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问题。”李青当即取出两张千两银票,道,“这些你们拿去用。”
“这,太多了吧?根本用不了这些。”
“穷人富路,有备无患。”李青说道,“我这次离开,是要去个很远的地方,短期回不来。”
顿了顿,补充:“沿用之前的战术即可,记着,做好事的第一要素,就是保证自己安全!”
他看向九人,道:“莫知不可为而为之!”
“是。”
九人点头。
道九问:“大师兄,我们现在就出发,还是等等跟你一块下山?”
“如果不忙的话,现在就去吧。”李青说,“去辽东路途遥远,若对方真重启贸易路线,现在出发还不晚。”
“嗯,好。”道九说,“师弟我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其他人说。
李青欣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道:“这是我的一些修行心得,你们闲暇时多看看。”
接着,又取出一个瓷瓶,“这个简化版的天师丹,对你们修行真气亦有好处,一人一粒。”
仅靠纯粹的信仰终会崩塌,还是得有些报酬才行。
…
九人积极性很高,出了静室,去辞别掌门,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当天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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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李青开始讲经,武当山近千弟子齐聚,听得聚精会神。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是个大型‘相亲’现场。
李雪儿在人群中晃悠,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就跟完成任务似的,一点也不上心。
百无聊赖……
不过,她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怕李爷爷揍她。
~
京师。
早朝。
朱佑樘端坐在龙椅上,盯着下方唾沫横飞的臣子们,双眉紧皱,有烦躁,有无奈,亦有愠怒。
这是一场关于水师远航得失的辩论赛。
参赛选手,六部,内阁,以及双方的‘小弟’。
都察院则是骑在墙上,静待其变。
眼下已是辰时末,讨论还是没个结果。
不过,朱佑樘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都争论好几日了。
时任内阁大学士兼詹事府詹事谢迁忽的一声喝,怒道:“此事有何可商量的?”
争吵的大殿倏地一静。
刘健,李东阳,亦住口,一脸期待的看着这位同僚,等待他的表演。
谢迁抱拳向上拱了拱,朗声道:“昔年,太宗令三宝太监六下西洋,我天朝上国所到之处,诸国无不俯首称臣,万国来朝,何其盛也!
今,皇上欲效仿太宗,有何不妥?!”
“附议。”刘健当即附和,拱手道,“皇上,今我大明海上贸易繁荣,彰显大明国威更有必要!”
户部尚书周经当即反驳,“扬大明国威重要,还是百姓重要?”
李东阳淡淡道:“照周尚书的意思,我大明朝连水师远航的钱都没有了?”
“本官没有这样说?”
“那周尚书什么意思?”谢迁穷追猛打。
“我……”周经哼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可知其中花费有多大?”
“去年底,江浙两省的赋税运往京师,仅这两省之地的粮税,商税,户部上下就足足忙了五日,上个月保定府沈家,一次就交税银一百三十万两,这还只是半年的税负。”
他是怎么知道的……周经心中一惊: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说,有人被策反了?
不待他反驳,谢迁乘胜追击,哼道: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呵呵……周尚书好大的口气,我大明朝这个家,原来是你在当啊!”
周经脸一白,失惊道:“皇上,臣万没有这个心啊,他他他,他诽谤啊!”
朱佑樘:“……”
靠耍嘴皮子占了上风,六部忙进行反击,兵部尚书马文升出班,哼道:
“久闻谢大学士铁齿铜牙,今日算是领教了。”
谢迁淡然道:“马尚书有言便言,何须话里藏针?”
“说得好,那我们就说点实际的。”马文升笑笑,拱手道:“敢问皇上,昔年六下西洋的是三宝太监,今日是谁?”