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走。”宁夭低声反抗。
楚朔看他一眼,态度还一如几个月前那般不容反抗,“听话。”
宁夭很无辜的瞥了一眼被撂下的那一干人,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而且站那么久确实有点累。肚子一天比一天沉,宁夭刚刚却碍于面子,没有扶着腰,早知道应该让波特搬张椅子过来。
这样想着,宁夭已经被楚朔带上了飞行车。宽敞的军车里,座椅上铺了上好的软垫子,给宁夭坐着正好。他忍不住揉了揉腰,没揉几下,一只粗糙却有力的大手便取代了他的位置,动作轻柔的揉捏着,给他舒缓疲劳。
“还累吗?”低沉磁性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宁夭略表不满,自从怀孕后,好像所有人都把他看得太过娇弱了。虽然事实上,楚朔的种真的够折腾人的!宁夭问过给他做产检的那医生,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主。最近晚上睡觉都不让他好好睡了,就算宁夭身体再好,也禁不起一天又一天的消耗。
而且楚家的伙食实在太好,又什么都不用他做,真是养的他愈发惫懒。
“在我面前不用逞强。”楚朔却是黑眸微沉,“妈告诉我,你这两天都没睡好。”
你们就瞒着我通风报信吧,宁夭横他一眼,而后干脆闭上眼睛,枕着楚朔自动送上来的肩膀自顾自的休息去了,“那就借你肩膀睡一下,亲爱的楚少将。”
于是宁夭就真的睡了这一路,楚朔任他枕着,从头到尾就一动没动。到了楚家,宁夭还在睡,也不知道是楚朔的臂弯太让人安心,还是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像催眠曲,宁夭难得的睡得很安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闹腾了。
最后楚朔把人给抱了进去,抱到一半宁夭醒了,那叫一个后悔莫及。拍着楚朔手臂让他赶紧给放下来,房子里其他人都看着呢。可楚朔哪里会听他的,直接把人抱进了卧室。
卧室里,宁夭跪坐在床上,怒目瞪着楚朔,只是耳垂还红红的,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想法。楚少将迎难而上,把人推倒在床上吻了个七荤八素,待到宁夭只能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喘气,他才转身去洗澡,换上一身便服。
楚琛也很快回来了,心里对儿子那是有多气啊,但是儿媳大着肚子呢,等了那么久人总算回来了,总得让他们好好甜蜜一会儿吧。于是楚琛只好无奈的去找他爸喝茶了。
楚朔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宁夭没下楼,也没人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嘛。不过杜月蘅还是趁着楚朔去给宁夭端晚饭的时候,拉着他好一通耳提面命。适当的房事有助于生产,但是可别过了头。
其实大家都错怪他了,楚朔对宁夭的疼惜程度远高于他们的想象,刚刚克制着没动他,这会儿杜月蘅却告诉他可以动。躺在床上的宁夭不禁一个激灵,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这种预感,当天晚上就应验了。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宁夭再也不相信楚少将对他有所谓的纯情了,好不容易小的安分了,大的又回来折腾他,他上辈子一定欠了他们楚家的。
接下来的几天,宁夭照常去学院,楚朔去军部,虽然没有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但是楚朔时常会掐着点从军部回来,而后去学院接人。一来二去,学院的门卫对楚朔的军车那是相当的熟稔,门口天天都有学生假装路过,就为了看一眼那两人‘相亲相爱’的模样。
宁夭表示过抗议,但抗议无效,于是那些隔三差五会在竞技场接受宁助教指点的学生们,被虐的愈发惨了。
千叶城的日子过得如此和乐,星际海其他地方的熊熊战火也丝毫不能泯灭夏亚人积极生活的热情。这个国家一路从战火中走来,无数次的涅槃重生之后,似乎骨子里就有了一种无可睥睨的坚韧与乐观。
而就在楚朔回来后的第一个周末,宁夭却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你找我,什么事?”楚家后山的凉亭里,宁夭扯了扯盖在腿上的毯子,平静的问。
“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是为了宁家。”来人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身军装,面相平凡但自有一股方正之气。几年过去,竟是丝毫未改。他叫宁或,宁家家主宁远山的儿子。
“但你应该明白我对宁家的态度,这次来又想做什么?”宁夭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