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快了好几倍,上官敏愉蹙眉咬着牙,好半日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不许出宫。”
青钿下了台阶,走到那个太监面前,将一个荷包塞到太监的袖里,道:“公公,这是我们娘娘赏您的酒钱。”
那太监暗暗掂了掂荷包的重量,才答道:“傅昭媛娘娘死了,而且死在宫外。皇上正在未央宫发火呢!”
上官敏愉喜上眉梢,那一抹喜悦之色却在瞬息之间消失,她故作好奇的样子,道:“果然好生奇怪,不是染了恶疾吗?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那太监磕了个头,道:“娘娘没有其他的吩咐,那奴才去通知别位娘娘了。”
上官敏愉总算松了口气,楚弈去质问傅婉萍说明事情成了。
她扶着染冬的手又倒了回去,坐下,命道:“卸妆吧!”
正二品宫妃按等级,有十三枝金钿,并两支步摇,妃嫔朝见皇后必须要按在品级装扮。
这么多东西戴在头上有些不堪重负,上官敏愉一边从头上拔着珠钗,一面抱怨道:“这些玩意沉甸甸的,不知道戴了做什么。”
染冬也帮着取她头上的珠钗,笑道:“娘娘这话可就错了,好多人等了一辈子还等不到呢!您着就嫌弃重了,皇贵妃头上可是足足二十枝呢!皇贵妃一直病恹恹的,人家出门可都是按皇贵妃的品级装扮的。”
上官敏愉叹息道:‘这些玩意太累人。听说王妃也是十三枝金钿?”
染冬见上官敏愉这么一问,心中一动,她的主子对上官敏愉一直情有独钟。可这两个人身份悬殊,要走到一起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且上官敏愉一直在两个人之间周旋。
“是,不过王妃很少进宫的,一般只有每月初会进宫给皇后请安。”染冬如实答道。
上官敏愉樱唇微勾,偷偷的笑着不说话。
染冬看着她笑的古怪,但又不敢多问,便道:“奴婢去打水为娘娘净面。”
青钿见染冬出去了,这才进来,悄声道:“奴婢打听清楚了,说傅昭媛死在睿郡王的房里,而且据说尸体已经发臭了。傅昭媛死的离奇,而且还不体面,皇上震怒一下朝就上未央宫,至于未央宫的事奴婢就没有多问了。”
上官敏愉摆摆手,淡漠的道:“嗯,知道了。你继续去打听。”
青钿见上官敏愉冷冷淡淡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讪笑道:“娘娘似乎不太关心这件事?”
上官敏愉扶额,半晌才道:“傅昭媛出了丑,谁最丢人?傅氏把一切责任推出去,皇上能好过?流言蜚语一定会乱传,到时候傅相如再给皇上施压谋夺军权,我们和皇上的处境就更难了。”
青钿这才恍然大悟,道:“可不是,说不好就是傅相如自己搞的鬼呢!”
“什么都说不好,罢了,本宫有些头疼,你下去吧!”
青钿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不出三日,谣言传遍了整个云端城,有的说是傅相如为了夺取楚弈京都的兵权故意搞的鬼。
又有人说,是傅氏姐妹**。傅昭媛为了会情人偷跑出宫,结果被情人杀死。
还有人说,是楚弈想要削弱傅氏一族的权力,故意将傅昭媛害死,半日扔到睿郡王的床上。
种种流言猜忌成了后宫茶余饭后的谈资,傅婉萍因为照顾不周被罚抄写经书,皇贵妃被降为贵妃。
这些流言自然是上官敏愉命人传出去的,如今傅氏和楚弈几乎撕破脸皮。傅相如等人已经闭门谢朝,楚弈也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军权。
禁卫军已经将未央宫控制,傅婉萍俨然已经成了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