨不得把为吃了,你也是的,人家大老远去找你,也不容易”。
“别说了,我今晚睡你那吧,孟千灏还呆在我宿舍里等”,向雾叹气说。
“这变态,还来找你干嘛”,明潼难以置信,“不会又想折磨你吧”。
“不知道”,向雾摇头。
……。
翌日早上,她醒来后接到宣城医院吴医生打来的电话,“宁小姐,你也不用给你姐找下家医院了,孟大少爷给院长打了电话,同意你姐继续留下来”。
向雾一愣,孟千灏这是卖什么关子。
不过这人不好,肯定有阴谋,“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医院了,下午就来办出院手续”。
她昨夜寐怎么睡,都是在想宁知澜的事。
后来还是暂时决定把她转去柏瀚医院。
吃完中饭,赶到医院时,突然有个国际电话打过来,她莫名其妙,挂了,又打过来,最后只好接了,“哪位”?
“你好,我们这边是柏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最近正在研究一项脑部研究的项目,这项研究包括脑瘫、脑坏死,我听说你一位亲人是位昏迷了八年的植物人,我们对这个病人研究很有兴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这个项目,所有的研究项目都是免费的”,电话里,说话的男人带着浓浓的卷舌音。
向雾看了看号码,有点懵,“你有病吧,以为我那么好骗,会有这么好的事,无非就是想把人骗了过去,卖器官是吧”。
“我没有骗你”,男人再次正色的解释,“你的情况是有人亲自填表投递到我们内部邮箱的,你可以把你邮件告诉我,我把我们医院的具体介绍和研究情况发送到你邮箱里”。
向雾猛的想起辛慕榕来,记得他说过有个什么朋友在德国医院上班,该不会他和这事有关吧。
她最后还是把邮箱告诉了对方。
没多久,她手机里就收到一份详细的邮件。
她看了半天后,急忙打给辛慕榕,“你是不是把我姐的情况发给了柏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是”,辛慕榕不冷不热的回答,“前些日子,我得知你姐的病情后,就找我朋友问过,他说他们医院最近在弄一个脑部研究项目,这种项目都是顶尖的脑壳医生参与,医院出资,病人免费治疗,治好了之后只要配合它们医院宣传,我发了一份邮件过去试试,但是投邮件的人太多,早就石沉大海了”。
向雾激动的结结巴巴,“刚才……柏林医院那边有人打我电话……”。
“喔,那可能他们对你姐的病情有兴趣吧”,辛慕榕淡淡的说,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向雾心里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有点疼,“慕榕,我……”。
“放心吧,我也不要出钱,只是投递了一份邮件而已,你不用陪我睡觉的,我这还有事忙,再见”,辛慕榕说完,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
向雾手机无力的放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挺蠢的。
她只想着用那种方式去偿还他,却没想过他的感受。
他肯定认为自己不自爱。
连说电话也充满了不耐烦。
“宁向雾,我说了你不用把你姐迁出去的”,前方,孟千灏顶着阳光大步而来,黑色的昂贵西装穿在他身上器宇不凡。
可向雾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魔鬼一样,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衣服后,赶紧把拉链拉到下巴处。
孟千灏被她举动弄的无语了,不过这两天回想那日他的行为,也没想到自己会变得那么狂躁,“那天的事……我太失控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知道了”,向雾绕开他,低着头往一边走。
“哎……”,他抓住她手臂,却听到她疼的“嘶”了口气,想起她伤,又忙放开,“你干嘛急着走”。
向雾讥讽的扯扯唇,这个人可真幽默,“孟千灏,我没那么心胸宽阔无所谓,大庭广众的,被人撕的身上只有两片乳贴,如果不是辛慕榕拦着,我连内、裤都会露出来了,你觉得我能不怕你吗,你不把我当人看,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求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