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恒身形如电的躲了过去,也开始了凶猛的反扑。
两人拳脚相击,手掌相交,快若闪电,不懂功夫的人几乎只能看到两团虚影在飞快的跳动,完全看不到实招,然而对于懂行的人则不禁有些感叹,果然是经过国家魔鬼式训练过的战士,打起来就是不一样,每一招每一式凝聚了强大的爆发力,在如此有力度的拳脚下还能保持如此快的反映和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
众人一时屏住了呼吸看着,一点也不愿错过一点细节。
薄少恒的攻势张弛有度,凶猛中自带着一股霸气十足的锐芒,直令人刮目相看。
而闻人弒的一只脚明明不便,但却丝毫没阻碍到他进攻的趋势,看来,他平日里一定没少锻炼那只腿!
圈内气氛紧张,而圈外也是紧致一片。
席闻誉在人群后看着里面打斗的两人,心也有些紧张兮兮的,一下子希望薄少恒能够好好教训下这个该死的男人,一下子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打败了薄少恒,然后她就可以狠狠讽刺席闻鸦一番了:你嫁的老公也不过如此,连个瘸子都打不过!
她心里变扭的不得了,席父却只有一个想法,薄少恒可一定要赢才行,要是输了他待会跟人介绍都觉得丢面子!
圈外唯一算得上心神镇定,连丝涟漪都没泛起过的人当属傅铭袂了。
他跟沉然刚来一会,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顿是兴味的挑了下眉眼,他道:“沉然,你认为谁会赢?”
“自然是薄少恒!”
沉然几乎连考虑多没考虑便说出了最终的结果,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试,闻人弒虽然现在攻势很猛,但是他拼尽了全力,然而薄少恒却隐忍了许多,还有很多后招都没出!
傅铭袂忧郁的眸子带了笑意施施然的眯了眯。
看了一会,傅铭袂突然再次出声道:“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一声已然带了惊讶!
低了头的沉然再次抬起头顺着傅铭袂的目光看了过去,看清闻人弒的脸,他也是惊愕了一番。
“他是谁?”傅铭袂微微拧眉问。
沉然表情变了变,有些异常的波动,缓缓吐出几个字:“闻人家的后代!”
只是一个姓氏,傅铭袂本懒散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说道:“是他,他居然没死?”
沉然低了低头,默然了一会说道:“好像是夫人亲自下令放过他的!”
傅铭袂眸色变了数变,疑惑道:“你可知道缘由?”
沉然摇了摇头道“不知!”
上面那句话他都是听他哥哥无意说的,其中的内幕哪里是他能够触及的。
“母亲……到底在想什么?”
傅铭袂盯着闻人弒抿了抿唇,黑眸里涌动的一股浓郁的阴寒之气。
沉然看着他眼脸动了动,越发低垂了头。
此时,宴会厅正中传来砰的一声,原来是薄少恒一拳狠狠擦过闻人弒的脸颊砸在了地上,而闻人弒也不知怎么被摔的正狼狈躺在地上。
傅铭袂眼帘眯了眯。
薄少恒方才最后压制住闻人弒的那几招不可谓不精湛,几个招式在一秒内连串完成,快若巅峰,无疑这个是高手中的高手,沉然对上他都怕是没把握!
闻人弒躺在地上,脸色变幻莫测,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冰冷的眼眸。
无论从才智,谋略还是功夫上来讲,他还是无法打败他,一如从前,这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无敌!
薄少恒眯眼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放下袖子转身走了,打了一架,出了点汗,他拿过慕草微手里的礼服也不打算穿上,席闻鸦从手包里拿出纸巾来给他擦拭汗液,“你没受伤吧?”
虽然她不是内行,但是也看出了闻人弒的招式都偏歹毒,几乎恨不得送他去死!
薄少恒淡淡道:“没事!放心。”
“闻人,你还好吧!”
慕草微跑到闻人弒身前伸手将他拉起来。
闻人弒站起身来,摸了摸脸上、嘴角破皮了的血渍,笑意微冷,“还死不了!”
席闻誉看着狼狈的闻人弒本来想幸灾乐祸一番的,可不小心触及到闻人弒眼里的落寞,一时再也笑不出来。
闻人弒拿过慕草微手里的衣服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礼物直接塞入慕草微手里,说道:“订婚快乐!我先走了!”
话一说话,他边穿礼服边转身瘸着一条腿走了,慕草微在背后喊他,他都不理,“喂,闻人!”
薄少恒淡淡扫了眼闻人弒走远的身影,眯了眯眼。
席闻誉看着闻人弒瘸着腿一个人走出宴会厅,不知为何有丝怜悯,直想追上去,她扫视了一圈宴会厅没看到席父的身影,咬了咬唇真追出去了!
“薄,闻人这小子看样子被你打击的死心了!以后应该不会找你麻烦了!”
慕草微眼里有丝喟叹,他想不明白当初都是情同兄弟的朋友为何会闹到今日这般地步!
他有问过薄少恒原因,可薄少恒没告诉他,但是他依旧选择相信薄少恒!
薄少恒薄唇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淡声道:“他没那么容易死心!”
“这话怎么说?”
慕草微有些惊愕,他方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闻人弒眼里的失落和自我讽刺。
“报复我是他生存的唯一目标,若是失去我这个目标,他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