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他才被送去医治,当随军的医师看到他的伤势之时都被吓呆了,虽然秦束的胳膊保住了,可是流血险些将他给流死,本来苏麟让他修养几ri,可是等到下一次大食军队在此发动进攻的时候,秦束照样挥着刀上去厮杀。
“将军!大食狗退了!大食狗退了!”
将士们指着退却的大食军队,发出了大声的欢呼,对于已经苦战了二十天的大唐将士们来说,他们如今所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困难,他们已经不能奢望歼灭多少大食军队,只求能保住钵息德城,为大军在葱岭以西保留住这个桥头堡。
“弟兄们!好好歇歇,等下次大食狗再来,我们再接着干!杀光了他们这些混帐东西!”秦束右手高举,一拳狠狠砸向空中,颇有气势,不过胳膊耷拉下去之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呼吸,他现在失血过多,在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战,早就体力透支了。
秦束正躺着,两条腿闯入了他的视线,遮蔽住此言的阳光,秦束见来的是苏麟,和他一样,苏麟现在的模样也强不到哪里去,一向在军中有“小子都”之称的苏麟,现在和乞丐没什么两样,要是在往常,就算是战事再激烈,苏麟也不忘忙里偷闲,将自己的铠甲,战袍擦亮,洗净,可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今ri能活下来,明ri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初生的太阳,形象什么的,还是算了。
“你还是省些力气!”
秦束一笑,抬起了手,苏麟伸手一拉,将他拉了起来,秦束吐出了一口浊气,道:“这些大食狗,还真是不让人安生!”
苏麟看着早已经退去的大食军队那个方向,道:“秦束!你看没看出这里有什么问题!”
“问题!?”秦束一皱眉,思索了一阵,道,“是有些不大正常!这大食狗~~~~”
苏麟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走!我们到那边去说!”
秦束会意的点了点头,有些话是不能当着战士们的面说出来的,否则的话影响到了军中的士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束临走还不忘叮嘱:“大食狗的进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来,你们切莫大意!”
“将军放心!小的们自理会的!”
“属下只怕那些大食狗来的慢了,要是还敢来,照样剁了他们的狗头!”
秦束打量士气高昂的将士们,不禁心如刀绞,如同被人撕裂似的。因为入眼的是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虽然他们很是兴奋,却是掩饰不了他们极度疲惫的事实,每个人身上的创伤多如牛毛,整个人血淋淋的,看上去狼狈不堪。
要命的是,他们手中的横刀、陌刀如同锯齿,东一个缺口,西一个崩缺,破得不成模样了其中,还有不少断裂的横刀和陌刀。
经过长达二十天的艰苦厮杀,那些备用的武器都已经耗尽了,将士们再也没有替换的武器,只能捡起这些残兵破刃来战斗。
武器是将士们的第二生命,是钵息德城能够存在的保障,如今,将士们的武器已经破损得不像样了,为守城平添很多困难。
可就是如此,将士们仍是没有失去信心,仍是在奋战,仍是在厮杀,秦束看在眼里,不禁心里一阵泛酸。
还有那些战死的袍泽弟兄们,要是打野战的话,秦束相信,就凭借这五万飞虎军将士,未必就不是城外大食军队的对手,可是对方就好像抓住了唐军的命门,每一次唐军要出城野战,大食军队就会立刻退去,唐军想要发动猛攻,可是却又被大食军营前的深沟高垒阻挡着,让苏麟和秦束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困守城内。
两人走到了一旁,秦束急问道:“延辉!你是不是怀疑大食人在耍弄yin谋诡计!?”
苏麟艰难的点了点头,道:“这些天我也观察了,大食人的兵力至少有二十多万,虽然不如飞虎军jing锐,可却几倍于我军,要是发力狂攻的话,这钵息德城,我们未必就守得住,而且他们还几次攀登上了城墙,却很快就退去了,依我看,这些大食人分明就是在以钵息德城作为诱饵,引诱我父帅来救,他们好~~~~~~~”
“一网打尽!”秦束替苏麟将没说完的话给说了,说完之后顿时恨道,“这大食人好jian猾!不过延辉,大食人当真有这般多的兵力吗?那个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不是引大军西去了吗?他们在钵息德城下安排了二十多万人,哪里还有旁的兵力来伏击苏将军!?”
苏麟苦笑道:“你觉得他们能在这钵息德城下,布下了口袋阵,难道就不会用旁的计策!”
秦束一惊,道:“你是说那个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根本就没有走,一切都是他的布置,为的就是引我们上钩!这~~~~~~这大食人好狠的计策!延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束思索了一阵,眼睛顿时一亮,道:“延辉!不如我们弃守这钵息德城,引军突围,不给大食人伏击大帅的机会!就像当年绥州的范兴范大人一样!”
苏麟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现而今与当年不同,当年范大人弃守绥州是为了给援军示jing,绥州纵然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眼下不行,这钵息德城乃是大唐进攻大食的前沿阵地,丢了钵息德城,大唐在葱岭以西就没有了立足点,再想征伐大食,就困难多了,所以纵然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