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如常,丝毫没有面临大敌慌乱姿态,一双闪着精光的眼扫过众大臣的面,缓缓开口道:“今日召见各位,是为了傅氏一族调兵不朝之事。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一年长的大臣站出行列,道:“回皇上,老臣以为,傅昭容之事颇有疑点。傅郡王与昭容是嫡亲兄妹,且昭容深处内宫,如何回的傅王府?妇人多善妒忌,何不查明真相还傅郡王和昭容清白?”
另一个老臣反驳道:“皇上,仵作早已经查明傅昭容已经暴毙。皇后对外称傅昭容身染恶疾,那谁能证明傅昭容一直在后宫?分明是有内情!皇上传召傅郡王为的是查明真相,为何傅氏一族要调兵如府?为何不肯上朝?”
楚弈才要说什么,只见一黑衣暗卫急色匆匆而来,闯入殿中单膝跪下。
“皇上,今日奴才看到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出宫过。奴才等见其行踪可疑便悄悄尾随,见那宫女去了傅府,至于说什么,奴才就不得而知了。”黑衣暗卫回道。
楚弈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道:“继续监视,以后她要出宫也放他出去。好好盯着,看看她们的联络方式。”
“是,奴才明白。”
“陈将军,如果现在和傅相如硬碰我们又几分胜算?”楚弈盯着一个满身戎装的少年将军。
陈毅站在殿中,抱拳道:“回皇上,现在傅相如只调了傅家禁卫。但京都的军权都在傅氏一族手中,现在傅相如只是称病不朝,我们如果现在出其不意胜算有七成。但如果傅相如也在等待时机的话,只怕我们是送入虎口啊!”
另一个将军站出来道:“臣以为,傅相如不臣之心已经路人皆知。我们照陈将军的意思,要等到他举旗向我们拔刀才动手只怕是为时已晚,依微臣看,不如趁着傅相如没有万全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拿下傅氏一党,一清朝廷的阴霾之气,皇上重掌天下。”
楚弈沉吟不语,一手轻扣桌面。
大臣们都垂首不语,大殿只剩下手扣在桌上发出的声响,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皇上,傅相只是称病不朝,在家门口多了几个家丁,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贸然行事。天下人会如何看待皇上?历史会如何评价皇上?”一个文官站出身来,反驳道。
楚弈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道:“那爱卿以为,朕是不管不问?”
那文官道:“皇上,微臣有一计。傅相既病,皇上不妨派太医去为傅相医治,另外皇后入宫多年和家人相见不易,不如让皇后带着太子省亲。如此昭显皇上仁德,堵了天下人的嘴。如果傅相有反之心,那皇后和太子必定不能回来。”
“不然,太子和皇后不能出宫一步!”另一个大臣反驳道。
“皇上,太子是国之根本,如何能让太子冒险,皇后是傅氏女更不能出宫半步。傅相如拥兵自重,分明是有反意!如何能放傅皇后出宫?”
“皇上,如果傅相要反,那置皇后于何地?皇后已经是外嫁之女,傅相如何能顾念。依臣看来,此计可行,傅相年迈,再为国操劳怕是不行,不然晋傅相为亲王,再赐良田千亩让老亲王安享晚年。”
楚弈满眼精光,一怕桌子,起身道:“好!爱卿说的事,傅相为国劳累,以至于顽疾缠身。理当给予高位让其安度晚年!”
“皇上圣明!”众大臣连忙躬身道。
“罢!深夜让众位爱卿入宫,朕很是过意不去,都早些回去歇歇吧!”楚弈一扫之前的阴郁,心底的大石头轻了不少。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