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别掐了,我们这个姿势和动作怪怪的。”程忘忧说。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迟的表情,心中隐隐期待大叔能够说点其他的话。
大叔这个对她做这个动作,是不是喜欢她,暗示她什么?
贺迟动作一僵,也是因为她说话时带着一些娇娇的尾音。
贺迟快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决定试探一下她,如果她往那方面想,他就坦白。
“我们可是半个父女关系,你小时候洗澡还是我帮你的,怎么怪了?还是小丫头,你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
程忘忧咬了咬唇,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半个父女关系”和“不纯洁的事”上。
大叔不觉得怪,他觉得这样做很正常,是她不纯洁了。
程忘忧瞬间有些慌乱,那大叔知道了她的心思,会不会不要她?
“没有,就是觉得怪怪的,而且我都长大了。大叔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情。”
师傅曾经说过,要想拿捏住一个人,就要先占据主导地位。
她不想被大叔嫌弃,就要先攻为敬。
程忘忧说着话,便要从贺迟的腿上离开。
贺迟听到程忘忧的话,目光黯淡了片刻。
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不然的话,小丫头知道他对她别有心思,就不和他亲了。
程忘忧要离开的时候,又被贺迟拉住:“先坐着吧,丫头不喜欢,我不掐了。”
程忘忧抿了抿唇,又听到贺迟的感叹声。
“小时候多黏人啊,现在长大了就和我生分了,我可是把你当亲女儿对待的。”
程忘忧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双拳缓缓地握了起来,毅然从他的大腿上离开。
“当亲女儿就更不应该像这样搂搂抱抱,我已经长大了。”
程忘忧说着话,还往旁边迈了一大步,与贺迟中间隔了好大一段距离。
贺迟的腿上一空,失落感瞬间填满了心里。
他刚想对程忘忧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清楚地听到她叫打电话过来的人“燕珂”。
程忘忧没有开免提,他听不清对面的人讲些什么,但是从程忘忧的口中可以看得出她十分欣喜,还很高兴。
贺迟的拳头再度握起,燕珂!
竟然挖白菜挖到他的地里了!
很快车来了,程忘忧也挂断了电话,对贺迟说:“大叔,我明天要离开去华西国,办一件大事。”
贺迟不爽地说:“你爱去哪去哪,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说着话贺迟先进了车,没有看到后面程忘忧的脸色白得不好看。
以前大叔虽然也不怎么管她,但是她去哪里、干什么,都会问一遍,现在都不问了吗?
大叔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所以要避开她了?
这个猜想在她进去之后得到了验证。
当程忘忧跟在贺迟后面上了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们一眼,笑着对他们说。
“你们现在的小情侣都喜欢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玩吗?要不是我正好到这边送一个客人,你们就打不到车了。”
贺迟没声好气的对司机说:“你眼睛不好使吗?竟然以为我们是情侣,我们怎么可能是情侣!她是我妹!我女儿!”
司机没听出贺迟的埋怨和不爽,以为自己找错了,连忙道歉。
旁边的程忘忧却紧紧的闭着唇,将目光放到了窗外,并且拉开了自己和贺迟之间的距离。
贺迟感受到程忘忧与自己的身份,冷哼了一声,也不爽的挪到车的另一边。
*
秦舒芒这边,一回到峦园便将人都赶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星芒阁。
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发怒,也没有砸东西泄愤,更加没有打人罚人。
而是坐在椅子上,握着拳头放在旁边的搭桌上,双目紧紧的闭着。
她绝色的脸上,那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尤为夺目。
秦舒芒紧紧的闭着双眼,当她睁开眼睛时,双眼都布满了血丝。
到底还是她自己蠢,受不住男人的诱惑,沉浸在了他制造的温柔乡。
“顾煜寒,你很好!”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戏耍朕!”
秦舒芒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半天,一动不动,双眼目视着前方。
活像一尊石雕。
整个屋里静悄悄的,秦舒芒周围像是隔绝了死亡空气一般,沉寂。
苗朵儿小心翼翼地来到秦舒芒房间,端了饭菜:“陛下,吃饭吗?”
然而当她走过去的时候,被秦舒芒清清淡淡地瞟了一眼,立马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东西放下,忍不住扶着自己的大腿,她没想抖呀,这腿怎么就不听话了?
秦舒芒总是在她身上放了几眼之后,就拿起了碗筷吃饭,这个过程中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苗朵儿站在她身旁,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道:“陛下,你脸上的伤不处理一下的话会淤血、变肿,我去拿些冰块来给您敷一敷?”
她一说完之后就感觉刚才消失的那种冰冷感觉,又回到了身上。
苗朵儿尴尬地撇过了头,想起了一件事,又转了回去。
“对了陛下,江明策和清风街的闵文来了,说是有事和您说,在外面等着呢。”
秦舒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小米粥,“让他们等着。”
“是,那我去和他们说一声。”苗朵儿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就溜走了。
秦舒芒慢慢的吃饭,动作严肃优雅,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