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见老弟白老四拎着一个篮子回来,他就打趣老弟怎么就没有被外甥给赶出门,反而拎了满满一篮子回来。
白老四苦笑不已。
他信了,自家大姐家里能当家作主的还就是这个外甥女;他信了,老五这回就栽在这个外甥女手上。
“咱大哥平时都教了孩子啥呀。不声不吭的,我还以为她就像姐夫有读书天赋,咋整人的手段也学了。”
“没教。”见老弟不信,白老二摇头而笑,“咱大哥还真没教。教她咋打架倒是有,你都不一定打得过她。”
白老四的嘴张得大大的。
“这有啥值得好惊讶,不然你姐夫咋那么稀罕他这个老儿子。你呀,咱们家刚子如今都比强信不?”
“说我啥呢?”白成刚一个起跳从跳过杖子,晃悠过来就耳尖的先听到他二大爷提到他,“我可没干啥坏事。”
“又不上工算不算?”
白成刚哑然,赶紧蹭到他老叔身边对着他放在地上的篮子就啧啧出声,“徐铁憨这回可出大血了。”
“又胡说八道了。”白老二笑喷。
白成刚对一脸懵的白老四解释道,“她做事,我基本上都能猜得出。要是半篮子蔬菜,那下面就没啥东西。
要是越满满一篮子,就代表下面越是藏了啥好东西。她就这个德性,和大姑父一模一样,叫严己宽人。”
“你很了解她?”
“差不多吧。”白成刚自认他们打小一块长大不是白耍的,这不就篮子底就有一只风干的野兔子来着了。
就是?
之前一篮子鸡蛋才三十个,五分一个鸡蛋才一块五毛钱,长青又不是真憨憨,她心算能力就比他都要强个十分。
这礼?
回的过重了。
“这样啊,那老叔先问你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你猜猜她说的你老姑夫外头那个女人在哪儿?”
白成刚立马站直就是嗤笑一声,“老叔,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青子就听人那么一说,她就好心提醒一句。
你们咋就抓着她不放了,她惹谁了,至于要扯上她不可?我就想不懂了,你们干啥老急着想先去逮人?
逮着了又能如何,是杀了还是咋的?一个巴掌能拍响?苍蝇就不叮无缝的蛋,你逮得了一个还能逮几个?
要我说,甭先找外人错处,先掰正老姑再说。就她那个样子,只要是个爷们稍稍有点儿本事,她都留不住。”
被侄子喷的白老四立即拉下脸,白老二没好气地踢了一脚侄子,“就你最懂!能的你,这个家都盛不下你了。”
白成刚往旁一闪,哈哈而笑就跑。这一跑,跑出了院子,他是忍不住学他大爷似的叉腰,再深深叹了口气。
可不就是他最懂,瞧得最是清楚。刚才他还是往好里说了,就长青那样回礼,还让她严己宽人对待的就不是她认同的至亲。
那是客人,是那种我从没欠你的客人,还是爱干嘛干嘛去的客人。连这都不懂,还一个个的当她心里没点数,蹬鼻子上脸了。
惹毛了她,看她翻不翻小账本找人算账。还猜猜她说的你老姑夫外头那个女人在哪儿!她有说她就知道人在哪?
自以为是得很!
就是她直接说了?
那又如何。
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考虑到她既然敢说就有想到后果;怎么就没一个人考虑到反过来何曾不就是她先捏住了把柄。
这年头什么罪被人逮着了最严重,除了人命案以外,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流m罪,那是必会从重处罚。
如曝光,老姑就能讨得了好?
怎么到现在还是没人考虑到最关键、也是最严重的一点,老姑要是还敢宵想不该有的去破坏大姑家庭?
长青岂能罢休!
她呀?
是徐铁憨。
也是铁憨憨。
够铁、也够硬的。
如今她从头到尾干了什么没有?她什么都没干就已经让人闹成一团。等她真动了,就她爱认死理的性子,谁还能挡得了……
白新生见侄子来了,而且还是垂头丧气似的来了。见身边无人,他就斜倪着侄子,“干啥,今儿吃错药了?”
白成刚幽幽地来一句,“大爷呀~”
“好好说话。”
“好不了呀,您是不知道我差点要气吐血了。”见他大爷瞪眼过来,白成刚立马就精神抖擞站好,“问您件事儿?”
“不用问了。”
“我老叔和老姑真是我爷奶亲生的,不是抱养的?”紧盯着他大爷一双脚的白成刚赶紧往后面速退两步。
“……干啥了?”
白成刚又赶紧蹭到他大爷身边,“我老叔还想逮老姑父外头那个,您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逮着了干啥?
这种事情无非就两个结果,一个离,一个接着过。老姑她又不肯离婚,那就只能接着过下去了,还掀开来干啥?
就算逮着了那个人,老姑和孩子就靠老姑父赚钱养家,她会答应闹大?私下处理,更恶心人,他们还以为咱老白家怂了。
与其掀开,还不如权当不知。除非老姑想离婚,那咱就去逮人,等逮着了就把那对狗男女往死里整也不为过。”
是啊,还掀开干啥,连孩子都懂的道理。白新生尽管赞同侄子说法,但还是提醒他注意分寸,咋说也是你老叔。
“我懂,刚才我就怕憋不住骂人。”白成刚瞧了瞧他大爷脸色,“还有,大爷呀,这事儿,还真怪不了长青。
她要有心整老姑就不会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