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也不好意思挡着人家做买卖,忙点了点头:“没事,你忙,” 只是,杵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正想找些事打发时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沐秀儿老给她买布做衣服,上次难得买了块好料子,最后还给自己做了裙子,后来也提过再买料子给她做,这人总敷衍着说其它,这会儿,人不在身边,正好先斩后奏,刚才过来时边上好像还有一家首饰铺,心下有了决定:“顺子哥,我去外头转转。”
“行,一会我让二柱同高大叔说一声。”匆匆应话,顺子已经开始招呼客人了。
张逸知趣不再多说,自顾往铺子外走,出门时与那客人擦身而过,眼不经意地瞧了瞧那人,个子很高身材魁梧,那容貌和衣着打扮也不像是本土的,倒有几分外族人的感觉。
到了外头,张逸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买布的人已经由顺子引了进去,没多想,四下看了看,举步,朝着首饰铺走了过去。
就这样,匆匆忙忙大,一晃就是半天,出门、回家,那三人又是一路不停地往家里赶。
进了村,告别之后,张逸就兴冲冲地往家里走,想到怀里那给秀儿买的花簪子,还有背篓里的那块新料子,她脚步飞快,半点感觉不到累。
到了家,木门虚掩没有挂锁,知道那人已经在家里了,张逸脸上透出了笑,伸手推开门,迈步跨进院后,她站住没再往里头走,放开了嗓子:“秀儿,我回来啦。”朝着里头大叫一声,接着眼儿一瞬不瞬地盯着屋子的门。
等了半晌,却不见里头有动静
“秀儿,我回来啦,”不甘心地又叫一声,还是没有人出来,发亮的眸子蒙上了困惑,小心思没能如愿,张逸只得认命地自己去找人。
先到了小灶,她探头朝里看,灶膛里的火没熄,案台上放着半成品的菜,饭孔蒸着。退出来再走到屋子,房里也没见人影,张逸抓了抓头,估摸着那人可能是去园子里摘菜了。
不甘地嘟了下嘴,好在小失落也能不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张逸走到桌边,刚要放下背篓,眼儿瞧见了桌上摆放着的木制锦盒。
家里的东西早已熟悉,突然看到了新物,不免有些好奇,张逸伸手将它拿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这盒子作工倒也精巧,不晓得里头装的是什么,心随意动,指一挑,盖被打开了。
这是?入眼是一支十分精致的簪子,张逸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拿在了手里,以宝石镶嵌而成的金色簪子做得很是细巧,不像摊子上仿造的假货,这一看就知道是个正品。
再细瞧,张逸不由咋舌,这簪身是真金的,虽不知道纯度,但她能肯定这是真金,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掂了掂,分量十足。
一支带宝石的金簪子,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被这么随意的放在桌上,又是哪里来的?不等她细想,耳边的声音,让她抛开了这些疑问。
“阿逸,你回来啦。”在外头听到叫声,急急忙忙从菜园子里出来的沐秀儿走进了房。
回过了头,一双眸子在看到那人时亮了起来,当张逸的目光落在来者手中尚不及放下的葱时,笑开了。
“走累了吧,怎么还不把背篓放下?”迎着那人只站着的笑,沐秀儿眼也弯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正要帮她放下背篓,扬起的唇角却在看到那人手上的簪子时,僵了。
怎么会错过眼中人的这一丝变化,张逸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向了簪子,心中的疑问再次扬起:“这个是哪来的?”
“是燕秋姐送我的。”沐秀儿答得老实,可不知怎地见簪子在这人手中,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张逸有些意外,但细一想这村子里,除了沈燕秋,没人能有这么大手笔,不由地,心里又有那么一丝莫明的不快,想到早上被她截了人,这会又让人抢先送了礼,就算知道那人是秀儿的发小,心里还是对那人生出了不满:“原来是她送的呀。”嘴上应得敷衍,将簪子重新放回了盒子里,关上。
“嗯。”沐秀儿见东西归了原位,心头一松,重又伸手:“来,我先帮你把篓子卸下。”
由这人帮自己放下了背篓,张逸将它放到了桌上,有些刻意地将那盒子挡在了另一边:“今儿挺顺的,粮价都打听好了,应该不会低,本来能早些回来的,可路上遇到了二柱,就跟着去了顺子新开的铺子。”说到这里,她则过头,看了着的缎子拿了出来,递了过去:“给,这是我特意买给你的。”
听说是给自己买的,沐秀儿忙接过了小布包,在那人的注视下,将它打开,这,她眼一亮,里头放着的是一块崭新的布料,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漂亮吧,我瞧这料子颜色挺鲜亮,印的花样也好看,做裙子最合适。”张逸目光灼灼,嘴上说个不停,选料子时就想好了,若颜色买得单调,指不定拿回来,最后又变成了袍子,倒不如选这个,除了裙子再做不得其它。
沐秀儿的眼仍旧盯着那块布料,掌下的触感又软又滑,这确如这人口中所说的那般,是一块上好的料子,做长裙最好,做裙子,忽地,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抬眼儿:“阿逸,这料子是给我的吗?”
“不是说了,是特意给你买的,怎么又问了。”只以为她是喜欢得傻了,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做条漂亮的裙子,你自己穿,这回可不许你用在其它的地方。”
沐秀儿听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