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小院里,郑庆言死狗一样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
要拼命了,按照这世界狗屁的境界自己必须加快进度进入铜皮中段!
这当然不是为了和云杉早一些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更主要的自然是因为郑庆言是个高尚且纯粹的人。
他立志要为大周朝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
“加油,郑庆言,你可以的……再练一百遍!”郑庆言给自己打气,受不鸟了,一上午了,气血沸腾是沸腾了,可是养念的文气涨了是什么鬼?
他感觉自己被自己套路了,这文气养起来,竟然还吞气血!
这四舍五入的一算,感觉自己进入铜皮中阶,就自己肝,没个几十年根本不行!
最要命的是,这文气养就养吧,他总是攒到一定存量就在意识里面不见了!
他要炸了,不用这么搞他吧!
“知行合一!”郑庆言心态崩了,他试探想要进入意思。
然并卵……
过去的七天里,他做过无数次尝试,试图再进入意识。
而现实的是,喵的再也进不去鸟!
那天见的儒圣子语是喵的假的吗?
自己难道是做梦?
“想不到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竟然被一个傻子碰瓷了!”
郑庆言觉得屋逢漏雨,祸不单行!
他非常的确定,这玩意是他特有的,原主根本没有这效果,他就是单纯的废柴,一丢文气都攒不起来那种。
“我还就不信了,等着,让你吞我文气,我哪天撑死你!”郑庆言咬牙切齿,暗自发誓。
今天算是中秋佳节的尾巴,郑庆言准备和云杉增进一下感情。
这几天进度不错,每天都买买买的,虽然鸟不能用,但是眼睛却是很幸福。
……
内屋。
穿着青蓝色宽袖衣裙的云杉,瞅见郑庆言气喘吁吁的进来,展演一笑,示意他坐下喝粥。
云杉虽然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状元楼明显对她倾注了不少心血,这一颦一笑,恰到好处。
哎,别说,说多了就是眼泪都出来了。
今天的饭食是郑庆言与当地商铺约好送上门的,一月每日送早膳,什么面条,肉包,菜粥每天不重样,一月三两银子。
“公子,程公子和文公子派人送来门帖,一会儿邀你去诗会呢。”云杉给郑庆言称好一碗粥,笑眯眯地说。
“不去,我要练武!”郑庆言气鼓鼓。
谁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诗会,他打听了,去了也没什么好处,不给钱。
“据说是给某位老先生送行呢。”云杉解释。
郑庆言嘴巴鼓成小笼包,好像和饭吃有仇。
“什么老先生,不认识!”
“这老先生可是儒门圣人的传人,据说此次他是去洛阳为官呢。公子去了若能得到他的赏识,日后也算多个靠山。”
云杉把郑庆言脑补成了心怀大志的有为青年,为了他能早日实现抱负替他考虑良多。
郑庆言啄了啄脑瓜,似乎云杉说的不错呀,去一手也没损失。
“本来想和你出去逛逛的,这怎么办?”
云杉歪着脑袋,有些羞涩,看来林长俊没有看错人,郑庆言对自己真的是极好的,事事都想着自己。
“公子,云杉与你朝夕相处,什么时候都可以相见,但是老先生今日错过,也许便没有机会了。”
“行吧。”郑庆言觉得有理,感觉自己最近火气太大,见见老人家降降火也是对的。
见郑庆言同意了,云杉笑道:“那云杉给公子更衣,昨日那身青蓝色儒衫最好看。”
……
汉江的水静静的流着,秋云在天际疏散着腰肢。
秋意正浓,卷起漫天黄叶,片片黄叶轻飘飘的飞落在水面,再缓缓的随波而去。
青石板的小路,路边是平伸出去的暗黄草坪,一直延展到这汉江之滨。
江边的路并不平整,曲折凹凸,沿着河岸,疏疏落落的有些柳树。
柳条长长的飘荡着,在微凉的秋风中摇曳。
汉阳郊外,十里亭。
云山书院的仲明德要再次出仕了。
这个消息震惊了天下!
云山书院据说是儒家圣人创立,历史更迭,世境变迁,如今,已无处考证它到底存在了多久。
作为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圣地。
云山书院凭借的当然不仅仅是圣人所创一条。
最重要的是,它,拥有一套完整的儒修传承!
几架奢华的马车停在亭边,仲明德端坐在上首的位置。
他莫约六十岁上下,一身朴素的儒衫掩不住他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浩然之气。
“常人言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文弱!”
“我大周开国七百多年,武道、儒道等各大体系只有儒家渐渐走了下坡路。”
仲明德下方,恭敬站了这十数个羽扇纶巾的书生,哦,郑庆言与文汝阳和程思远也在其中。
郑庆言对这个当代大儒挺感兴趣,他正在讲解自己对修行的见解。
“这些年来,天下勉强还算承平,可越来越多的武人莽夫,仗着武勇拉帮结派祸害乡里,而我等儒生,空有满腹经纶却毫无办法,无法庇佑乡民。”
“儒为何?我为大儒,明悟天地道理,可随便一个侠客都能让我低下高傲的头颅。”
“欲掌儒,先为儒,欲治民,先为民。”
“所以我在二十年前散去一身修为,辞官归隐。”
“我融入市井,教书,育人,几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