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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沈星如此郑重,我也没大意,他让我留一位仙家在这,那怎么能行啊,留一个多危险,再说咱家大业大堂口大,直接留五个!
我这心念一动,感觉身边刷刷刷就出去几个虚影,同时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胡家两人,黄家两人,蛇家一人。
这配置倒是挺好,眼看五位仙家各占一方,守住了这里,我对沈星点点头:“行了,我留了五位仙家,这样人多也有照应,咱们继续往下走吧。”
众人也没说什么,于是上马继续前行,赶往韭菜沟。
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山沟会以韭菜命名,当我们一路奔波赶过去的时候,我也没看见哪里有韭菜。
山沟倒是没错的,此地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沟壑,落差得有三十多米,十多层楼那么高了。
我们刚走进山沟,莫日根便停了马,然后将马拴在路边树上,对我们说道:“这个地方有规矩,不能骑马进去,咱们得步行了。”
大师兄不由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能骑马进去,”
李子涵也下了马,拿出几条绳子扔过来,对我们说:“大家跟我学,一起把裤腿扎起来,脚踝不要有任何部位在外面。”
我顿时秒懂:“这山沟里有蛇?”
莫日根说:“不但有蛇,还挺多,因为这里的地势地形和环境很适合蛇类生活,你看这里的野草蒿子都有半人高,几乎没人来的。”
是啊,这样的地方确实挺适合蛇生活,我们这样趟着草丛进去,也确实挺危险。
谁也不知道这乱草稞子里什么地方藏着蛇,要是一不留神被咬上一口……
想了想,我对众人说道:“你们先等下,我来跟这里面的蛇打个招呼先,让它们闪一闪,帮大家开个路。”
说着,我心里就默默念叨蟒天花。
有蛇的地方,请蟒天花出面镇场子绝对好使,终南山守药田的大蛇都不敢招惹蟒天花,更别说这地方的野蛇了。
念叨了两遍,脑海里刷的就出现了一条通体雪白的大蟒蛇,嗖的一下子就窜进前面的草丛里了。
这冷不丁的,连我都吓了一跳,心说我家天花平常都是白衣女将的打扮,今天咋直接原身了?
不过转念一想,可能这地方是蛇类的聚居地,蟒天花现出原身更容易震慑它们。
就算这韭菜沟遍地都是蛇,一看这老粗的一条大蟒出现了,那还不得跟见到太奶一样呀?
我在这韭菜沟边上装模作样的比划了半天,看的他们也是一愣一愣的,然后我转过身笑眯眯地说:“行了,这回再进去应该就没有那么多蛇了,不过大家还是扎紧裤腿,安全第一啊。”
于是接下来,我们还是扎了裤腿,然后莫日根和李子涵拿了两根棍子,一边拨草一边走进山沟。
这就是有经验的人,走这种有蛇出没的草丛,是一定要拿棍子拨草的。
正所谓打草惊蛇,说的就是这个,因为你一边走一边打草,那个蛇受到惊吓,它就跑了。
我们慢慢的往里走,很快就前进了一百多米,还真的是一条蛇都没碰到,就连草丛里逃跑的都没有。
大师兄有点羡慕地捅了,低声说:“嘿,还是你牛啊,都能跟蛇打招呼,念叨念叨它们就都跑啦?”
我笑着说:“倒不是我牛,主要是仙家牛,我刚才请了一位蟒家大仙,给咱们镇场子了。”
大师兄恍然大悟:“哦哦哦哦,难怪难怪……”
三哥也点头说:“东北的仙家是有点门道,蟒家大仙震群蛇,一个敢露头的都没有了。”
我们在这说着话,沈星没搭茬,却忽然问莫日根:“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叫韭菜沟,你知道吗?”
我也说道:“是啊,我们这一路走来,一根韭菜也没看见啊。”
莫日根闻言半晌没说话,然后叹口气,跟我们说:“这地方在几十年前,确实是沟前沟后都种了韭菜,所以才会叫这个名。”
大师兄问:“那后来呢,韭菜都没啦?”
莫日根说:“连人都没了,更别提韭菜了。”
我这兴趣顿时又上来了,于是便让他给我们讲一讲这个故事。
莫日根也是闲着无聊,于是便开口讲述起来。
他告诉我们,这里叫韭菜沟的时候,还是解放前,抗日战争期间。
那时候,鄂伦春族人就有一部分下山进行农耕的,并且和当地的汉族沟通交往,慢慢形成村落,又种了很多韭菜和农作物,所以被戏称为韭菜沟。
后来日本人来了,对鄂伦春族采取了隔离政策,禁止鄂伦春族民众种地务农,禁止同汉族及其他民族交往,更不许通婚。
有人到汉族村屯去,一旦被发现,就要遭到毒打或监禁。一部分从事农业生产的鄂伦春族民众,则本军警烧掉房屋和农具,赶回山林。
那时候,这个韭菜沟大约有三十多户民众种地务农,并同汉族之间相处融洽。日本军警宪兵毁坏了他们的房子,强迫他们丢下耕地,离开家园,回到深山野林中去过“吃兽肉,穿兽皮”的游猎生活。
他们狩猎得来的产品,也多伪当局强行掠夺或低价征购去,配给的粮食与布匹等生活用品少得可怜,让他们长期陷于饥寒交迫、不得温饱的境地。
日本人还曾经给鄂伦春族人打针作细菌实验,造成数十人死亡。
这些丧心病狂的日本人,甚至还给鄂伦春族人按月配给,还有强行注射针剂的,许多人染上烟瘾而衰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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