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辛慕榕深幽的注视着她。
向雾一只手把里面的裙子贴上点,一只手压着西装跟着他离开,路上,她有点浑浑噩噩,像是还没从之前的绝望中回过神来,只是耳边听到辛慕榕在给谁打电话,说送套衣服过来。
她一醒,止住脚步,脸色蜡白,“我回去算了……”。
“你这样子怎么回去,而且这附近车子都没有,你忘了那次在十八号公馆的事了”?辛慕榕猛地回头拽住她手,紧绷着的俊脸上藏着动怒,可向雾明白这动怒不是对她的。
她眼眶一热,“你不应该帮我的”。
“我把你当我女人,我怎么能不帮”,辛慕榕用力的拽着她往木房的楼梯上走,“再说,孟千灏干的根本不是男人做的事”。
他是真的很生气。
向雾也挺憎恨这个人,若说之前只是讨厌他,现在是真的恨。
他何止没把自己当人,简直连狗都不是。
“我今天的装扮出了问题”,她突然说。
辛慕榕回头看了她眼,讶异她的冷静,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怎么说”?
“他……撕我衣服的时候,说谁允许我穿成这样”,向雾低头,难堪又痛苦的启齿,“我今天在弄造型的时候,得罪了那个造型师,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报复我,不过衣服说是适合我穿的只有这一套,应该是好几天以前就准备了,肯定是有人买通了造型师,戴碧也一定有参与”。
辛慕榕眉头拧起,薄唇抿紧,没说话。
向雾咬唇,道:“戴碧是你同事,也许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
“你以为我不高兴了”?辛慕榕目光锁视着她,“我只是生气戴碧的事,你说的对,这件事肯定和她有关”。
他记得来的时候戴碧突然用很奇怪的口气说孟千灏不会娶向雾的,当时他有想过,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过我们别在这里说,去客房说”。
他警惕的看了后面眼,拿房卡打开门,进去后,把门关上,“你先去整理下衣服”。
“嗯”,向雾也很尴尬,虽然披着他外套,但裙子总往下掉,很没安全感。
进洗手间后,整理间,听到外面有敲门声,紧接有陌生男人的声音,“辛哥,情况紧急,这附近没衣服买,我只跟山庄经理借了套员工制服”。
“嗯,你去打听下外边的情况”。
那人离去后,洗手间传来敲门声,“衣服,可能有点大”。
向雾接过去,发现里面有条黒色男士皮带,她怔了怔,直到穿上后,才发现裤头确实大了,不系皮带裤子往下掉。
她心里一暖,感动他的细心,可弄了半天,发现自己蠢到不会弄这根皮带。
她窘迫的提着裤子出去,辛慕榕端着茶杯过来,他原本系在腰上的皮带没了,她瞬间了然。
“你怎么没扣上”?辛慕榕看着她手里皮带。
“你用吧”,向雾窘,支支吾吾道:“你有绳没有,我绑下就行了”。
“我不用也无所谓”,辛慕榕见她脸颊发红,心中一动,“你该不会是不会扣吧”。
向雾:“……”。
他不会嫌弃自己蠢吧。
辛慕榕哈哈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又没用过”,向雾瞪他。
“没用过挺好的,要是一个女人会用男人的皮带,那我就会有点嫉妒了”,辛慕榕边笑边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
向雾觉得有点透不过气,低头红着脸假装弄皮带。
一只修长的手包裹住她两只秀气的小手,她心里狠狠的悸动了几下,只听“咚”的一声,皮带突然就好了。
“会了吗”?他问。
向雾懵懵懂懂,“啊”?
“你不会没看我弄吧”?辛慕榕好笑。
向雾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她是看了,但只顾着感受他手温度了,没注意,“我会不会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经常穿男人皮带”。
“我是怕你不会解”,辛慕榕嘴角扬起浅浅的戏谑笑容,“要是你今晚解不开,我半夜三更还要跑去你家帮你解皮带,你说多暧昧,我肯定会有其它非分之想的”。
向雾还真想了想那副画面,脸烧的难受,“你放心,就算我拿剪刀剪断了皮带,我也不会叫你来解”。
“那不行,我这皮带挺贵的,限量版,你毁了那你就只能把自己赔给我了”,辛慕榕伸手搂住她腰,那么自然而然,像情人之间的呓语,又带点沙哑的撒娇,叫人心动。
向雾低着头,没说话,脑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半小时前,自己还恼火的说不要跟这个人有牵扯,不要搭理他,可当他挺身而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叫自己不去想他了。
以前,她不相信他。
可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干上,她想,他说不定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男人的呼吸一点一点喷拂在她额头顶,像是在勾引她。
她屏吸着,一动也不敢动。
也许他又会突然亲下来。
可这回她要怎么做?
回应?
会不会好羞耻?
“戴碧跟了孟千灏七年,见过白思芙,你这身打扮说不定是白思芙以前穿过的”?头顶上方他突然说话。
“啊”?向雾愣了一下,回过神,为自己的想法羞臊,“是……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没得罪过戴碧,她背后肯定有人想整我”。
“我帮你查”,辛慕榕柔声说。
向雾心跳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