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南门。
今日守卫大幅度增加,严格排查出城者。
元旦当天城门哪有百姓的影子,只看到一排排披甲持戈的守卫。
一辆马车从城内远远驶来,周围跟随着数十名随从。
“停下!”有守卫长伸手阻拦。
哪知马车不慢反而提速,凶猛的撞向城南门那一队队守卫。
所有守卫严阵以待,面对来势汹汹的马车,死守原地,上头有命令,今日若是让任何可疑人出城,守卫全部杖毙。
跟随马车的随从皆一跃而起,一声炸响,挡在城门内的守卫倒飞出去,顿时让其乱了阵脚。
马车加快速度,势必要冲出城门。
“呵”城头上传来一声冷哼,一名灰袍老者跃下城头,凌厉出手,在老者周身升起一层灰雾,萦绕不散。
数名随从当场毙命,灰衣老者如狼入羊群,先前跟随马车的随从全都被老者摘去头颅,出手狠厉无情。
灰衣老者把目光转向马车,狰狞一笑,“方家逆贼,就这吗?”
他探手伸向马车,一道银色匹练从马车内飞出,灰衣老者根本来不及躲闪,那只手在半空炸成碎片,滚滚灰雾荡去。
“凤家狗,去死!”方家族老破空袭向灰衣老者,瞬间,灰衣老者被轰飞数米外。
“驾!”马车在没有了阻拦后疯狂冲出城门。
城头之上,另外两人追杀下来。
马车内再次跳出一人,他带着面具,一袭黑衣,并不想爆露身份。
皇室两人想要望穿此人,双目一阵刺痛,黑衣人身上有遮蔽天机的法宝!
噗!
一柄短剑从一人袖口射出,锋利无比,黑衣人左膀淌血,下一秒,他劈开短剑,杀至一人身前,反手攥住那人的脖子,蛮横无理,肉身极其霸道。
另一人赶来帮忙,抛射出一块耀眼的青铜碎片,弹射过来,无物可阻。
黑衣人那样霸道的肉身也是被洞穿了胸口,黑衣人嘶吼一声,把手里那人当做兵器砸向另一人。
另一人显然不是对手,可在那块不知出处的青铜碎片帮助下,硬生生在黑衣人手下撑过数息。
方家族老也已经解决那个灰衣老者,城中又有强者赶来,放眼五名气血浑厚之人杀到此处。
“你先带着少主离开这里,我来拖住他们。”方家族老身上飞出五道匹练,双目赤红,徒手撼向五人。
黑衣人转身追上马车,驾驭马车飞速远去。
噗!
城南门,那名方家族老身体被一杆血矛刺穿,强劲的力道让血矛带着方家族老钉死在城头上。
五人追出城门,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
翌日。
城内到处张贴告示,方家怀叛逆之意,被禁军剿灭,其方家上下皆腰斩,于三日后正午菜市口行刑!
告示一张贴,全城掀起铺天盖地的骂声,辱骂方家狼子野心,幸在发现的早,绞杀了方家逆反苗头。
漆黑的水牢里,处处充满了阴冷、潮湿、脏乱……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无不是些穷凶极恶,处以死刑之人。
一间以罕见的地底寒铁铸成铁牢里的那个犯人穿着破烂的裘衣,黑发凌乱,血迹模糊的脸庞。
他的手脚和脖子都用铁链锁着,身上依稀可见的重创,让人触目惊心。
水牢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缕光射进阴暗的水牢里,让许久不曾见到阳光的犯人眼火辣辣的疼。
两人走进水牢深处,停留在那间以地底寒铁铸成的铁牢前。
一身红袍的高大中年,全身透漏着奢华,他头带着凤冠,是大凤的皇帝。
之所以是凤冠,是因为大凤的开国皇帝是女子,留有的祖训便是以凤为一国之上。
大凤皇道:“方求胜,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凤的未来,为了大凤在未来能够安稳发展,能够长存下去!”
“呵呵…”五根铁链摇曳,方求胜皮笑肉不笑。
“你方家的牺牲,”大凤皇说着叹了口气,“也算是对大凤有帮助的牺牲,所以我给你方家留下一支旁脉,不过他们都得改头换面,以后再也没有方家,就让他们姓范了,你觉得怎么样?”
锁在铁牢里的凄惨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眯起了眼睛,他想要握拳,但他的手筋脚筋早已挑断,如今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废人。
红袍中年转身离开了水牢,与他同来之人却还留在原地。
“啧啧”男人摇头,脸上摆出怜悯,道:“真是好威风,一人将我上官家和玉家两位连山巅峰境的供奉给打得抬不起头,就是那半只脚踩进归藏境界的袁太傅也奈何不了你,好厉害好厉害啊。”
说着,男人脸上浮现扭曲的笑容,“可惜可惜啊,这等关头你方家供奉全部走光,全靠你与几个不成气候的方家晚辈撑着,我上官家与玉家为了铲除你这对头,到底是做足了准备,各三名连山境强者加上皇室四名连山境以及袁太傅,你方求胜人力终有尽时,哪怕你已步入归藏境,也还是落的今天这个局面。”
“哦,对了!还有你那刚出生的幼子,我上官家和玉家联合皇室也合力派出五名连山境强者,已经将你那出世不及一天的孩子给剁成一堆碎肉了哈哈哈…”
铁牢里的裘衣男人疯狂挣动困锁住他的五根铁链,想要歇斯底里,却怎样也发不出声。
……
三天后。
京城,菜市口。
一个个穿着囚服狼狈不堪的方家族人被押送到菜市口,一路过来,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