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经过宁夭指导改造过的天刃,成功的暂时获得了天裁机甲的跳跃能力,冲过了湄河桥!
看到这惊险刺激的一幕,无论是夏亚的还是贝瓦的士兵,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欢呼。而就在所有的黑色机甲冲过断桥仅仅半秒之后,整个湄河桥轰然垮塌,不复存在。
岐黄听到身后的巨响,心里也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但是随之而来的不是后怕,而是趁着这个势头,继续的前进!
“岐黄,在河对岸配合我们,速战速决。”楚朔的声音适时在岐黄耳边响起,岐黄朗声应答,于是这只完好无损的冲到对岸的部队立刻与迎面冲来的敌军战在一起,寻求机会配合着河对岸的友军,加快着作战的步伐。
在混战中,这样的机会也许已经不好找,但是不要忘了,夏亚这边的指挥官是楚朔,那双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黑眸,能洞穿最混乱的战局。
此时,正好是下午三点整。一直维持着诡异平衡的太极图,终于迎来了崩盘的契机。
下午三点半,崩溃了的太极图上黑白两色不再各持半边,黑色终于越过那条弯曲的线,大面积的吞噬着白色。三点四十分,北海联军下令撤退,放弃204国道以及广袤的厄尔多区,龟缩进国道以北的总角区。
至此,历时一个月的厄尔多绞肉机战役告一段落,双方那厚厚的伤亡报告传回国内,引起一片沉默哀悼。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日,夏亚既贝瓦营地内。
战后的营地里,最忙碌的总归是医疗兵。习惯了这种忙碌的宁夭做起事来已经愈发的得心应手,他也时而会想起商叔曾经跟他讲过的故事——布满硝烟的战场,等待救援的伤兵,每个伤兵背后都有的让人心酸或开怀的故事。商停也曾像宁夭一样当过军医,那是他还未满二十岁的时候,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而报名参了军。
宁夭也时常会想,如果是商叔处在他的位置,会怎么想,怎么做。然而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商停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逐渐泛黄,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让人颇感无奈。
归来的士兵里,宁夭眼尖的看到脸色苍白的宋夏。微微一顿,宁夭飞快处理好手边的病患,跟波特交代了一句,就跑了过去。
“宋上校。”
宋夏原本独自沉默的走着,听到宁夭的声音,赶紧站住,回过身来,“有事?”
宁夭习惯了宋夏的这种漠然,不以为意的问:“这次没受伤?你跟我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可谁知宋夏却小小的退后了一步,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没事,不需要检查。”
闻言,宁夭打量了一下宋夏明显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刚要说什么,宋夏却又说道:“我只是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宁夭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这时,身后却有人叫他,“宁少尉!张连长喊你过去!连副他快不行了!”
什么?!快不行了?宁夭一惊,当即转身想走,可是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道:“那你先回去休息,我待会儿再给你看诊。”
宋夏点点头,目送着宁夭的背影离开。而宁夭没有发现的是,宋夏的手从始至终都背在身后,右手紧紧抓着左手手臂,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指都泛白了。而鲜血便从他军装的袖管流出,顺着指尖滴落在身后的地上。
一滴、两滴,仿佛永无止境。
而宋夏那苍白的皮肤下,平常看不太见的密布的血管,此刻却显得异常嫣红,仿佛,就要从皮肤里渗出血来。
另一边,宁夭跑到楚朔那边,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三连连副,那景象,比起第一次见到的宋夏也不遑多让,而连副可没有宋夏那样变态的身体。情况紧急,于是宁夭废话不多说,立刻开始救治,可没过半分钟,宁夭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向一脸焦急的等在旁边的张明义、张明远以及宁或,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三个是急昏了头分不清楚状况吗?他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暂时昏过去了,身上的血最起码有百分之j□j十不是自己的,没什么大碍。”
说着,宁夭抽出一根银针,往连副脑袋上一插,原本像条死鱼一样的连副便立刻一声痛呼,醒了过来。
“嘶——痛痛痛、痛、痛啊!”连副一脸吐出一连串的痛,像背上长了刺一样,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然后他忽然感觉到怎么脖子后面凉凉的,转头,看到那三人正冷眼看着他,顿时炸毛了,“喂,你们那什么眼神啊?是对待一个伤病员的正确眼神吗!”
“正确你妹!”张明义上火了,原本稳重的脸上眉毛挑的老高,“跟你说了几百遍不要太激动,一激动就会得意忘形,明明没什么事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闻言,连副立刻老气横秋的回道:“怎么了!这是我英勇无敌的战果!”
“英勇无敌是吧?”张明义的声音降低了些,但却感觉那怒火只是被压缩了,等待下一次爆发,“那你刚刚那番遗言一样的话说给谁听?没人管教你就上天了是不是?很好玩吗?很开心吗?要我再陪你玩一次吗?你他妈以为别人的心都是石头做的?!”
一通话下来,连副气势顿时弱了下来,缩了缩脖子,讪讪的瞅着张明义,“我错了还不行吗……”
刚刚还炸毛呢,这认错速度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