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少爷还真是好威风啊!”
萧映寒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慕长歌的身后,他那高大的身形把人牢牢的护在了身前。
此时的他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甘霖,眉眼间透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本王倒是不知,慕掌柜在甘少爷的心中如此不堪啊!”
慕长歌现在正在给他治病。
出于私心,在这半年的时间内,慕长歌绝对不能有事。
就算是拼上他自己的这条命,也得保护这位见钱眼开的慕掌柜性命万全。
这一点,是他和慕长歌所达成的默契。
慕长歌回首瞧了一眼身后的人,果断将手里的腰牌塞回了萧映寒的手里。
“王爷,你这有手有脚的,既然下了马车,就自己去前头找侍卫吧!”
她不伺候了!
前前后后算起来,她和这位甘大少爷也只有两面之缘。
可每次见到这人,他都能突破自己的下限。
简直瞪鼻子上脸。
要是不给他点教训,还真的以为她这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慕长歌一步上前,左手放在身侧,攥着衣袖,绕着这位甘大少爷转了一圈。
而随着她的动作,头上戴着的那只发簪上挂着的吊坠一摇一晃,灵动极了。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发簪不知怎的,竟然掉在了地上!
慕长歌看了眼地上的簪子,又瞧了眼甘霖,薄唇轻启。
“甘少爷,不知可否帮我捡起来?”
甘霖都被萧映寒那迫人的气场给吓傻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听见?”萧映寒低声问着甘霖,终于哆哆嗦嗦的把那个簪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双手递给了慕长歌。
慕长歌倒是没有介意,拿着那只簪子调转了个方向,插回了头上。
而这时,那被倒在地上,重达千斤的枣红色大马,也终于被门口的侍卫给拉了起来。
城门口恢复通畅,看热闹的人也都逐渐散去了。
只有甘霖一行人,个个低着头,缩着脑袋,跪在地上,那模样狼狈极了。
慕长歌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眼底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她还有正经事要办,只求这位甘大少爷的身子骨能撑得住,能够多熬些时辰。
“王爷,这人也散了,咱们也回吧,想必清月已经做好了早饭了。”
慕长歌就这么甩手走了,倒是让萧映寒有些意外。
他一时间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怕打扰了她的计划,只得转头跟上。
就这样,两人坐着马车回到了京城。
而当日下午,杏林饭庄就早早的闭店了。
挂上门板,慕长歌抱着慕宸,看着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椅子上的十九娘,视线发冷。
“十九娘,左右你现在也已经落在我们手上了,该说不该说的也已经透露的差不多了,何必还遮遮掩掩的?”
十九娘梗着脖子,面色阴沉。
“计不如人,我认了!只是我可不知,这杏林饭庄的掌柜居然还是个身手了得的美人!慕长歌,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做个商女?”
慕长歌听着这话,只想发笑。
“做个商女怎么了?我赚的每一分钱都堂堂正正,来路清白,不用担心午夜梦回的时候被仇家抹了脖子。十九娘,同样身为女子,我这钱来的干干净净,总比杀人越货强吧?”
根据慕长歌之前的了解,归苍楼的杀手排行榜中,女子甚少。
能够有名有姓,在这条路上叫得出名头的更是没有几个。
一个姑娘家做这行,倒是实属不易了。
她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瞳孔猛地一缩。
“十九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自从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每当月事来临前,你都会心脏绞痛,四肢无力,头脑发慌吧?至于脾气暴躁,暂且不提。而且有时还会出现手抖现象,我说的对吗?”
十九娘目光有些警惕。
她下意识的朝后躲闪了一下,避开了慕长歌的视线。
“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不过从你的面相上倒也看的出来,之前你从袖口-射出的那两只袖箭,应该是淬了毒的,而且你身上这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应该也是你杀人的利器之一吧?”
慕长歌在十九娘的面前踱着步子,眉眼弯弯的瞧着她。
“你终日和这些毒物呆在一起,应该也明白,毒这种东西不但可以伤人,也可以害己。要是我预料的不错,你离下次毒发,应该不过十天了。”
十九娘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露馅的。
她紧皱着眉头,瞪圆了眼睛,看向慕长歌,依旧梗着脖子对自己中毒的事情失口否认。
“慕掌柜,这是在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你的话。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从驿馆头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慕宸这时已经从慕长歌的身上爬了下来。
他手里抱着一个竹子编织而成的蹴鞠,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瓜,看着十九娘。
“这位漂亮姐姐,我刚才已经和我娘亲说了,当时把我搂走的人并不是你,而且我也自始至终没见过你,我娘亲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她只是想问你另一件事,而且我娘亲的医术了得,他说你有病,你就必然是有病。否认是没什么用的。”
慕宸这副小大人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欢喜。
慕长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