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正在营帐之内,思考着明ri如何攻城,才能尽可能的减小伤亡,有亲兵来禀:“将军!巡营的兵士拿住了一个jian细,此人声称是焉耆国的击胡侯,有要事要见将军。”
杜睿闻言大喜,他知道员渠城拿下了,忙命人将击胡侯带了进来。
击胡侯被带进大帐,见着杜睿,慌忙拜倒在地,口称:“小国罪臣拉?登叩见天朝大将军!”
杜睿原本还想着要上演一出倒履相迎的戏码,表示自己的重视,但是听了击胡侯报上了姓名之后,惊的险些一脚飞过去,好彪悍的名字,这厮该不会是绑着炸弹来,想要行刺的!?
击胡侯见杜睿不说话,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跪着,偷眼见杜睿神情复杂,目光突然变得狠戾,吓得浑身筛糠,险些瘫倒在地,杜睿的凶名,他可是有所耳闻的,最好杀使。
杜睿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登哥,心中暗笑,要是让后世的小布什什么的知道拉.登此刻就跪倒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击胡侯请起!此番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故!?”杜睿语态轻松,不了解情况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此刻两国正在交兵。
击胡侯起身,道:“敝国王后有一封书信,让罪臣转交给大将军!”
“哦!”杜睿一笑,接过了书信,看了一遍,笑道,“你家王后yu要投降,何不打开城门,迎我军进去,非要如此行为,莫非是诱敌之计不成?”
击胡侯忙道:“回禀大将军,实在是王后如今已经控制不住那班勋贵大臣,他们皆不愿投降,王后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出此下策。将军若是不信,罪臣愿意留在营中为人质!”
杜睿闻言点头,心中已经信了,这击胡侯被他一战杀的丧胆,那里还敢抵抗,那王后世子孤儿寡母,自然只求平安,更加不敢对抗天兵。
“好!既然如此!本将军便信了你!来人啊!招众将议事,击胡侯!你且回城中,保护好王后等人,今夜举火为号,我带军马入城!”
击胡侯见杜睿居然不用将他扣下做人质,心中也是微微感动,领命去了。
不多时,秦束等人到了,杜睿便将焉耆王后的书信给大家看了,秦束看过之后,道:“将军!不可深信,以防有诈!”
杜睿笑道:“便是有诈,又能如何,只要我大军冲进城去,难道还奈何不了那些焉耆人吗?秦束!”
“末将在!”
“今夜你引两千军马殿后,带本将军领人入城之后,你等待信号,方可入城!”
秦束忙道:“不可!将军乃是三军主帅,岂可轻易涉险,还是末将引领前军开路,将军殿后!已保万全!”
杜睿看着秦束,一笑,道:“你打得过我吗?那些焉耆人若是有诈,本将军自有脱身之法,你可有把握杀出重围。”
秦束知道要论武艺,他万万不是对手,但是却有不想杜睿弄险,还要再劝,却被杜睿挥手止住了。
“不必多言,按本将军之言行事!”
天黑,杜睿引领着千余人,行至离城一里的地方埋伏好,静静的等待着城头上灯火信号,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城头之上果然升起一盏红灯,杜睿见状大喜,挥动军马朝着城门杀奔而来。
辅国侯正在城中休息,还在做着他继任焉耆王,回禀东进,夺下高昌旧地的美梦,突然被喊杀声惊起,连忙唤人来。
一个下人踉踉跄跄的扑了进来,大惊道:“侯爷,大事不好,击胡侯反叛,引着唐军杀进城来,又领着唐军四处剿杀城中的贵族,已到门前!”
辅国侯闻言大惊失se,怒骂道:“拉.登那小子果然反叛,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还在焦急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年轻的唐军将领持刀走了进来,见着辅国侯,也不说话,当胸就是一刀,辅国侯圆睁双眼,看着胸前那巨大的窗口,不甘的闭上了双眼,死的不能再死了。
唐军将领正是杜平生,看着已死的辅国侯,再看看瘫倒在一旁的辅国侯府上下人,还有那床榻之上的美貌少妇,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也不管他们,径自走了。
城内大乱,喊杀声震天彻底,宫内的王后也是暗暗心焦,不止该如何是好,有心一死,却又放心不下年幼的世子。
正在无可奈何之间,击胡侯引着杜睿到了,王后一见杜睿,登时被杜睿那冰冷的目光吓得浑身颤抖,连话都不会说了。
杜睿看着王后,心中也是一阵怜悯,道:“王后不必担忧,本将军定当保王后与世子无恙!”
王后闻言,稍稍宽心,道:“全凭将军做主!”
杜睿点点头,命击胡侯遣宫娥将王后世子搀扶下去,道:“伊吾国王背信,身为我大唐属国,却助焉耆王对抗天兵,罪在不赦,阁下可愿意给本将军的人马领路,去取那伊吾国。”
击胡侯也知道杜睿是绝对不会放过伊吾国的,虽然有心想要不答应,但是势必人强,如今刀把子攥在了杜睿的手上,况且焉耆国都亡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生死,此刻他也只求能保住一家xing命,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罪臣领命!”
杜睿见状,笑道:“好!击胡侯既然愿意立此大功,待来ri本将军,禀明圣上,一定不吝封赏!”
击胡侯心中苦笑,道:“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