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此言一出,慕雪岚身边的丫鬟顿时疯了,一般朝她冲都过来。
那架势,赫然是过来拼命的!
清月不闪不避,脸上甚至都没有半点紧张的情绪。
她非常笃定,只要这个丫鬟碰自己一下,今天宁远侯府的人就休想在踏出杏林饭庄的大门了!
她更不愿意看着慕长歌受委屈!
就在那丫鬟要冲过来的一瞬间,慕夫人突然把人叫住了。
“你是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回来!”
慕夫人一声轻喝,那丫鬟瞬间停下了脚步,恶狠狠的瞪着清月。
她那肿起来的那半张脸,显得整个人格外滑稽。
而慕长歌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慕夫人,慢走,不送。”
外头大雨瓢泼,人出去必然就会被淋成落汤鸡。
可宁远侯府的人实在是拉不下脸,继续留在这了,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大雨中。
看着孤零零的停在大雨当中的马车,慕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恨意。
“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慕掌柜,这可是京城,来之不易,你可得在这长长久久的呆下去!”
面对这毫无用处的言语威胁,慕长歌报以微笑。
她眼波流转,淡然开口:“京城好山好水好风光,我自然是舍不得走的。只是这风大雨大,慕夫人可千万仔细着。”
一番言语中,针尖对麦芒,火-药味飞扬。
宁远侯府的人就这么满怀恨意地走了。
翌日清晨,宁远侯府的人在杏林饭庄吃了瘪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慕长歌这不为强权的名声又给她迎来了一不少生意,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可总有些人不愿意跟她扯上关系,也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
这天下午,甘府的人最终还是没能耐得住性子,将拜帖送到了杏林饭庄。
好巧不巧的,萧映寒此时也在二楼雅间。
自从出了宁远侯府的那档子事,萧映寒就像是长在了杏林饭庄,隔三差五就要过来坐坐,有的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后来更是干脆点上一壶茶,开始办公了,就差把家里的书房挪到了杏林饭庄的雅间当中了!
更让慕长歌不理解的是,这位王爷在议论朝中大事的时候,丝毫不知道背着人,有的时候甚至还在询问她的意见。
直接把她当成了师爷使唤!
“我要是慕掌柜,是绝对不会给这种登徒子治病的,更何况就算是治了病,甘府也不见得能卖你个好不是?”
慕长歌捏着手中的拜帖,真想把这东西甩在他的脸上。
可看在那每日近万两银子入账的份上,她还是咬牙忍住了。
“那王爷有何高见?”
萧映寒放下手里的册子,剑眉微扬。
“慕掌柜,甘霖是甘府独子,若是你成功把人治好了,那自然没得说,可若是你把人治坏了,这罪名不就扣到你头上了?再加上你这瞧病,要价颇高,免不了要落人口实,你就不怕有人一气之下,把你告到官府去?”
慕长歌蹙起了眉头,总觉得这个王爷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萧映寒再次提出了之前的建议。
“如果慕掌柜答应我的提议,这些事情便可以由我过去周璇,慕掌柜不就可以无事一身轻了?”
慕长歌讽刺一笑,“王爷,为何非要是我呢?这京城里名门闺秀,数不胜数,你又何必跟我一个寡妇过不去?更何况我一直心系慕宸他爹,真没心思跟别人举案齐眉,您就行行好,换个人折腾吧。”
这些日子,萧映寒即将要和孙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上门去探望的都已经快要把这王府的大门给踏破了。
慕长歌何尝不知这位卫王殿下是为了躲清净,才跑到这来的?
“慕掌柜别急着拒绝,我前些日子得知了一个消息,和你的亲生母亲有关,如果掌柜的想知道,不妨先跟我相处试试。”
萧映寒是真心惜才。
光凭这几天的接触,慕长歌表现出来的勇气和魄力,以及那常人无法比拟的思维方式,让萧映寒大为震撼。
如果这样一个人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相当于白白流失了一个人才!
更何况,慕长歌没有那么多世俗yù_wàng,她也只是爱钱。
他别的不多,银子,有的是!
而此时慕长歌整个人都已经无语了。
早知道她还没死之前,亲娘就已经化为了一捧黄土,就算是有点血缘关系,也没什么亲情可言。
说的更直白一点,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娘亲没什么感情。
“王爷,您提的这个条件实在是没什么诱惑力,我现在要去给甘大少爷看病了,您要是愿意在这呆着呢,那您就请便。只不过想要娶我为妻的念头,劝您还是趁早打消,这寡妇门前是非多,可别污了你的清白。”
慕长歌满脸自嘲的说完这番话,直接把萧映寒扔在了雅间,转身下楼,提着药箱就上了甘府过来接人的马车。
而那马车上,赫然坐着一个中年妇人
这女子眼眶深陷,神采颓靡,嘴唇也是干裂的,整个人病病殃殃。
慕长歌只是瞧了她一眼,就将她这毛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这中年妇人看着慕长歌,眼中有些惊讶。
“早就听闻慕掌柜风姿卓越,医术非凡,可今日一见,还真是让我有些惊讶呀,没想到慕掌柜竟然如此年轻。”
慕长歌含首一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