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寒笑了,俊容上面色微冷,他睨着眼看着面前的萧镇江:“纯粹不爽。”
简单的字眼,硬是让四周的空气转为凝固。
萧镇江的面色一僵,他暗暗捏紧了拳……
马车上,慕宸眨巴着水灵的大眼,歪着头看着慕长歌,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困顿:“娘亲,你觉得卫王和镇江王爷哪一个更好?”
这样的询问,成功地让慕长歌挑起眉头,她下意识看向了慕宸。
面前的慕宸掩不住满心好奇,直勾勾的盯着她望。
她伸手轻轻弹了弹慕宸的脑门,语气在无奈间又多了溺宠:“这两个没一个是好惹的,想安稳的过日子,就得独善其身。”
然而,她又无比清楚,自己早已卷入了无止尽的麻烦中。
唰唰!
忽而有长箭从暗中窜出,直挺挺地朝着马车所在的方向射来。
“慕掌柜,小心有刺客!”
正在驾驭马车的白臧眉头一拧,猛地抽出腰间上所佩戴的长剑,将飞来的长箭砍断。
慕长歌这才刚遭遇刺杀不久,没想到,这么快又有刺客前来刺杀。
慕宸稚嫩的脸颊上五官尽数拧在一起,他撅着红嫩的唇,满脸不悦:“娘亲,何人如此惦记你的小命,接二连三派人来刺杀。”
慕长歌略为头疼地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她摇过了头:“我也想知道。”
她的仇敌不少,真要论是谁派刺客前来,都说不准。
“白臧?”
刺客们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一人认出了白臧的身份。
白臧手持长剑,坐在马背上,睨着眼看向了面前的刺客,冷峻的脸庞上半无波澜:“我说是谁胆大包天,对慕姑娘行刺,原来是归苍楼的人。”
与此同时,慕长歌伸手掀起马车帘子一角,将目光转向四周。
刺客们蒙着面,统一身着黑衣,胸口处绣着独特的花纹,一看便知是归苍楼的人。
其中一人来到了白臧面前,话中带着警告:“白臧,马车里的女人是我们的目标,你最好不要插手。”
白臧在归苍楼颇有名望,他的能力如何有目共睹,因此刺客们并不想和他起不必要的冲突。
白臧面色不改,将剑抱在怀中,低沉的男声缓缓掷下:“今日这事我管定了。”
刺客像听到了匪夷所思之事,语气上涨:“白臧,你可知这么做便是与一整个归苍楼为敌?这对你可没好处。”
白臧不以为然,他纵身一跃,轻松跃下马背,冷眼观之:“少废话,动手吧。”
刺客不再犹豫,大手一挥,他身后的无数刺客们蜂拥而至。
刹那间,有几道身影从暗处窜出,和刺客们打在了一起。
马车内,慕长歌的眉头不自觉一拧,她的视线正紧紧落在这几道身影上。
她一眼就认出这伙人,正是上次出手救了她的人。
“娘亲,有人来救我们了!”
慕宸的双目亮了几分,情绪激动地拽了拽慕长歌的衣袖:“就是不知道,何人在暗中相助!”
白臧清扫了条路线后,迅速驾驭着马儿离去:“慕掌柜,我们先走,若非暗中有人相助,恐怕我们也无法如此轻松离去。”
慕长歌微眯双眸,几缕思索之色在瞳中跃动着:“我不信有人会如此好心,在暗中默默相助,别无所求,幕后之人迟早会出现的。”
虽说她并不想欠下人情,又不得不承认暗中之人帮了她。
慕长歌想到什么般,抬眸看向了骑着马儿的白臧:“你和归苍楼决裂,往后就怕归苍楼会找你麻烦。”
白臧笑了,清瘦的脸庞上踱了层金光,他不假思索地回应着:“我现在极少参与归苍楼的事,我们会决裂是迟早的,就算他们找我麻烦,也未必奈何得了我。”
白臧的实力有目共睹,就算归苍楼派人击杀,也未必能够得逞。
但如此下去,麻烦少不了。
慕长歌下意识凝视着他的背影:“就算如此,归苍楼总归是个麻烦,为了我得罪一整个归苍楼,值吗?”
白臧微微侧过了头,语气坚毅毫无转变:“若非慕掌柜,我哪还能活到现在,我这条命值钱的很,如今也算是报答了。”
慕长歌不再多说,她面上也在隐约间多了分柔意。
无意插柳柳成荫,她救下白臧存属偶然,从未想过白臧会报答至此。
然而,马车还未前行几步便停了下来。
“慕掌柜,前面那人似乎出了什么事,那人倒在地上,情况似乎不太妙。”白臧紧锁剑眉,盯着不远处望。
慕宸不由眨巴了下双目,同样看向了前方:“莫不是病倒了?娘亲,我们去看看情况。”
慕长歌迅速离开马车。
四周围聚了不少凑热闹的群众们,人群中央,一妇人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四肢一个劲抽搐着。
“我看看怎么回事。”
语落,慕长歌健步朝着妇人而去,她迅速将手搭在了妇人的手腕上把脉,随后又在妇人身上的几处穴道按了按。
白臧手持长剑,守在慕长歌身旁,四周的百姓们见这阵仗,不敢随意前行。
慕宸站在慕长歌身旁,肉乎乎的小手正轻轻摩挲着下巴:“娘亲,他像生病了,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羊癫疯?”
慕长歌抬眸望了眼慕宸,轻轻点过了头:“猜对了一半,症状和羊癫疯如出一辙,但她这是中风,她的身体有旧疾,本就体弱,这才如此严重,若不及时医治,也无力乏天,她嗓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