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天高地阔。
没几日,徐尊等人已经走过长庆城,进入永徽地界。
永徽这个郡比较特殊,它的面积广袤,比唐州其他几个郡的面积都要大。
可是,他辖下的县却又是最少的,因为这里地广人稀,土地贫瘠,除了险峻的大山便是高原,不太适宜居住。
而且,这里上连汉州,下接夏州,东南方向则紧邻蜀州,四周几乎都是荒凉之地,这才形成一个四不管的灰色地带。
纵然受唐州管辖,可无奈山高皇帝远,州府对于这里的管制始终不太顺畅。
更有意思的是,此地虽为夏州进京要道,却并没有驻扎大批部队,也没有建立军事要塞。
究其原因,一个是夏州尽管素以蛮荒着称,但多年来安宁稳定,又有大玄铁骑在那里驻扎,不会有失。
另一个原因,则是此地距离汉州戍边部队很近,如若真有战事,也可以从汉州调兵过来。
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永徽实在太穷了,在这里驻扎军队的挑费太高。
据说,永徽郡府的所在甚至都没有建造城池,只是沿着河岸建造许多房屋,看上去更像一个巨大的市集。
幸亏永徽郡还有三条河流经过,如果再没有这些水脉,恐怕迟早会被荒废。
此刻,徐尊的车队正在大路上行驶,为了能更好的了解情况,徐尊让那八名侍卫全都换上普通衣服,装商。
另外,徐尊还早早派出两名侍卫快马加鞭去往永徽打探情报,自己也好早有准备。
“大人呐……”徐尊的新马车内,赵羽拿着几张纸问道,“你再告诉我一遍,这东西叫什么来着?”
“j,”徐尊介绍道,“j,q,k,现在咱们两个是农民,火阿奴是地主,咱俩得斗她!”
原来,是徐尊路上闲的做了副扑克牌,正在教二人斗地主。
“凭什么要斗地主?”火阿奴意外,“再说我也不是地主啊?我家都没有地!”
“不是真的斗地主,是玩牌,玩牌懂不?”徐尊介绍,“你是地主你先出牌,我刚才已经教给你出牌规则了!”
“大……大人呐,”赵羽端详着手里的扑克牌说道,“这俩鬼是什么意思?”
“我咔,”徐尊扒头一看,但见赵羽拿着两个王,当即皱眉说道,“你这样不行,双王必叫,你得当地主才行。”
“我?我可当不了,”赵羽摆手,“要是继承了我爸的家产还差不多!”
呼……
徐尊一拍脑门,无奈说道:
“要不,咱们还是炸金花吧!”
“哎?”赵羽却想起什么,当即从怀里掏出色子,“我这里有色子,咱们玩色子吧要不?”
“不玩不玩,”火阿奴摆手,“我可不赌博!”
“好吧,”徐尊发现教不会这俩人,便收起扑克,郁闷说道,“那咱们干点儿什么呢?”
“要不……喝酒?”赵羽说道,“我从长庆城买了一坛好酒,要不要尝尝?”
徐尊摇头,表示没有兴趣。
“大人,大人……”赵羽又道,“要不我们聊聊天吧!你跟我们说说那个元州女子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非要让她跟着我们呢?”
“不是已经聊过了么?”徐尊随口说道,“这些日子时刻留意着点,咱们带他去永徽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我总感觉会有人来救她!”
“那不就正中下怀了么?”赵羽一攥拳头,“正愁找不到线索呢!”
“大人,”火阿奴在一旁插嘴说道,“我们走得匆忙,忘了跟红姑打声招呼了,那丫头也知道不少玄门隐秘,我们应该把她也带上才对。”
徐尊却是摇头:“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但红姑还只是个孩子,不应该让她跟着我们冒险。
“放心,我已经给泰敏留了封书信,要他暂时将红姑留在郡衙保护,以防万一。”
“哦,那就好……”火阿奴这才放心。
可是,这位异族姑娘的脸上始终愁容不展,自从知道沈茜有可能是铁棺案谋划者之后,她一直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毕竟她和沈茜交情莫逆,无论如何也不想沈茜走上歧路。
“这里太闷,”火阿奴提起铁伞,挑开车帘说道,“我到外面透透气!”
说完,她一声口哨引来自己的坐骑,然后飞身跃到马上骑马去了。
“这火辣辣的妹子呦,”赵羽玩味地看了徐尊一眼,说道,“是不是还在生大人的气啊?我早就说过她没问题,您非得让我监视她。”
“先别管她,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徐尊说道,“上次我跟蔡昆见面,他可没告诉我,你是内卫的事啊!”
“什么?”赵羽脸色骤变,“您问他了?您不能这样啊,这不等于把我出卖了吗?”
“还装!”徐尊诈唬道,“你丫根本就不是内卫,还唬我?”
“大人,这话怎么说的?”赵羽赶紧苦苦申辩,“我真的没有撒谎啊,我真的是内卫,只不过是个半吊子内卫,不专业的那种!
“哎?不可能啊?如果您真问蔡昆了,那他也不应该不承认呐,当时我已经给他看过令牌了!”
“行了,行了,”徐尊眯着眼睛说道,“逗你玩呢!看把你紧张的,不会心里还有鬼吧?”
“哎呦,瞧您说的,”赵羽尴尬地辩解道,“内卫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乱说呢!闹不好,那可是欺君之罪呐,您以后可别这么吓我了……”
“唉,这里是有点儿闷,”徐尊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