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情时就已经说好相守一世,挑明之后更是默契地认定了一生,有情得以眷属更是只有彼此,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好的。
目光深锁,气息缠-绵,床边油灯,啪地爆出一声响儿,那床上的两个人却无一理会。
灯火氤氲的光照下,也不晓得是谁先靠近,那嘴儿已经贴上了。
唇轻触温柔捻-转,辗转间沐秀儿似又回到了昨儿晚上,也因着这份感觉,允-吸慢慢加重。
温热的气息喷在唇上痒痒地带着点酥-麻,张逸的呼吸渐渐有点急促,不知不觉唇瓣开启了一条-缝。
舌-尖敏-感的察觉到了这微微的变化,顺势便探了过去,谁都没有存着勾引的心思,却都被对方撩-拨得入迷。
不知何时,拿着话本的手松开了,纸散落在了被面上,沐秀儿大半身体斜俯了过去,上一回她们十指交扣,这一回那柔荑全凭直觉胡乱游走。
臂已环上了情人的颈,嘴-中的软-肉被人反复勾弄舔-抵,忽地一股子巨大的吸力,那舌儿被裹-入了别人的口-中,张逸脑子轰的一声响,只留下白茫茫一片。
直到胸口憋闷得透不过气来,沐秀儿才松开了嘴,她微顺着气,睁开半眯的眼儿,头没有抬,额抵着额,鼻尖对着鼻尖。
长-吻暂告一段落,张逸因对方的罢手,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只是彼此靠得太近,近得鼻息间全是对方的灼热,心咚咚作响,黑色的眸子里带出了迷色。
“阿逸。”含糊的低喃,从粉色的唇瓣中溢出。
“嗯?”下意识的回应,带着呢喃。
“阿逸。”再叫了声。
“嗯……”不等她说,唇又被人堵上了。
油灯中的火苗挣扎着最后的余亮,不知是因为风还是其它,到底还是熄了,房中顿时暗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总算是引起了床上两人的注意。
黑暗,会让人变得大胆,也会让人变得胆小。
显然,这两人正对应了这话。
一下就意识到是灯灭了,沐秀儿的注意力只是松了一下就重又回到了心上人的身上,张逸却没能这么快的适应,人因此微有些紧张,眼中的情-欲之色也褪去了些。
沐秀儿看不清对方的脸,别处的感观就灵敏了起来,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抚在了另一人的腰上,隔着衣料感觉到了那轻微的紧绷:“阿逸,是灯油用光了。”即便欲-火还在,她仍不忘记照顾着对方。
环在颈上的手松开,顺着肩滑落到了手臂上,这么点功夫,因抓着那人的臂,张逸总算平静了下来。
深秋的夜,干净而又明朗,没有了夏日的蝉鸣,秋虫的叫声也日渐弱去。
因躁动而跳得飞快的心,在相拥中重新回归到了平静。
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儿,灼热散去了些,张逸舔了下唇,刚才被吸狠了,这会儿感觉有些充血般的紧绷,这感觉……又舔了一下,忽地,一个不算久远的记忆冒了出来。
虽然离得近,但昏暗的光线并没有让沐秀儿看到怀中人那舔唇的小动作,更瞧不见已经散开的衣襟和露出的肌肤,对情-事只知朦胧全凭着感觉的人儿,此刻心里已经很是喜欢,当然,心还是有再亲亲抱抱的渴望,那抚在腰上有手,掌心还是烫的。
“秀儿。”原以为昨夜的偷亲是头一回,没想到,早就被占了便宜,后知后觉想明白了真相,张逸无意去追究什么,只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听她叫自己,沐秀儿应得飞快。
“有件事儿,我想问你。”张逸轻声问。
“啥事?”心思分了一半在别处,沐秀儿半点没想到她已被人抓包。
“前些日子,我起来后,嘴巴上火……”张逸故意话说一半,卡在半道,不再继续。
乍听到这话,立即意识到自己偷香的事被发现了,沐秀儿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
不打自招,感觉到腰上微紧,张逸本是半猜半疑,这下就再确定不过了,再次舔了下唇,因先前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心里就起了那么些小心思,明知故问:“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嗯?” 边说,嘴还努了下嘴。
沐秀儿脸上猛地一红,才略微降下些温的耳朵一下又热了,唇抿着,死不吭声。
指戳了戳手臂,嘴里很是故意地又哼哼了两声。
哪儿听不出这人存心的逗弄,可,偏偏在那事上,沐秀儿总觉得理亏,面皮子到底薄,再听她又坏笑了起来,那不甘之心就被激起了,如今心意相通,很多事也就明白了,前几日,那些诱得她难以自持的举动,细想来自己的直觉可没错,就是有心人故意的,身子动了动,福至心灵地想到了刚才看的那个话本子,“那,你呢?”她不答反问:“这《怜香伴》又是什么时候写的,写来做甚的。”
呃。被反将了一军,张逸顿时哑口,想到自己曾有过的那些小心思,还有那色-诱的计划……上一刻的气势哪还存在。
自古西风压东风,这会儿,形势反转,笑的人也变了个,沐秀儿也变着她的样,坏坏地哼哼,不成想,还没到她得意,嘴已经被贴上了。
论面皮,现代人总还是比古人略厚实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秋月当空,清辉遍散,小院透着别样的宁静。
房内,油灯火光闪烁,小桌边,女子低着头,正忙着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