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中年大汉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眼看着它两只拳头在身侧紧紧的握着,慕长歌就直接轻笑了一声。
“这毛病跟那女孩没关系,你们还是把人放了吧,多给你们家少爷积点德,没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会找上他。”
那大汉一脸气恼,愤愤不平的开口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我家少爷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而慕长歌则是一脸讽刺的反问了一句。
“你们竟然觉得和那女孩有关系,请了这么多大夫过去治,这毛病见好了吗?还是说你们觉着你家少爷得了花柳病,是个挺光宗耀祖的事?”
“这不是花柳病?”那大汉一愣。
甘霖的反应更是剧烈,他身子抽动着,险些跪在地上,而他身旁的那几个家丁显然松了口气,扶着他的手都稳当了些。
慕长歌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如果这是花柳病,为何那姑娘被你们关了这么久,还没事?你家少爷这毛病所以说跟人家姑娘无关,但却是他自己的问题。这日后,做什么事都得思量着些,切记不能急躁。若我记得没错,你家少爷还没成亲吧?”
问着这话,慕长歌抬了抬眼,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
“你们甘家的香火,要是在这就断了,对得起祖宗吗?”
三言两语间,慕长歌直接把事情直指下三路。
这段时间,她托人打听了一下这位甘大少爷。
几乎所有人都统一了口径,说他是一个只知道寻花论柳的斯文败类。
可是若是这败类,连着最后一点爱好都被剥夺了,那不是比什么惩罚都来的更加狠绝吗?
大庭广众之下,慕长歌在这里言之凿凿。
她之前做出来的种种事情都表明,她对寻医问诊这件事,有自己的独特手段。
不然徐姑娘又怎么能瘦下来?
卫王有为何和她缠杂不清?
周围人的表情神色各异,但是他们不约而同都选择相信了慕长歌这一番顺嘴胡诌的话。
慕长歌提起笔,只在那张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色!
“色字当头,一把刀啊!身子被掏空了,是怎么补,都补不回来的。”
那中年大汉自然直的自家少爷是个什么德行,看着宣纸上那铁画银钩般的色字,他咬了咬牙。
“那还有法子治吗?”
“你家少爷虽然病起于色,但归根结底也是他身子骨自己发展到这个地不得怨不得旁人,甘大少爷声色犬马全城皆知,这身子骨外强中干,自然是免不了的。”
慕长歌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似笑非笑地陈述着甘霖目前的病情。
她之前洒在他身上的东西,只能将他体内潜在的隐患加速促成,这一身红斑的症状也类似于红斑狼疮。
虽说病症没有红斑狼疮那么严重,但拖的时间越久,对他的身体所造成的影响就越大。
这些日子到京城来了之后,走访了各家医馆,对着京城当中大夫的水平,也稍做了一番了解。
怎么说呢,也不过是中规中矩而已。
想治这位甘大少爷的病,难于登天。
慕长歌转头瞟了一眼已逐渐沉下去的日头,突然摇头叹了口气。
“唉,这时间过得就是如此快呀,白驹过隙一般。这太阳眼看就要落山了,各位没看病的就得等下一次我开堂坐诊了,当然了,如果只是寻常的小灾小痛,大家可以左转,我也不做抢人生意那种缺德事儿。”
说着这番话,慕长歌缓缓起身,将刚才写了字的那张宣纸捏在了手里。
“别人治不好的疑难杂症,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不过我只在每月初七开堂坐诊,各位今儿就散了吧。”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准备留下来继续看热闹的一众人,瞬间不乐意了。
“怎么着?你是不是治不好病?就想把我们这些人打发走啊?!”
“你是挂羊头卖狗肉,别是怕治不好病,下不来台吧!”
一时间唏嘘声响成一片。
清月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顿时开口反驳道:“我家小姐艺术精湛,别说是这么一个甘霖,只要你留着口气,还没死,我家小姐都能给你治回来!再说了,她凭什么给你们这群人展露医术啊!”
慕长歌瞧了清月一眼,“不与傻瓜论短长,这话,我不是教过你吗?”
就在慕长歌招呼着饭庄的伙计,把门口这些东西搬进去的时候,那个中年大汉终于坐不住了。
“我的诊费都已经给了!你倒是说我家少爷到底是什么病啊?!就憋着话不说,你是想急死人不成?”
慕长歌顿时作哭笑不得状。
“我说这位,我是个很注重病人隐私的人,你难道想让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你家少爷是如何病的?又得了什么病,给说出来吗?你还想不想让你家少爷娶媳妇啦?!”
慕长歌一张小脸上满是错愕,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中年大汉好几眼。
“阁下,你不是来瞧病的,你是带你家少爷来转圈丢人的吧?”
此言一出,那中年大汉顿时臊了个大红脸。
而慕长歌则是连连摇头叹气。
“今儿个诊费,就只能换来这么一个字,你若是还想让我给你家少爷看病,备好银子,拿着你家老爷的名贴,准备一辆双驾马车,我自会在此恭候。”
说着,慕长歌将那张已经被叠好了的字,拍在了这位大汉的胸膛上。
只不过慕长歌一触即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