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怎不随身带着?”张逸拿眼瞧那玉,质地倒是不错,但比起上等的良玉了差了不少。
被问及此处,沐秀儿眸心中闪过一抹不为人察觉的苦涩,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其实,方婆子拿了我家不少东西,”虽然后来日子过得清苦,娘也偷着典当了不少阿爹留下的东西,但,那些自小为她存着的嫁妆,却半点没动,这些东西都被方婆子收了去,后来也就再不属于她了,村长爷能做的也仅是拿回一些看得着的房产,那些小处的自是没法问的,心里有些堵,面上没显出来:“那会儿,我留了个心眼,就悄悄把这玉藏了。”
她说得含糊,张逸已经能够猜出大半,失去亲人孤苦无依的孩子遇上那样一个黑心的婆婆,得受多大的罪,“可苦了你了。”她低声说,语气里满是疼惜。
这样的言语,使得沐秀儿眼窝瞬时发热,强压着的委屈一下子冒了上来。
见她这强忍的模样,张逸心一揪,伸过手按去她眼角的泪,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以后,再不会让你受苦的。”
沐秀儿鼻子更酸,靠近埋首在爱人颈窝,她不吭声,另一人却能感觉到身子的微微颤动。
张逸也不劝,只环住人,手在背上一下一下的拍抚。
好一会儿,沐秀儿才抬起了头,用力吸了吸鼻子,一只手提起了红线,另一只再一拉,红线展开成三角形:“你把头低下。”
这人的打算再明显不过,张逸忙配合地低下了头,很快玉由着心上人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明明只是一块普通的小玉坠却让她觉得沉甸甸直坠到了心底。
“好了,”沐秀儿扬起了笑,眼底又有了泪光。
眸心跟着热了,“你也底下头。”张逸说完,伸手摸进了衣领,把脖子上的另一块玉取了下来,“你把你的给我,你也得戴上我的。”说完,如眼前人一般神情慎重地为她戴上,指尖来回点了点两块玉:“谁也不许脱下来,得戴一辈子。”
聚集在眼中的水气,化作泪流了出来,“一辈子都不脱。”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说完,沐秀儿上前捧起情人的脸,重重地吻上了去。
末料到那从不在白天主动的人,竟会有如此举动,张逸只呆愣了一下,很快有了回应。
唇齿缠绵,吸-允,无关情-欲,那是一瞬间直击心头的悸动,一辈子的许诺。
秋风徐徐,明月当空,忙了一天,到了晚上,沐秀儿烧好大一锅水,张逸美滋滋地泡在浴桶里,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却原来,知道张逸要走,村长特意发了话,在他家摆了八桌给张逸二人送行,在村里人眼里,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席上,老人家又开了金口,说了几句,没点明,在场的人也都晓得那话里的意思,想来,村里近来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他的耳中,这是特意为小俩口撑腰。
对此,她们是心存感激的,特别是张逸,这几日里,背后闲话她也有听到,但更多的是朴实的祝福,这些人里,有的是如高家,二丫家那般相熟的,也有平日不过是点头之交,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很多时候很多事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体会人情间的不同。也是因此,张逸不免多喝了几杯。
提了满满两桶热水进来,沐秀儿走到浴桶边上,手试了试温,还是热的,也不急着再加,走到后头,拿了巾子,给心上人擦背,手刚按着她的背,就被她一把抓住。
张逸身子下沉,人往后仰,脖子上的玉,垂挂在胸前,头抬起,眼对上爱人的黑眸,咧嘴,笑容透着傻气:“秀儿,咱们一块洗吧。”
这样的邀请让沐秀儿微一怔,情人的姿势使得她的曲线完全暴露在了视线之中,半藏在水中的玲珑如小荷般露出半点尖,喉咙不自觉地咽了下,灼热的感觉从被紧抓不放的手传到了身上,“这桶小,哪能容下咱们俩。”她口不对心。
“怎么不能容下?”张逸移了移,人贴着桶壁:“看,这不还有一大半嘛。”再笑:“我也给你搓搓背,早些洗完了,咱们也能早些睡。”
不管说者是否有心,反正听者有意了,眸心闪了下,有些犹豫,须臾才有了回应:“嗯……也好。”沐秀儿垂下了眼,耳朵发烫了。
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张逸惊讶之下,手松开了些。
沐秀儿在应承后,便不再去看她,只低着头,走到一边,背过身,开始解衣扣。
侧过头,目光紧盯着心上人,看着她将外衫脱去,再解了里衣,露出光洁的背,再背过手,拉开了红色的绳结,虽看不到前面的风光,可只这一些,张逸就已经移不开眼了,心因为她的动作越跳越快。
上半身的束缚全数解去了,沐秀儿手顿了顿。
闭气凝神,张逸的眼眨都不眨。
拉开了裤带,松了裤腰,亵裤缓缓脱落。
看着那再没有遮挡的身体,张逸无意识吸了吸鼻子,口又干又燥,酒劲似乎有些上头,好热。
手下意识地挡住了那羞人的地方,沐秀儿慢慢转身,在看到桶中人一瞬不瞬的模样后,忙又半侧了身:“你别这么看着。”
“我不看,不看。”张逸忙别开了眼:“你快过来,站久了凉。”嘴上这么说,眼又忍不住偷着瞄了下。
沐秀儿也拿眼儿去瞧,见这人当真是不看了,这才慢慢走到了桶边,踩了小凳,手扶着桶沿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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