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流逝,不知不觉,就从白天到了黑夜。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温度也越来越低,直接跌破了十度,并且还在继续跌跌跌,跌到四摄氏度左右。
在这个温度下,别说被困电梯里的众人被冻的越加瑟瑟发抖,就连在地下停车场度假的三人,也一样失去了开派对的动力,全都穿上厚厚的衣服,围在中间打哆嗦。
“怎,怎么回事儿。”
穿着厚厚的衣服,躺在海洋球里的庞小白抱着玩偶,浑身发抖的道。
“这,这鬼天气,怎么还越来越冷了?上午还是深秋,下午就开始入冬了?这还是那个繁花如海的五月吗?这,这分明是大,大,大约在冬季啊,阿嚏!”
庞小白刚打完喷嚏,穿着羽绒服,还披着一床薄被的唐海星,一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感冒冲剂,一边哆哆嗦嗦的道:
“都说是,寒,寒流加台风了,这种极端天气,也,也不常见,据说是百年不遇,咱们能遇到,多难得啊,阿嚏!”
看到唐海星也突然打喷嚏,旁边穿着大衣围着围巾,还盖着毛毯带着手套的金若愚,立刻皱了皱眉。
把手里捧的一杯热巧克力往旁边挪了挪后,金若愚才一脸嫌弃的看着唐海星道:“海星啊,你少喝点,都喝了三包了,这是药,不是咖啡!再加上,你之前喝了那么多红茶,你还好吧?”
“最,最后一包。”唐海星吸了吸鼻子,“不,不碍事。”
金若愚摇摇头叹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热巧克力道:“唉,这雨一直下,也不知道要下到啥时候。”
“不用怕。”唐海星给自己的杯子里冲上热水,双手捧着道,“天气预报说,台风已经过境了,现在就是个尾巴,周,周一上班的时候,肯,肯定能放晴。”
“周一?”庞小白一皱眉,哆哆嗦嗦的道,“那,那还不如继续下,至少还能多休一天班。现在可好,周末下雨,周一放晴,有考虑过我们这些打工狗的感受吗?”
金若愚叹口气:“唉,都说天冷滴时候出门,会被冻成冰棍,那喝了热巧克力出门涅,会咋样?”
庞小白哆哆嗦嗦的道:“那你,可能会变成巧乐兹吧。”
金若愚扭头看了看桌子上一排排点燃的蜡烛,捧起手里的热巧克力,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往好处想,这大冷天里,点着蜡烛,烧着红茶,再喝口热巧克力,还挺浪漫滴来!”
庞小白哆哆嗦嗦的道:“这鬼天气,这么冷,浪什么浪啊,我只想这样待着不动。”
唐海星此时把感冒冲剂一口喝光,然后哆哆嗦嗦的放下杯子:“我,我想上厕所。”
说完,唐海星就坐在原地打哆嗦,一动不动。
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的金若愚眨眨眼,扭头看了看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唐海星:“不说上厕所吗?你咋不动弹捏?”
唐海星眼神呆滞,哆哆嗦嗦的道:“太冷,不想动,还是苟在这里暖和,至少有蜡烛,有热茶。至于厕所,等会儿再去。”
金若愚一脸嫌弃的侧过头:“可别憋炸咧啊。”
“放心。”唐海星缩着身子道,“不碍事,我挺得住。”
一听唐海星这么说,金若愚摇摇头,庞小白则把自己深深的埋进海洋球里。
外面冷,都不爱动啊。
然而,比起有火可烤,有热茶可喝,还有毛毯棉被厚衣服可加的庞小白、金若愚跟唐海星这三人,此时被困在电梯里的四人,可就真的是遭大罪了。
胡强跟欧阳莫菲还好点,起码有酒有水,还有夹心巧克力可吃。
可沙乐乐跟苏克杰可就惨了,什么都没有,只能仗着年轻硬抗。
“阿杰老师,阿杰老师?”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的沙乐乐,突然有气无力的问身边的苏克杰,“还活着吗?”
同样面色惨白加嘴唇干裂的苏克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回道:“嗯,活着。”
沙乐乐这才勉强一笑,继续道:“好像又冷了!”
苏克杰面无表情的道:“嗯。”
沙乐乐强行干咽了口唾沫道:“阿杰老师,你有没有想过,出去之后要做什么?当然,除了打小白老师跟海星老师。”
苏克杰浑身打哆嗦,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我曾经想做一名建筑设计师,想在这座城市的天际线上,留下自己的风景。
可结果,为生活所迫,我阴差阳错的成了一个p图机器。
如果我真能出去,我想立刻辞职,然后设计一个全新的房子。”
“房子?”沙乐乐问,“那个房子长啥样?”
苏克杰扭头看了看沙乐乐,然后伸出手,拿着水写笔,就往墙上画,准备画出他心目中的房子。
可画了又画,发现水写笔完全不出水了,根本画不出任何东西。
气的把水写笔一扔之后,苏克杰这才重新把手伸进外套里,然后道:“简单来说,它是方的,方方正正,四四方方,全部都很方。”
沙乐乐有气无力的道:“笔都写干了,手机也没电了,身上还越来越冷……阿杰老师,我们是不是也快不行了?”
“别说丧气话。”苏克杰连忙道,“坚持就是胜利,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紧接着,苏克杰看到沙乐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连忙问:“对了乐乐,你出去后想干嘛?”
沙乐乐这才重新睁开眼睛,想了想,突然有气无力的哭起来:
“我好后悔啊,后悔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