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言好奇宝宝一样听着老前辈指点江山,这些知识可是课本上没有的。
厉山城侃侃而谈:“商人们地位地下,要知道这教坊司里面可是有犯官女眷在,所以说呀,他们对睡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家女子特别狂热。”
“至于朝廷的官员,一般就是来教坊司聚聚会,当然也有可能是一起做点什么,乱的很,对了,礼部官员来的最多,教坊司归礼部管辖,他们来不要钱。”
听到这里,郑庆言眉头皱了皱,这可别遇到礼部尚书才好,希望别运气别那么寸。
厉山城继续说:“再就是读书人,他们斯斯文文的,脾气又好,还会做诗文,姑娘们最喜欢这种。”
厉山城嘿嘿一笑:“我跟你说,教坊司的姑娘按照出身来说分三种,之前说了有犯官女眷,再就是战争中抓来的其他国家的女人,我给你说,我都见过金头发的姑娘和黑不溜秋煤炭一样的姑娘呢!”
好家伙,郑庆言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教坊司还是有点东西的,竟然还有毛子和黑人!
啧啧,看来,是应该常来见识才是。
他到不是对黑人有兴趣,实在是上辈子收藏过不少欧美的种子,现在有机会真人见识一下,想想都激动人心。
“那最后一种呢?”郑庆言很期待,会不会是什么二次元妹子?
厉山城见到郑庆言一脸的向往,脸上露出同道中人的微笑:“最后一种嘛,就是自愿来教坊司的姑娘了,有些是私人青楼里面的姑娘,有些则是良家女,这类姑娘最实惠,而且活好,会体恤人,主动。”
这......
还真有自愿下海的姑娘啊?
这还真是大公无私呢。
“那凤儿姑娘是哪一种人?”
“她呀,是南疆那边战乱抓来的姑娘,那会她才七八岁,算是在教坊司长大的了,也是个可怜人。”
郑庆言点点头,这真的比较惨了,一个外国人,被抓来还要伺候仇人,怪可怜。
回过神,他盯着厅里面六名身穿薄纱表演节目的舞姬。
虽然不是跳的极乐净土,但这大美女跳舞也是很不错。
郑庆言扫了一圈,问厉山城:“哪个是凤儿?”
“她没有大主顾轻易不出门,行了,别想太多,入座吧。”
打茶围这娱乐还算是有趣,除了行酒令,还有听曲儿看表演。
虽然作为花魁的凤儿不出来,但大家也都是没有着急。
这些客人是结伴而来的,喝花酒不过是个雅兴,重点还是联络感情。
这时候就需要一点自由,让他们自己发挥。
两人入座,厉山城耸耸肩,眯着眼看了一圈说:“看来凤儿姑娘今晚是不会出来了。”
郑庆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厉山城解释:“你看这些人,一个个虽然都是有点儿身家的,可是对着歌舞都没什么兴趣,都在聊自己的天。”
“他们不玩行酒令,说明晚上就没什么长客,凤儿自然也不用出来了。”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我连这个凤儿的面儿都见不上?
这他喵的太亏了!
不过人生第一次逛青楼,就当长知识了。
很快的,一支舞到了末尾,舞妓们跳完收工,下去休息。
这不大的小竹韵小阁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个书里书气的年轻人起身,举着杯,环顾四周:“不知道诸位可听过一首诗词没有?”
他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身边的人拉拉他:“你说的是文汝阳公子在汉阳得的那首?”
“对!那一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可谓道尽了寂寥。”他一脸陶醉的念道。
邻桌,另一人开口好奇的问道:“兄台,这是何人所做?”
“据文公子说,是汉阳一位没什么名气的落魄公子所做。”最先站起来的年轻人,一脸感慨。
“竟然是落魄公子,那真的是大才。”
“当然,此诗一出,便被当下的读书人称为千古以来,咏月绝句。如今云山书院的仲大儒要振兴儒门,民间又出现这等才子,我儒门当兴啊!”
竹韵小阁内的众人也是有与荣焉的表情。
“只可惜不能一见这才子之面啊……”
“哈哈,我听文公子说,此人近来已经到了洛阳,也许通过文公子可以见到他了。”
两人交谈之中,边上的酒客也纷纷停止攀谈,侧耳倾听。
“听说此诗乃是那公子在汉阳状元楼为了其花魁所做,想来这位公子也是妙人,咱们凤儿姑娘艳绝洛阳,也许,他也会来为凤儿姑娘做一首诗吧。”
“才子佳人啊,竟然是为花魁所做,哈哈,吾辈楷模啊!”
“是啊,就是不知道若是凤儿姑娘,会得到什么样的绝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画面好美,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哈哈诸位兄台,今日文公子去接这位才子的家眷了,想来很快就能与他一见了!”
听到这话,郑庆言一愣,这是文汝阳传出来的,又是张九龄的诗,那说的就是自己了?
自己可不是为了什么花魁……嗯,好吧虽然最后也是为了花魁了。
不对,文汝阳接自己的家眷?
那不就是云杉?
他在这边愣神,一旁厉山城啧啧道:“汉阳来的,你认识不认识?嘿,你看我,你怎么会认识?人家是读书人,又在青楼消费,你这穷酸样肯定没去过。”
“不行,找机会去瞧瞧,要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