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却只剩下他的黑衣和绳子,就像前一次一样。
“他跑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那位大人急忙冲上来,却只从水桶里捞出了黑衣和绳子。
“没事的,他还在这里。”白衣男人慢腾腾地走过来,“我用头发圈定了界限,他走不了。
“能拿条鱼来吗?”他又问千手,“还有一根细绳子。”
很快,千手将东西送来。
白衣男人将鱼悬挂在水桶上方,便又盘膝坐下。
“等就好了”他说道,“请多准备一点鱼备用,等这条鱼死了,就换一条。”
逐渐的太阳开始西斜,就在千手和那位大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水桶里的水突然涌动了起来,缓缓出现一个漩涡。
而更诡异的是那个漩涡原本应该凹陷下去的中心反而凸了起来,水桶里的水也变得黑浊起来。
就在此时,一只黑色的动物从桶中一跃而出,一口咬住那条悬挂的鱼。
在它咬住拿条鱼的瞬间,白衣男人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脑袋。
那只动物一边咬着鱼,一边尖叫,那是一条巨大的水獭。
“这就是黑川主了。”白衣男人轻松地说道,说着,他又转向千手,“您对他有印象吗?”
“啊!”千手看着那条水獭惊叫一声,“我记得它!”
“那么,不妨说说?”白衣男人提着水獭问道。
“很早之前,有一家水獭老是来偷我的鱼,大概两个月前,我偶然在河上找到了它们的窝,于是就把里面的母水獭和两只小水獭全部杀掉了……”
“嗯……”
“这就是那条活下来的吧……”千手喃喃自语。
白衣男人摇了摇头,他拎起水獭:“剩下的就是让绫子小姐醒过来了。”
他凑过去说道:“绫子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
水獭点了点头。
“你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对吧?”
水獭又点了点头。
“说吧。”他注视着水獭。
水獭的嘴巴张了张,似乎在说什么。
“原来如此。”白衣男人点了点头。
他放下水獭,冲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位大人说道:“把那个女童牵过来。”他顿了顿,又说道,“让绫子小姐服下她的胆囊就行了。”
“啊?”牵着女童的那位大人吓了一跳,他看着自己身旁的女童不知所措。
“提着她的脚浸水。”白衣男人又吩咐道。
那位大人照做了,可不曾想,那女童遇到谁后突然就溶入其中,再看过去,水桶里是一条好大的鱼。
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绫子却忽然呻吟了起来。
“糟了,这下可不得了了。”白衣男人大呼出声。
“不是只要吃下鱼胆就可以了吗?”千手不解,他正拿着刀准备杀鱼。
“可不是这样,是孩子的问题。”
“什么?”
“水獭的孩子,六十天左右就要生产了呢。”
眼看着屋内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千手也顾不得那么多,乱莽飞奔进屋。
“鱼胆稍后再说吧,让绫子小姐睡着的时候生产……也许更好……”白衣男人叹了一声,他松开了一直按着水獭的手,可那水獭现在似乎也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带着水獭进了屋。
没过多久,一行人又出来了。
“行了,一切都结束了。”他说道。
“可是……”和他一起来的男人犹豫着问道,“结束了?”
“把它们放在屋后的河里了,运气好的话,大概会长大吧……”他叹了口气。
“那黑川主呢?”千手又问道。
“它和它的孩子们一起走了。”白衣男人说道。
“可是……”那个男人又问道,“人怎么可能生下水獭呢?”
“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了。”白衣男人笑着回答。
“好了,走了。”他拍了拍还一头雾水的同伴。
“哦……”
……
良守又翻了一页,可是,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等等,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