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洛中二十一年,八月初六。
一道电光划过,伴随着一声雷鸣,在空中炸裂,继而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夜空下,徐子墨纵马奔去,高举令牌。
徐子墨:“大理寺各方军马速速听令。”
话音刚落,埋伏在各处的人马听到调令纷纷涌向街头,与徐子墨接应。
雨夜,没办法点着火把照明,只能凭借着几处事先沟通好的人家灯火依稀看得清场景。
徐子墨:“情况有变,各处驻军迅速合拢为四队!”
身后,何归安策马赶来,大声喊道:“转守为攻!转守为攻!”
一声炸雷响过,原本寂静的夜空,此时此刻清晰地回荡着二人的声音。
这时,程心远和卢胖子也纷纷带兵赶到街头,与徐子墨碰头。
雨中,众人脚步踏过溅起的水花,巷子里清晰地回荡着“啪嗒”“啪嗒”的声响。
脚步声,调令声,此起彼伏。众将士冒着大雨,湿了官袍,向徐子墨的方向赶去。众人心中隐隐赶到战况的紧张,又怕误了战机,便加快了脚步。
程心远:“徐大人,什么情况。”
卢胖子也焦虑地问道:“是啊老大,刚才看你们在东宫还好好的。”
徐子墨紧握缰绳勒紧马头,微微皱着眉头,向远处望去。
徐子墨:“情况有变,洪德王顾怀楼现在不是我等目标!”
徐子墨:“宫内现在应该是另有隐情,所以对作战部署进行重新调整。”
众将士抱拳施礼,齐声高喊:“卑职明白!”
徐子墨:“转守为攻,以退为进。”
徐子墨:“此一战,关乎我大理寺今后在朝中的荣辱,只许胜不许败!”
徐子墨扬鞭一指:“卢俊才,你速带五十人通知各户百姓官府,备好灯火,待我口令,记住红灯为号。”
卢俊才见徐子墨神情严肃,知道这次事情非同小可,赶忙领命。
卢胖子:“遵命!”
说完,卢胖子便掏出调令旗一挥,带走五十人执行任务。
徐子墨:“程心远、何归安听令!”
何归安、程心远急忙抱拳鞠躬领命:“谨听徐大人调遣。”
徐子墨:“你们二人各带二百人,作为此战主力。”
徐子墨:“一路在诸王府巡查,若有征战,随时报信。”
徐子墨:“一路在各处府衙巡查,也是如此。”
徐子墨:“记住,斩首的所有尸体最后要集中焚毁,不要留下一丝痕迹!”
何归安、程心远急忙领命,纷纷带队快步出发。
徐子墨:“剩下的人跟我走,直奔陛下寝宫!”
霎时间,鸦雀无声,剩下的众人纷纷惊愕不已,静静地看向徐子墨。
若是在平时,大理寺的人连大内都进不了,更何况陛下寝宫。
另外,外臣不经内阁准奏进宫可是死罪!带着兵进宫更得是诛九族。
所以,这些士兵一时间吓得战战兢兢、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官兵说道:“徐大人,是去救驾吗?”
徐子墨坐在马上,平静地说道:“不是,皇上现在好得很!”
看着众官兵面色恐惧,徐子墨只能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徐子墨:“杀敌,请赏!”
众官兵纷纷抬头看向徐子墨,见徐子墨神情淡定,顿时放下心来。
众官兵纷纷抱拳领旨:“卑职领旨!”
徐子墨一拍马鞭,摘了银枪一指:“众将士随我来!”
话音刚落,五十官兵纷纷紧握朴刀,随着徐子墨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此时此刻,无数黑衣人也从大内的一处府院中有序地跑了出来,向东宫、王府、内阁府衙的方向奔去。
这些黑衣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被掏空了内脏,填塞进去了令狐一式的秘符草药,这样身体就会轻盈许多便于控制。
众黑衣人翻墙穿院,身手迅疾。和以往的随机杀人不同,这次这些黑衣人是有着共同的目的,是向着一个共同的方向跑去的。
双方的人马就这样向着对方的方向赶去,眨眼间就要在三贤王驻京府相遇。
大雨倾盆,空气中满是压抑的气氛。
徐子墨快马加鞭,带着五十大理寺官兵率先赶到了这里。
徐子墨:“应该就是这儿了。”
徐子墨瞬间勒紧缰绳,立马街头。
三贤王驻京府前,道路宽阔平坦,能容下不少兵马,两旁虽然还有不少屋舍,不过大多背对街道,这就使得街道显得格外的整齐宽阔。
徐子墨身后,众官兵手握朴刀,严阵以待。
“大人,不走了吗?”
徐子墨缓缓摘了银枪,紧握手中,静静地望着街道那头。
徐子墨:“应该是这里。”
徐子墨:“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这里。”
徐子墨小声念叨着,微微闭上双眼,听着雨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四处溅起的雨声,缓缓传来,传到徐子墨的耳朵里。
这时,一个官兵急忙给徐子墨报信:“大人,他们来了!”
徐子墨睁开双眼,抬头望去。
只见街道那头,黑压压一片黑衣人杀将过来。
个个背负苗刀,腰间别着钢爪,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奔跑过来。
借着微弱的灯火光芒,打眼望去,远远不止一百人。
徐子墨怕众官兵怯阵,厉声喊道:“他们动作迟缓,斩首即可。”
众人纷纷喊道:“卑职明白!”
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