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了旨到现在,在徐子墨地一番软磨硬泡之下,纪峰终于答应了帮徐子墨这个忙。
纪峰带着徐子墨来到了案牍库,推着梯子开始翻找着文书。
纪峰:“找一找先帝爷时候的军报,那里有当年我们练兵的折子,应该能帮到你。”
徐子墨一听,欣然给纪峰扶着梯子,生怕他老人家从上面摔下来。
徐子墨:“我就知道您老人家一定有办法。”
纪峰:“老子已经是颐养天年了,你小子非得给我添幺蛾子。”
纪峰:“老子真想上去就给你一个大飞踹。”
纪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了看和卢胖子一般年纪的徐子墨,又是带着几分欣喜与期望。
纪峰正努力地从柜上的一堆文书中奋力地翻找着,由于年迈,竟有些气喘吁吁。
纪峰:“你还别说,老子别的本事还真就拿不出手。”
纪峰:但就是打仗,韩成雁见了老子也得心服口服。
纪峰说着,气息逐渐急促了起来,这个人也渐渐越发的激动。
纪峰:“想当年,老子领着四十骑兵,在通州的山林里抱着先帝一个人,三千明军也不能近的了先帝爷!”
“老子打到后来见差不多了,就漫山遍野地吹军号,吓得三千明军以为援兵来了,就全都撤了。”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子墨仰头看着纪峰:“什么?”
“兵者,诡道也。”
这时,纪峰抓起一本文书扯了几页,团成球,往徐子墨头上扔了下去。
“你不是说你读过兵书吗!”
徐子墨嘿嘿一笑躲开了,也不回答。
说到这里,纪峰竟长长地一声叹息,语气凝噎,眼神也满是愁容。
纪峰:“万万没想到,老子到头竟然让内阁那些酸豆腐压了这么多年。”
梯子下,徐子墨仰头望去,竟也能深深地感受到纪峰那“廉颇老矣”的屈辱感觉,心中也不免一阵叹息。
纪峰悲从心中起,偷偷地抹了一把老泪,心中悲叹道。
纪峰:小子,你以后可得给老子出头啊!
翻了许久,知道日薄西山,屋子里已然昏暗时,也没有找到。
纪峰:“妈的,老子记得当年给放这儿了,哪去了?”
纪峰:“小子,你不是修道吗?我听卢胖子说你是半仙?”
纪峰:“你给算算呗!妈的找不着了。”
徐子墨顿时一阵苦笑:“胡说八道,我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我还下山干什么?”
纪峰听了,点了点头:“也对哈!要是真有这么大神通那百姓就都去修道了。”
纪峰:“不过你当初平妖祸之乱的时候用的是啥?”
纪峰:“皇榜上说不是道法高深吗?”
徐子墨:“额。”
徐子墨:“这个世上,有些东西它确实存在,但是没有那么神。”
纪峰:“行吧,老子明白了。”
纪峰摸着瞎,又找了半晌,还是一无所获。
纪峰:“算了,不找了。”
纪峰:“明天去一趟吧。”
徐子墨点了点头:“好,我们明天就去校场。”
……
京郊,北唐护卫军驻地。
夜已渐深,一处大帐内灯火通明。
帐内,赵景臣站立在帐篷门口,背着双手,静静地仰望着天空。
赵景臣:“原来这个徐子墨,是这般来历,难怪大哥如此变化,想必全然是这徐子墨撑腰。”
赵景臣:“不过这样一来,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赵景臣转身,看向大帐内的那人。
那人一身羊皮软甲,头戴兜帽,遮了眼眸,只漏出一张嘴,和那略显邪气的两撇胡子在外。
赵景臣:“说话呀!”
那人伸出一只手,缓缓摘了兜帽,露出一副瘦小精邪的面孔。
那人的声音,仿佛游蛇般嘶哑,让人听了极其难受。
“这一点殿下倒是不必担心,小的既然知道此人身世,就自然不会惧他。”
“只是殿下如今已经在人家那里留了把柄,怕是再有企图,难如登天,恐怕连身家性命也要搭进去。”
赵景臣目光凶狠地盯着那男人:“本宫叫你来,不是指指点点,而是帮本宫想出对策。”
那人嘴角上扬,肆意地露出了两颗门牙,如同老鼠一般。
“小的以为,杀皇帝不如杀太子。”
赵景臣用目光瞥视着那人,眼神中满是质疑。
赵景臣:“杀了我大哥,满朝文武都会知道是我所为,你是要置我于何地?”
“的确,但是然后呢?”
“还不是要立你为太子。说不定赵景玄刚死,朝中就有人写了立你为太子的折子。”
赵景臣:“我这大哥,本宫欺负惯了,多少年了,你说要杀他,还真有点对不住他。”
赵景臣:“对你来说,怎么做最高明。”
“历来君王身上都有一股人间霸气,是凡间至阳至刚的存在。赵安的帝王之气更是强盛,一般的邪祟是近不了身的,哪怕修炼成精的鬼怪也不敢近前半步。”
“但是赵景玄生来体弱多病,阴气又重,是个很好的柸子,对小的来说容易许多。”
赵景臣思索片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赵景臣:“行吧,就按你说的办,需要本宫帮你什么忙吗?”
那人点了点头:“殿下只需要帮小的做一件事,大事便可成。”
赵景臣:“只要能功成,别说一件,十件事本宫都依着你!”
只见那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