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郑庆言坐在官署里面睡不着觉。
也许是因为自己进入铜皮中阶了,他整个人有点兴奋。
这简直来的太突然,我自己还没转变过来……
正此时,欧阳静忽然来敲门了。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难道......
郑庆言有亿点点激动,整理衣冠开门。
却见到欧阳静面色坦然的行礼:“深夜打扰郑大人休息,还望见谅。”
“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算不得打扰。”
“郑大人。”欧阳静没有进门,反而就站在屋外说道:“不知道郑大人对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就这?
郑庆言一愣,方才讨论的时候能说的都说了,这个女人怎么又来问他?
他有些不解的问:“在下并未有什么发现,方才在堂中已经将在下的分析都说过了。”
“这样吗?”欧阳静露出一抹失望:“如此,我便不打扰大人了。”
欧阳静这没来由的一出搞的郑庆言有点懵,他回到屋里琢磨半天也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女人看出来点什么过来考校自己?
那她为何不直接说呢?
奇怪了。
郑庆言想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窗前。
他的房间正对着一堵雪白光滑的墙壁,身后灯光照了过来,把他的影子映在了墙上。
影子?
又是影子?
郑庆言不由的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
第二天一早,郑庆言找来了厉山城说道:“厉哥,帮兄弟个忙。”
“干嘛?”厉山城咬着一块胡饼嘴里嚼个不停:“有啥事,你说便是。”
“去方县令那里把李月娥家的那盏大灯帮我取来。”
“你要干嘛?”厉山城一愣,咽下胡饼问道:“这种证物可不能私吞,要是被林帅知道,这不好。”
郑庆言黑着脸说:“什么跟什么啊,那灯虽然名贵,但是也不值几个钱,我至于吗?”
“那你要干什么?”
“我有用,昨天夜里想到了点东西,想试试效果。”
“嗯,那行,什么时候要?”
“你就拿来装到箱子里面,我今晚用。”
安排完了厉山城,奇门的几人才姗姗来迟的从房间来到大厅用早膳。
欧阳静只是跟郑庆言二人点点头,找了另一张桌子和奇门的人坐到了一起。
“这娘们啥意思?这么不咸不淡的。”厉山城小声的说,眼睛贼兮兮的看着欧阳静。
郑庆言神秘一笑:“厉哥,我觉得这女人不简单,她应该是有了什么线索了,昨天夜里她莫名其妙的来找我,见我没想到就走了。”
“呦?她对你......”
“别乱说,没有的事情!”郑庆言连忙摆手:“不过托她的福,我也有了线索,现在就看能不能先她一步破案了!”
几人用过早膳,欧阳静主动过来询问今天的计划。
当郑庆言表示自己想独自行动后,她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那便分头行动吧,我今日去趟县衙,准备再梳理一下案情,若是有事情可以去那里寻我。”
说罢,几人分别行动,厉山城因为要拿灯盏,便也和欧阳静一道去了县衙。
而郑庆言独自走上街,先是又到了钱二的住所,随即在附近的院落不断打听了些什么,随后便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着什么。
“糖人,卖糖人了!”
就在他路过一处小亭子时,一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上前去,与这卖糖稀画的小贩攀谈了很久,又买了一些稀糖,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官署。
厉山城已经回来了,他一见到郑庆言,对他开口说道:“那个欧阳静真有两把刷子啊,你不知道,就刚才,她竟然在外面抓了个赤脚大夫回来,据说是关于砒霜的事情。”
“哦?”郑庆言眼珠子一转:“这砒霜果然有问题啊,呵呵,看来这奇卫的同僚真的有几分本事,那咱们也不能坠了虎门的面皮。”
“你有发现了?”
“是有一些,我有个计划,咱们这样......”
......
等到了晚饭十分,郑庆言拉着厉山城与几个当地的捕快一同来到了醉仙楼。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命案,醉仙楼显得有些冷清。
掌柜黄世文见到官府的捕快来了主动跑出来迎接。
这黄世文是个年近四十的生意人,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望的有钱人。
只见他一身锦罗御服,身上的饰物恰到好处,看起来显的气度不凡。
一见到黄世文出来,县里的捕快开口说道:“黄掌柜,这两位是洛阳来的不良人,专门来咱们县破那鬼魂索命的案子的。”
黄世文面上带着讨好,热情的说:“哎呀,两位大人辛苦,快请进,大人能来咱们醉仙楼,那是小人的荣幸啊,咱们醉仙楼简直蓬荜生辉啊!”
“不知道黄掌柜这可有好酒?”郑庆言从善如流的带着笑容问道。
黄世文哈哈大笑:“别人没有,大人来了自然有的!来人,把咱们后院那坛子就挖出来,今天晚上让大人们尝尝咱醉仙楼的本事!”
黄世文带着几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这里的视野很好,若是白天,可以俯瞰附近几个街角的景色。
“两位大人恕罪,敢问两位大人名讳是?”
一落座,这黄掌柜就主动攀关系:“小人在洛阳也有些买卖,若是可以,大人可以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