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口中说着无需滋扰李禹。
但乔银声与左山聚集麾下人马,又岂能一点动静都无?
两人人手,才不过汇集一半。
关于蒋倩大肆征集人马,准备强围兵部大库的消息,便传到了李禹耳中。
“强取兵部大库?”
听到身边番子报来的消息,李禹心中倒是没什么感觉。
在这京城镇抚司总衙不过短短半日,李禹已经翻阅了总衙之中,极多秘卷。
反正以他如今在镇抚司之中的地位,硬是要看。
也人敢拦,也根本拦不住。
“如今大乾政局混乱!皇帝姜冲病重!乃是太子监国!”
“京城之中,宰相严松与长公主真平各成一党!分庭抗礼已久!!”
“那兵部,乃是宰相严松的地盘!”
“这严松,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公然不给我面子?”
微微一笑,李禹心中,突然便是闪过之前看过的片段来。
“是了!那严松……为文臣之首,清流领袖!”
“素来与镇抚司不合!”
“便是在镇抚司一手遮天的徐行,对那严松……都没什么好办法!”
想到这里,李禹目中便是露出一丝笑意来。
“严松,你以为我是徐行?”
轻轻在身前书桌敲打几下。
李禹,已经是朗声向着外面呼唤起来。
“来人!召集总衙诸位千户!!”
……
半盏茶后。
总衙之中,七八个仍未外出的千户官。
全部都被聚集在李禹如今所在的书房之中。
“诸位!”
先是盯着一群眼观鼻,鼻观心的千户官微微一笑。
李禹才道:
“本官才总衙!其实所为的,不过两件事罢了!”
“一件,是为我三江之地,筹措米粮军械!”
“另一件,便是瞧瞧我镇抚司总衙,儿郎气象!”
“……”
听着李禹的话。
一群千户官目中,全都是泛出一丝复杂来。
单论年龄,这里任何一位千户官。
都足以做这李禹的父辈!
有些人,更是当李禹爷爷都可!
如今,竟是在李禹口中,成了所谓‘儿郎’?
见众人闭口不言,李禹便继续道:
“方才,我遣人去户部与兵部讨要米粮军械!”
“那户部大库,倒是好说话!”
“一应所需之物,当场便开始安排装车!!”
“不过,那兵部……却是有些小小问题了!”
李禹话音落下。
一群千户官目中,才都露出谨慎神色来。
镇抚司总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那边乔银声,左山不过刚刚聚集人手。
他们,实际便收到了风声。
沉默片刻,便有千户官迟疑道:
“大人!兵部尚书梁九霄,与当场首辅严松严大人!来往极其密切!”
“且兵部大库附近,还驻有一营禁军!”
“大人若是想要强行开库,恐怕……会给那严松,攻讦机会!”
“……”
“攻讦机会?”
冷笑一声,李禹直接便看着众人。
说出了另他们面色大变的话来。
“实话告诉你们!本官在京城……不会久留!”
“这期间,若有人还敢挡我的路!”
“莫说区区一个严松!便是太子!只要敢露头……都别想讨到一个好!”
说着,便是盯着其中一名千户官道:
“张正德,点齐你麾下人马!”
“去将严松府邸给我抄了!!”
“……”
“什么??”
“查抄严松宅邸??”
听着李禹这命令。
不仅张正德,便是旁边一群千户官目中,都流露出无穷震撼来。
“大人!三思啊!!”
“那严松,虽说与我镇抚司不和已久!”
“可其党羽,遍布朝野地方!!”
“若是将之拿下!恐怕我大乾……立刻便会陷入一片动荡啊!!”
几人苦口婆心的劝谏声中。
李禹却是不为所动道:
“大乾各地,如今早就自顾不暇!哪有心思关心京城?”
“至于京城之内……”
“谁敢反我,我便杀谁!”
“你们,听懂了吗?”
“……”
“大,大人……这,这恐怕不妥吧!”
结结巴巴的,张正德此时看着李禹的目光。
都不对劲了。
若放在别人身上说这话,怕是立刻便会被人拿下。
成了人家的晋身资本!
可若是李禹说出这等话。
却是只会让他们,浑身发凉!
“念在大家都是镇抚司兄弟!”
“我这次饶了你!”
目光如尖刀一般,在张正德身上一扫而过。
李禹便接着道:
“一个时辰之内,我要严松下狱!”
“张正德,这事情……你若办不好!”
“便不用在镇抚司呆了!”
“我北镇抚司,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你……可是明白了?”
“……”
面对李禹恐怖目光。
张正德此时额头之上,早已是细密汗珠一片。
闻言,立刻便是微微颤抖的,拜倒在地。
“卑职,卑职知道了!!”
“……”
“嘿!我不要听这些!”
“去吧!一个时辰之内!我要严松下狱!”
说罢,便看向旁边一群神色阴晴不定的总衙千户官道:
“还以你等,回去立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