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堂单,还有香炉酒碗之类的用具,和马叔一起回了家。
因为我现在没有自己的房子,就只能在马叔家先供起来了,好在马叔并不介意,还带着我出去买了很多供品,准备明天正式供奉。
转过天的早晨,我起了个大早,恭恭敬敬地把两张堂单贴起来,摆上香炉供品,又上了香。
接下来,按照潘迎莹给我的表文,我照抄了一份,然后在堂前焚化了。
这表文是给姑姑延寿的,年限那里我纠结了半天,最后写的是:二十年。
焚化之后,那表文的纸灰很神奇的悬空数秒,然后才徐徐落下。
马叔说,他看到一个年轻人拿了表文,已经去办事了。
我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那年轻人一定就是吴小顺,其实严格来说,立堂之后他就是堂口的走阴童子,专门负责往地府传递书信讯息的。
老碑王办事就是靠谱,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一个梦,吴小顺在梦里告诉我,求寿的文书已经回来了。
阴司的回复是:不准。
理由是阴司已经勾了名,无法撤回。
不过还是给了老碑王一个面子,允许姑姑过了明年的三月三再走,算是变相延长了一年的寿命,而且可以让她不遭罪的走。
也就是说,还有一年的时间,她就必须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