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安凌城下。
“这么快?”惊愕,尧无双不敢置信的抚抚化雪的皮毛,“不过调教了几十天,就有这样的本事。”
“还是不够啊,”感叹,梨霜看看前方,“你一个人去见我爹,有把握吗?”
“你,当真不过去?”可惜有之,失望有之,感叹更是布满了满脸。
“行了吧你,我跟我爹以前好几年见不上一面也是常事,有那么可惜吗?赶紧走吧,记得办好我交代你的事儿,不然,”挥挥拳头,梨霜看眼天色,“走吧,赶了一夜路,赶紧回去睡觉去。”虽然面上看着很精神。
“······好,你也小心,若有问题只管说便是。”因那句不合时宜的话语脸红,尧无双倏尔却是眸光微暗,转而笑笑,“你生辰,到底是何时?”
“干嘛呀这是,到了那天你还跑来庆祝怎么着?”
“就在这几天?”
“算是吧,放心,就凭我如今这地位,到了那天肯定得大摆筵席,你不就知道了?走了,时间不够用了。”说罢梨霜一脚踹在了化雪的臀上。
安凌郡如今安定多了,自然也恢复了些许的繁华,在四周晃一圈儿,梨霜拍拍耳朵,带些艰难的快速出了城,城外,墨影独立,长发飘洒,酒香氤氲,长剑横跨,即便寒风也不曾黯淡了这人的光华。
正是,无敌。
“大哥,你来啦!”
“嗯,新酿的芙蓉酒,尝尝!”随手抛出去个虎皮袋子,无敌眉眼清越,负手而笑。
“好。”翻身下马,梨霜转瞬便到了无敌跟前,提着酒囊,灌了一口,“味道不错,加点儿玫瑰就更好了。”
“那不成女人家喝的了吗?”
“那可不一定,甜的细腻,辣的揪心,那不叫上品?”
“嗯,也是。你一个人来的?”带些犹豫,无敌终是问出了口。
“没有,还有那个茯苓,我派他去了军营,保护我爹去了。大哥,事情都安排妥了?”
“是,不过,那个古洛——那人虽然也算正直,可终究不是你手下的,金老大的名声你也听过。”随口说着,无敌也不掩饰,就任随话语飘散在风中。
“这我知道,不过事情终究是替别人办的,我操那么多心干嘛。”
“可那六十位儿郎,我可拿他们当兄弟看待的。话可撂在这儿,他们若是出了事,我少不得要去踢门子,你的也不例外。”
“行,不过在这之前,大哥,麻杆儿和耳朵就拜托你了!”说罢拱手一礼,梨霜恭敬而讨好的笑笑,“梨霜感激万分。”
“行,你哪次要求大哥没答应过——耳朵?它,你确定?”看眼耳朵愤怒却隐忍的皮毛,无敌笑笑,眉毛弯弯,整个人瞬间成了翩翩少年,世家儿郎。
“对啊,我这不是怕来不及么,万一耽搁了什么事儿而且耳朵和我合作多年,比较默契,出个什么危险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对吧,耳朵,”耳朵的毛,就是滑溜啊,感叹,梨霜摸摸耳朵的一半耳朵,闪亮的眼睛,凸出来的大鼻子,“耳朵?”
“喙一儿!”耳朵后蹄子一蹬,扭了扭屁股,轻飘飘的,看眼无敌。
“看,它答应了,乖啊,等你回来就把化雪许配给你。大哥?”
“好吧,得乘宝马耳朵,平生之幸!”
耳朵应该是喜欢化雪的吧,眼看着一人一马渐行渐远,梨霜突然后知后觉,对啊,耳朵这么多年跟随自己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行走天下,也没遇到匹知心的老马——呸,什么老马,耳朵如今看着也不过马到中年!那家伙一直挺有本事,看着别的母马也是爱理不理的嫌人家废物,如今,嘿嘿,母马,好看,有本事,还是主人我亲自调教出来的,出过国,留过学,上过战场走过长路,当真是门当户对啊!
梨霜顿时笑了。
西荣的战火仍在继续,该走的地方,仿佛永远也扑不灭的红黑相争。但北三府,在北三府的金华城,两军之争,却突然停止!
是的,停止,突然,就在越遥隔绝了韩北威的骚扰,打退了柳筱的偷袭甚至分化了薛仁义的兵力打开莲花城直奔金华城的时候,下一秒,忽然,柳笙笑吟吟的出现在了早已加固的高高的城墙上,一身白袍,容颜精致,身姿翩然,神采温雅。身旁,是他那怎么看怎么不像亲生的的兄弟柳筱,以及,讨伐军骑射营营帐,薛明义。
金华城城前的布置也是如常的,地势凹凸,树木新绿,百鸟鸣叫,独独墙上多了几名看似威猛的将军。北华军看了自然只是一声轻笑,接着便提起武器,大喝一声的冲了过去,谁料,战鼓,突响!
嘹亮的战鼓声,身子急抖的士兵,愣神后带些愤怒地越遥,和,对面那位白面将军得意的笑——北华军刹那间便停止了步伐,虽然很是不解。
战鼓仍响,奏着停止的节奏,嗵嗵声中几十万北华士兵就见自家那白甲的将军缓缓举起右掌,鼓声,顿停。接着,抬头,越遥的神色如常,话语里却含满了瘆人的寒意。
“久闻柳将军精通阵法,想不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过奖,听说越将军也很是精通,不知在下这护山迷踪阵,越将军以为如何啊?”仍是笑吟吟的模样,柳笙今日罕见的去了盔甲,越发显得人美如玉,英俊潇洒。
“当世第一大阵,越遥怎敢造次?”冷笑,越遥神色愈发狠厉,“只是柳将军勇气可嘉,越遥佩服,走!”
北华军人人嘴张多大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