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见杜睿这般说,忙道:“承明!如今朝局可是处在千百年来未有过的大变局中,变法可是你倡导的,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心生去意!”
杜睿笑道:“小弟自然省得,变法一ri不成,小弟一ri不敢懈怠,只是恐怕这变法的大事,便是小弟穷其一生,也不能当真做到圆满啊!”
李承乾闻言,诧异道:“这是为何,难道连贤弟你也没有把握,变法能成!”
杜睿道:“如今这局势,想要变法小成容易,大成却是难了,世家大族存在千百年,自然有他们存在的道理,殿下你看从先秦时期开始,到如今,过去了数百年,朝代更迭不断,但是世家大族依然岿然不倒,他们生存也是有自己生存之道的!便是五胡乱华年间又怎样,他们还不是照样身居高位,夜夜笙歌不断吗?”
李承乾闻言,也是一阵皱眉,道:“承明,照你这么说,这变法也很难根除弊病了!”
杜睿又摇摇头,道:“以一代数十年的心力,确实难以做到根除弊政,但只要持之以恒,不断的削弱打击世家大族的能量,同时改善民生,让普通的平民百姓渐渐放弃对那些世家大族的依赖,弊病总归有根除的一天!”
李承乾听了杜睿的话,眼神之中又恢复了几分光彩,道:“对!对!贤弟言之有理,我就不相信,那些世家大族当真是灭不了的。”
接着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想起了此次过来的正事,问道:“承明!我听人说,你在推行新法之时,告诫那些官员对于世家大族的人要多多忍让,这又是为什么?”
杜睿笑道:“殿下此来,可是圣上让殿下问的!?”
李承乾摇头道:“不是父皇,是我想要问问,贤弟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杜睿道:“一个字一一等!”
“等!?”李承乾不解其意。
杜睿道:“小弟在等着圣上出招,这盘棋圣上还想要继续下,小弟怎能收目。”
李承乾一想,似乎明白了一点儿,他也知道这次变法,对付那些世家大族,乃是太宗树立威信,巩固皇权的好机汇,既然杜睿说要等,自然是等着太宗发那雷霆之怒,可是太宗想要出手,又有什么理由呢?那些世家大族虽然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可是却也没再闹出前次那样,殴打朝廷命官的荒唐事,想要整治他们,也没有个接口啊!
杜睿见李承乾想不明白,问道:“殿下可知飞虎军去了何处!?”
李承乾一愣,摇摇头道:“飞虎军如今乃是父皇的亲军,虽然为兄也知道前几ri飞虎军开拔了,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难道贤弟知道?”
杜睿道:“小弟也是猜测,这飞虎军突然开拔,去向很有可能就是太原!”
“太原!?”李承乾一愣,接着大惊失se,“贤弟说的可是魏王?他~~~~~~~~”
杜睿道:“小弟是猜测,飞虎军动,必然是有了变故,一般的世家大族虽然都豢养着些许私兵,但总归成不了气候,想要对付他们,只要迁一班衙役便足够了,能够得上飞虎军出动的,只可能是大事,小弟想来,只能是魏王殿下不安分了!”
李承乾道:“那也不能断定就是魏王啊!吴王,蜀王不是也有可能吗?”
杜睿摇头道:“吴王多智,这个时候,他不会看不出圣上变法之心已定,他只会支持,不会反对,蜀王远在巴蜀,那个地方世家大族的能量很弱,蜀王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只有魏王,陇西士族甚重,而且魏王在士人之中,颇有人望,那些人想要行不轨之事,也只能找魏王了。”
听了杜睿的话,李承乾也是惊慌失措,失神道:“不会!不会!青雀不至于如此!”
杜睿道:“魏王殿下确实不至于,但是架不住有人撺掇,再加上此时恐怕魏王已经结连好了外援!”
“外援!?”
“薛延陀!颉利被剿灭之后,夷男便始终对颉利的旧属有些心思,时常往定襄一代蚕食,虽然圣上遣人申斥了几次,夷男有所收敛,但是总归是贼心不死,如今草原上有实力的也就是他了,除了薛延陀,小弟也想不出魏王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圣上兴雷霆之怒,派出了飞虎军这一支jing兵!”
李承乾大惊失se,跌足道:“若是如此,该当如何是好,青雀怎的如此糊涂!”
杜睿道:“若当真是魏王所谓,殿下!到时候愿,也要为魏王向圣上求情。”
李承乾一愣,沉默不语,显然李泰此前几次加害于他,甚至不惜出动了杀手,已经狠狠的伤了他这个兄长的心。
杜睿见状,忙道:“殿下!便是为了皇后娘娘,殿下也要为魏王求情。”
“母后!”
杜睿见李承乾失神,道:“殿下!对于你来说,圣上最看重的不是殿下的治国之才,而是孝悌二字,魏王虽然有错,而且还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但与殿下总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是圣上盛怒之下,当真处置了魏王,皇后娘娘那边该如何想,皇后娘娘大病初愈,可经受不住这番打击了,而且殿下坐视魏王死,圣上又要如何看待!”
历史上太宗之所以立李治为太子,并不是那个小正太有什么了不起的才能,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